鎮守的稅警見到如此一大幫帶著武器的人向著自己這邊衝過來,頓時舉起了手裏的兵器,圍堵在這隊人馬的前麵。

“崇文門稅務重地!速速下馬!”

稅警高聲的提醒他們,可是他們卻一點要下馬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很是囂張的拉著韁繩,把馬匹穩定好。

“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隊伍!”一個穿著勁裝腰裏掛著刀的侍衛打扮的人大拇指朝著身後吼道。

“崇文門重地速速下馬接受檢查,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稅警沒有一個人退下的,隻是將手裏的兵器握的更緊了,麵對建奴的千軍萬馬他們都沒退過,更何況區區一個不知道好歹的權貴。

你以為你後台硬是不是!也不看看老子的後台是誰,大明皇帝陛下!

這些士卒改編之前的誓師大會上,朱由校就鄭重的給了他們承諾,無論你們麵對的人是誰,都不要慫,他敢罵你,直接抓起來,若是他敢動手,直接抽刀子砍死他!隻要是你們按著朕定下的規矩行事,不管是誰,哪怕是皇子皇孫,朕也為你們擔著!

所以這些士卒根本不在乎對麵是什麽來頭,來頭再大能有皇上大!

頓時這個護衛就火了,他是什麽人,堂堂國公府的護衛統領,難不成還怕一個小小的丘八不成。

“找死!”

護衛統領直接抽刀一刀看向了他馬前麵的士卒。

“咻!”

一隻弩箭飛來,這個侍衛統領的胳膊被紮上了一隻黑色的弩箭。

“啊!痛煞我也!”侍衛統領,手裏的刀掉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小坑,然後捂著受傷的胳膊痛呼了一聲。

此時手持鷹弩的李碩快步向著這裏走來:“放肆,崇文門重地之下還敢行凶!來人給我拿下他們!”

李碩一聲令下,崇文門裏麵湧出了上百的稅警,他們後麵掛著鷹弩,一手拿著長刀一手拿著透明的盾牌,隻是現在這個盾牌上麵的字已經變成了稅的字樣。

城頭上也出現了上百個稅警手持鷹弩,弓弩上弦,弩箭閃著寒光對準了下麵的車隊,隻要李碩一聲令下,保證箭雨隨時覆蓋。

“前麵暴徒放下手中利器,不然格殺勿論!”李碩被兩麵透明的盾牌給保護住,怒視前方道。

侍衛統領內心一個大大的臥槽!我堂堂國公府的侍衛統領竟然被當成了暴徒,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知道我身後的馬車裏麵的人是誰嗎!

“大膽,衝撞國公府!我看你有幾個腦袋!”侍衛統領麵對這麽多刀劍絲毫沒有懼色,爺什麽場麵沒見過,這些年走南闖北的場麵見得大了去了,天下除了皇宮還沒有國公府去不了的地方!

在地方上,什麽官員見到自己不是客客氣氣的稱兄道弟,怎麽幾日沒回京城,這京城改了天不成!

“看好了這是什麽!”侍衛統領手指著馬車上麵豎立著的大旗挺直胸口很是自豪地說道。

稅警們順著侍衛統領的手指看到了旗幟上繡著的朱字,不由得肅然起敬,不要誤會啊,這敬意是對著那個朱字的,因為皇上也姓朱嘛。

可是對著這些人他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敬意了。

“速速下馬!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不要讓我親自動手!”李碩抽出了自己的刀,麵色冰冷,好像隨時準備開戰一眼。

現場的氣氛雖然很凝重,李碩的氣勢壓向了那個侍衛統領。

可是這個侍衛統領卻絲毫不覺得對麵的人敢動手,不管對麵是什麽人,敢動他們國公府的人還沒出生呢!

“兄弟們讓這群丘八看看,我們國公府的人可沒一個是孬種!”侍衛統領一聲吼道,馬上他身後的人抽出了刀,上前對準了稅警,而這個侍衛統領自己也向後退卻了幾步,受傷了嘛,要不然非得自己親自上去弄死這幫不長眼的狗東西不可!

看來真的是有人不知道自己命是好東西了,李碩不介意自己刀上再多一些紅色**。

“準備!拒敵!”

於是現場一片安靜,但是氣氛卻無比的緊張,兩撥人的距離不過十步,稍微一個衝鋒就能到對方跟前。

旁邊的商賈們發現這裏苗頭不對早就遠離了這裏,一個個小聲的對著這裏指指點點,他們這些人打車隊一出現就認出了這是什麽人家的隊伍,就不信了他們還敢對這位貴人動手不成,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熱鬧就好。

不僅如此,城內的人也聽到了這裏有熱鬧看,頓時城牆上,城門口也是擠了過來一大堆的百姓,他們一個個眼睛放光似的,好久都沒有看到這麽刺激的開片了,就是感覺嘴巴裏好清閑,若是此時要是能來點小食品再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大碗茶就完美了。

就在李碩即將下令放箭的時候,後麵的一輛豪華馬車上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這聽著聲音馬車裏麵的人就很年輕,但是就好像才睡醒似的。

一個小廝上去把門簾拉開,又是兩個小廝用身體當成階梯讓上麵的人下來。

此人身上披著白色的大氅,看起來華貴無比。

慢慢的走到了跟前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麵的李碩。

“你是何人?”

“京城稅務司稅警處處長李碩!”李碩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李碩?”來人微微的偏了偏頭好像在思考什麽,思考了一下好像腦海裏麵就沒有這個名字的出現,於是搖搖頭表示我不認識你。

不過……他倒是覺得蠻有趣的,自己離開了京城三個月沒想到京城多出了這麽一個人物,隻可惜啊。

在京城這個地方,我不允許有人比我還牛掰!

他是何人,他便是當今的成國公之子朱正風,在這個京城他可是年輕一輩中做頭號交椅的人物,甚至整個大明,除了太子就沒人可以壓在他的頭上,哪怕是英國公家的公子也沒這個資格。

可是太子沒有啊,於是這就養成了他目無一切的性格。

“不如這樣,爺也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讓開了,再給爺磕個頭我保你無事如何?”朱正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