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開始攻擊的就是床弩,一隻隻嬰兒手臂粗細的弩箭對準了那個投石機,不但如此還綁上了火油侵染的布團,點燃之後,隨著一名參將的一聲令下。

“咻咻咻!”

上百隻帶著火焰的弩箭奔向了他們的目標。

下麵這些建奴炮灰可享受不到這床弩的待遇,這種寶貴的遠程武器,它的目標是剛遭受打擊的投石機。

弩箭速度之快轉眼即逝,隻見一隻弩箭直直的從一名正在咬牙推投石機的建奴心口穿心而過,甚至又把他身後的一個建奴士卒給射了對穿,成了一串血葫蘆。

“嘩啦!”

一台投石機被弩箭給射穿了支撐的木架,隻見這台投石機整個的垮塌了下來,旁邊一個躲閃不及的建奴士卒直接被這垮塌的投石機給壓倒在下,見他在被壓在木架下口吐血沫,一隻木頭的斷岔刺進了他的腹部,一段灰青色的內髒順著傷口就這麽流了出來。

眼看著這個建奴士卒就不行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自己的性命,壓在木架中伸出了一隻滿是血汙的手,嘴裏嗚嗚的說著什麽,他在向外麵的同僚求救,但是他的情況已經是無力回天了,這些同僚想也沒想就把他給放棄繼續向前。

直到這個建奴士卒沒了生息依舊保持著伸手,眼中帶著哀求的模樣。

上百隻火焰弩箭至少也有一半擊中了投石機,火焰遇到了木頭而且還是帶著火油的火焰,頓時投石機就被點燃了,有的中了一隻所以燃起的火焰不大,然後就被手裏拿著滅火用具的建奴給撲滅了。

可是有的投石機卻同時中了好幾隻,幾處點火同時進行,這就沒法滅了,這架投石機旁邊的建奴雖然努力在滅但是已經是無用之功,天氣幹燥風又大,火焰沿著木架就快速的布滿了整個投石機。

雖然這些弩箭是對著投石機去的,但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了,在這大風之下火苗亂舞,碰到了這些穿著棉甲的建奴士卒身上可是倒黴了。

他們身上這棉甲防火可是不咋地,被這帶著火油的火焰一燒,可蔓延的速度可比投石機快多了。

“啊啊啊!”

“救救我!”

一個建奴士卒被弩箭的火焰給點燃了棉甲,火焰一崩到油汪汪的棉甲上,就好像油裏進了火,直接就把這個建奴士卒給點成了火人。

被點燃棉甲的建奴士卒手忙腳亂的就要脫下棉甲,隻可惜火焰在身體上燃燒疼痛難忍,他已經沒辦法把棉甲給解開了,隻能找同僚救命,此時身邊這些同僚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的同僚如何敢靠近他的,現在的這個建奴士卒就好像掉入河裏的落水者,隻要你敢靠近他,就會被他拉入水中和他一起淹死。

要知道他的這些同僚身上穿的可是與他一樣的棉甲,遇到這麽大的火自己也扛不住啊。

“救我啊!”著火的建奴士卒撲向了同僚,他現在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

他越是想撲同僚越是在躲,這個時候幫他就是在害死自己,可是他們越躲,那個想要活命的建奴士卒就越是想撲。

“殺!”一刀閃過。

那個著火的建奴死在了投石機下,一個建奴的頭目滿臉猙獰的手握長刀,不是他想殺死自己的屬下,而是他已經瘋了,為了保護投石機他隻能忍痛殺了他!

就在遭受了打擊的投石機隊伍清理的障礙準備接著向前的時候,第二輪火炮接著來了,佛郎機炮用的是子銃上彈,射速極高,沒等建奴投石機反應過來,又是十幾發炮彈對準了投石機落下。

終於到了城牆下六十步的距離,就是這四十步,遭遇了炮擊和弩箭一共有五十多台投石機損毀在了路上,還有十幾台雖然沒有損毀但是已經出現了故障不能在進行拋射石塊了。

“放!”剩下的兩百台投石機開始了發威,數百斤的石塊在投石機的作用下,重重的拋起來飛向了城頭。

“盾牌!”

城頭上的士卒都躲在城垛下,想辦法的把自己縮在盾牌裏麵,防止被建奴投過來的石頭給砸中。

最小都是人頭大小的石塊落在城頭上,隻要砸中了人非死即傷。

隻見一個明軍士卒躲閃不及,直接被一塊石頭給砸中了頭盔,頭盔頓時就凹進去了一大塊,頓時這個明軍士卒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

“左邊三!右邊五分開!”朱由校無奈的拿出了珍藏好久的四零火,二十隻四零火對準了建奴的投石機。

不是他不舍得拿出來,而是這種話東西實在是太稀少了,其實倒也不是沒有好武器,相反朱由校手裏紅纓單兵反坦克導彈,都比四零火這種嘍貨多得多。

但是你讓古人去用單兵導彈試試,這可不是四零火瞄準了扣下扳機就行的玩意,單兵導彈的發射可是很複雜的,光瞄準就是一個學問,為此朱由校自己都在努力的學習中,就不要說是這些古人了。

說實話朱由校有些想哭,後世的兔子究竟是咋莫拉,內衛的軍事基地裏麵單兵武器都高整的這麽高端,你就不能搞點窮人的武器嗎。

你好好的內衛玩什麽導彈啊,上沙雕火箭筒不行嗎!看看人家黑叔叔玩的多痛快。

依著現在古人的水平,高科技武器那種想都別想,什麽武器能用得上呢,這麽說吧,黑叔叔能用的武器古人就能用,因為最簡便,學習起來越也最簡單。

就是這四零火,朱由校都教了這些士卒一個多星期,他們才學會如何的瞄準,足足花了一個月也才學會發射上彈,搞得朱由校都想把他們腦子給切開看看,究竟是麵糊做的還是生下來的時候腦仁被擠了出來!

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這些士卒沒有上過學,腦子就好像榆木腦袋一樣沒有開竅!你說一下他們腦子動一下,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要幹嘛了,讓他們背幾個字都能難為死,不說別的,就是那個一到十的十個數字,朱由校足足教了他們十天,一天一個數字,而他們第一天教過第二天準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