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備!

整個京城都被封鎖了起來,那速度真是快的不得了,誰也不能進出,外麵的人排成了長隊,裏麵的人也堵在城門口出不去。

五城兵馬司還有錦衣衛東廠聯和行動,開始在全城進行大搜查,不管你是男女老少,隻要覺得你有什麽不對勁,比如看到朝廷的人眼睛閃爍躲避,馬上就給你逮起來審問。

你還別說,效果還挺好,抓到了不少的江洋大盜還有什麽不法商人,甚至還抓到了兩個建奴的探子。

內帑之中進賬了上百萬兩銀子,弄的朱由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是抓刺客的呢,怎麽這刺客沒抓到反而是銀子嘩啦啦的就這麽來了呢?

你看這事弄得,那個許顯純是怎麽辦事的!朕要這麽多銀子幹嘛!

下不為例啊!

“當!當!當!”

景陽鍾的聲音響起又是一天的上朝時光。

朱由校迷迷糊糊的被小太監宮女們從溫暖的被窩裏麵給抬了出來,然後洗涮更衣,抬到了承天門前的龍椅上。

寒風一吹,好像刀子似的割在了朱由校的臉上,這一下可是把他給吹醒了,打了一個哆嗦,精神頭頓時就上來了。

“吾皇萬歲!”群臣山呼萬歲行大禮。

“眾卿平身!”朱由校艱難的把手伸出來,寒風一吹又趕緊的縮了回去說道。

“謝陛下!”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小猴子公公上前一步高聲呼道。

小猴子滿臉帶笑,站在前麵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好像特意的要展現一下給下麵的諸位大臣看看似的。

瞧!我小猴子現在也是總管太監了,從六品的品級哦,簡直是美滋滋啊,他現在真想給當初逼迫他帶班的那個小兄弟磕個頭。

兄弟你一路好走,本公公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在下麵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啊!

可惜啊……若是你當年沒有天天的欺負本公公,逼迫本公公喝馬桶水,現在你也能與本公公共富貴了。

“臣新任順天府尹盧象升,叩見陛下!”隻見從人堆裏麵走出了一個麵容白淨,身材消瘦但是很挺拔顯得有力的男子,對著朱由校拱手鞠身很是恭敬。

“哦!你便是盧象升!”朱由校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臣便是盧象升。”盧象升再次的確定道。

“嗯!”朱由校點點頭,打量著盧象升,果真如史書上記載的那樣,象升白皙而臞,膊獨骨,負殊力,隻是這個天生神力卻沒辦法看得出來,倒是能看出這個盧象升還是蠻帥的,起碼能比得上朕的十分之一了。

“盧象升,朕命你為這順天府的府尹,你可有什麽怨言啊?”朱由校笑眯眯的問道。

“臣沒有怨言,隻是有些誠惶誠恐。”盧象升語氣沉穩地說道。

“惶恐?惶恐什麽,難不成朕這京城還能要你性命不成,那順天府衙門豈不是成了吃人的老虎了。”朱由校打趣道。

“臣惶恐臣幹不好這順天府尹之職,這順天府乃是天下最貴的地方,人員是魚龍混雜,微臣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盧象升回道。

“盧象升啊,你是說你怕管不住京城裏麵的勳貴子弟吧,朕明白這個順天府尹的職位誰上都不好過,但是朕偏偏覺得你能行,朕也看過你治理的大名府就很不錯,這樣吧,朕禦賜你一條鞭子,上打皇室勳貴下打奸臣賊子。”朱由校邊說被給小猴子使了一個眼神。

小猴子頓時明了,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條黑色的馬鞭,馬鞭手柄上還用著黃金鑲嵌了十二個字,把這條馬鞭使用範圍給鑲嵌了上去。

朱由校從龍椅上起身,單手抓過這馬鞭對著盧象升說道:“還不上前受鞭更待何時!”

盧象升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沒想到自己隻不過說了一點小小的擔憂,隻是希望皇上可以給他一點小小的支持,甚至都不要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隻需要給他說句強硬的話給他站個台就行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啊,皇上竟然直接的就賜給了他一條鞭子,而是還是一條能上打皇室勳貴下打奸臣賊子的鞭子,這條鞭子的威力有多大,盧象升不是不清楚,可以這麽說,我大明的天下,除了皇上,這條鞭子誰都能打得了啊。

盧象升噗通一聲下跪,然後膝行至台前,雙手朝天。

朱由校步下台子,將鞭子放在盧象升手裏。

“盧愛卿!朕的順天府就交給你了!”

盧象升聽到這個聲音,感受到手裏沉甸甸的鞭子,不禁動容到:“臣!盧象升!謝過陛下!臣定當勤勤懇懇為陛下守護好這順天府!”

“愛卿請起。”朱由校雙手攙著盧象升的肩膀把他扶起。

當盧象升抬起頭的那一刻,朱由校看到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已經淚流滿麵,如同一個小娘子一般的哭泣起來。

“盧愛卿你我君臣,攜手共護大明啊。”朱由校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盧象升點點頭,他覺得皇上這句話很有道理,簡直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攜手共護!現在微臣不正與皇上攜手嗎。

一時間場麵變得君臣異常的和睦,感動的周圍大臣們心裏酸酸的,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盧象升給拍飛出皇宮外八百裏,然後把皇上麵前的人換成自己才好。

還有天理嗎!這還有天理嗎!

看看人家啊,皇上都說了他還沒見過盧象升這個王九蛋呢,就一口氣從大名知府變成了順天府尹,然後這一見麵又是愛卿又是啥的這麽的親切,而且他還沒叫苦呢,皇上就主動的禦賜了聖鞭。

上打皇室勳貴下打奸臣賊子啊,這豈不是說自己等人也在這鞭子的打擊之下了!

若是前麵不知道多少位順天府要是知道了還有這等待遇,恐怕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吧,有了這條鞭子,原本地獄級困難的順天府尹職位頓時就變成了喝茶倒水簡單級。

於是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在這承天門外四散開來,朱由校**了一下鼻翼。

誰大早上的喝醋了?

然後低頭看著盧象升,嘴裏蹦出了幾個字。

“盧愛卿!”

“嗯?”盧象升眼淚汪汪的看著朱由校,以為陛下還有什麽交代。

“你可以鬆手了。”朱由校咬著牙看著自己被抓的緊緊地龍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