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可怕的有沒有啊,一言不合就殺人啊,難倒這就是皇上的天威難測嗎,若是自己的一句話說錯了,是不是也和那些建奴一個樣子了,想想躺在地上的那些建奴,唐敏之覺得自己的好日子還沒有享受夠。

要不然辭官吧,當官太難了啊。

要是早知道當官還會有生命危險,我寧願吃糠咽菜也不來這裏啊。

“唐敏之帶著朕去看看那些勞改的士子們如何了!”朱由校覺得竟然搞定了建奴,那就連著士子們一起看看吧。

本來他是皇上,不應該在這個地方浪費這麽多時間的,但是這個京城西山煤炭礦業公司,是大明第一個試點,第一個以勞動代替懲戒的試點。

若是運行的情況不錯,那麽以後都這麽來,畢竟有免費的勞動力誰不願意用啊。

朝廷上那麽多官員,哪個屁股底下不是一堆屎,還有遍布全國各地的鄉紳地主豪門大族,又有誰不是在累累白骨之上建立的,全殺了朱由校都敢保證,比九九足金都要少的比例會殺錯。

但是這些人難倒要白白的殺了不成?浪費啊,這可都是寶貴的人力啊,在這個西方開始大航海的時代,最有利的資源就是人口,可以說人口即正義。

荷蘭人說自己牛掰?海上馬車夫?

大明:老子人口一點五個億!

西班牙人說自己有無敵艦隊?

大明:老子人口一點五個億!

英吉利人嘚瑟?

大明:老子人口一點五個億!

葡萄牙人覺得自己挺牛掰,軍隊很強!

還有你們大明能不能不要再提人口了,人口多有什麽用!

大明表示:老子常備軍比你一個國家人口都多!還是全火器化的。

法蘭西人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當然了這些的實現都要靠自己努力的把國家帶上正軌以後,才能搶了他們的地盤讓他們縮在家裏哭。

未來注定是要大清洗的,可是清洗下來的人怎麽辦,難不成都殺了不成,罪大惡極的匪首殺一殺還是應該的,下麵的那些罪不至死的殺了豈不是可惜,畢竟這些可都是寶貴的勞動力啊。

勞改啊,必須勞改啊,把他們丟在最艱苦的一線去,讓他們為我大明創造最後的價值豈不是美滋滋。

所以朱由校才會這麽的重視這裏,因為他把這裏當成了勞改培養基地,用這個地方為我大明培養出足夠的勞改管理人員,未來這裏便是我大明新型監獄係統的孕育搖籃,從這裏的出來的人才,將會帶著朱由校意誌奔赴全國各地的監獄去改造犯罪人員的身體和精神,讓他們朕的新大明的建設作出應有的貢獻。

所以朱由校才想去看看那些士子們,固然他們是在鬧事,可是也是被人利用的,若是經過這次的勞改重新做人也不為朕用心良苦了。

說不定裏麵還會蹦出來幾個監獄管理人才呢,朕乃是一明君,不拘一格選人才,朕可不會因為區區一點小錯而歧視你們的。

至於之前下的聖旨說什麽永不敘用,這都是小事罷了,此一時彼一時嘛,到了合適的時機,大不了下一道特赦,以昭顯朕的大度,簡直皇帝肚子裏麵可盛日月嘛。

千古仁君恐怕也就做到朕這樣的了,實際和麵子都有了,簡直就是雙贏……嗯……朕贏了兩撥,簡稱雙贏。

“陛下駕到!”

唐敏之帶著皇上來到了這個基地最艱苦的一線采煤區,此時這裏正在熱火朝天的幹著。

聽見皇上來到,頓時都放下了手裏的活計對著朱由校下跪口稱萬歲。

這個礦區界限分明,一邊是普通工人穿的黑色衣服,一邊是在接受勞改的士子們黑不溜秋的白色衣服,上麵寫了個看不清楚的囚字。

左邊的黑色工人看向朱由校的眼神是敬畏。

右邊勞改士子看向朱由校的眼神是恐懼,憎恨,茫然集中感情交織在一起的複雜。

他們原本是天之驕子,應該走向科舉之路,然後在學堂與當世大儒談笑風生,與諸位同窗唉聲歎氣怒罵皇上乃是昏君,步入朝堂與朝廷諸公“體察民情”感歎民生之多艱。

而如今他們卻落得了如此的下場,其中之造成的人便站在自己麵前,你說他們看見了會什麽想法,有沒有一種要撕了你的衝動?

朱由校站在這些士子的目光前,感受著那一波波如刀子一樣的眼睛,不過他並不慌亂,實在是因為已經對這種目光有了免疫力,被人拿眼神殺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朕早就已經無視了好嘛。

但是免疫歸免疫,這個心理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不是,朕今天不高興了,那你們今年都別高興了!

“朕聽說你們做工很是怠慢啊,看看人家你們比人家數量多,幹活還比人家慢,你們有臉嗎!”朱由校一指左邊的普通工人吼道。

可是朱由校這麽一說,頓時就激起這些士子的憤怒了,他們是士子,皇上怎麽能拿他們與這些泥腿子相比,於是立馬有人站出來了。

“陛下,我不服,我等皆是讀書人,學的是治國之道,怎麽能與這些粗魯鄙夫相提並論!”

這位士子一說完,頓時就得到了旁邊的士子們的呼應。

“趙兄說的好,我等今日雖為階下囚但是也是一個響當當的讀書人,怎能與那泥腿子一起為伍,有辱斯文!”

甚至還有些向朱由校提議:“陛下!我等希望陛下為我等換一個地方,與那些泥腿子在一起,豈不是羞辱了我輩讀書人!”

朱由校淡淡的看著那個一開始站出來的姓王的士子,雖然麵上已經抹上了黑乎乎的煤灰,但是依舊掩蓋不住他那星眉劍目的銳氣,看上去一身的浩然正氣之色。

不知為何有朱由校有一種他隻是被奸人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場的樣子,感情朕好像成了昏君似的。

搖搖頭揮去這奇怪的念頭。

“你叫什麽名字?”朱由校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悅。”趙悅習慣性的想撩起袍子增加一點氣勢,可是這個囚服卻沒有地方可撩起,不免有些尷尬。

想他趙悅雖是一介書生,但也有拳拳報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