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嶽拖麵色陰沉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那古怪卻凶猛的東西,讓他突然的感覺到了內心的恐懼。

很可怕僅僅用了兩個就擊敗了數千人的隊伍,要知道這可是能以一敵數的八旗旗丁,想到如果這種東西用在了自己身上,那麽自己又有何辦法去麵對呢。

沒有!什麽都沒有,根本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

不止是嶽拖,就是他旁邊的那幾個固山額真也是滿臉冷汗,太可怕了,簡直非人力可敵啊,區區不起眼的二十人,百步之外便能擊潰我八旗大隊人馬,不然如此他們親眼見到了那個殘肢斷臂亂飛的景象,這簡直就是煉獄啊。

所有人心裏都涼透了,如果以後他們麵對的明軍都是這般,那麽還打什麽,直接投降接受明廷的統治便是,也省的被明廷殺到自己老巢。

突然的他們的腦海裏就回放了剛才的情景,那種絕望,令人內心發顫。

沒錯就是絕望,數千正藍旗士卒就好像螻蟻的弱小,無論你怎麽努力都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貝勒爺快看!他們要跑!”一個固山額真指著那對小股明軍叫道。

嶽拖從思緒中被這個聲音拉了回來,眯眼一看,這股明軍確實是準備撤退了,見他們正著急忙慌的往馬車上搬著那兩個奇怪的東西。

不對!

嶽拖跑憑借著多年的戰爭直覺察覺的到了事情的不對,看這兩件東西威力如此的大,為什麽先前的那些明軍不用,為什麽那些明軍還要逃跑,他們應該乘勝追擊才是,麵對現在軍心潰散隻顧著逃跑的正藍旗,隻需要剩下的騎兵衝上去就是待宰的羔羊,因為他們已經嚇破了膽子。

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們知道這種東西有很大的局限,可能現在已經無法使用了。

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嶽拖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如此神器若是能為我八旗所用,再配上我八旗戰無不勝的勇士,天下之大將全是我們的!

想到這,嶽拖覺得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得到它!

“那幫南蠻子兵器不能用了!快!追上去搶過來!”嶽拖一揮馬鞭對著身後的鑲紅旗騎兵發令道。

隨著嶽拖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上百巴牙喇揮舞著馬鞭衝了下去,雖然他們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但是貝勒爺都說了,這些南蠻子兵器已經不能再用了,那還怕什麽,沒有了這等神物的南蠻子就是懦弱的羔羊。

嶽拖眼神凶狠的盯著下麵的明軍,哪怕是丟棄了這一百巴牙喇他也到得到這種神物!

想到自己有了這等神物,甚至……大汗的位置……皇太極能坐得,我為什麽不行!

不過嶽拖猜的很對下麵的那兩挺重機槍確實是出問題了,最大的問題就是彈藥不足,這也是這隻小隊的隊長第一次用重機槍打人,一時間沒有收住結果把上麵撥給彈藥全部打光了,整整的一萬發子彈,每挺機槍五千,結果射手沒有經驗,扣住了扳機就是不鬆手,那打的真叫一個爽歪歪啊。

等到還剩下不到一個半彈鏈的時候,隊長才一腳把射手踹停了,要不然這一個半彈鏈也沒了。

不過效果還真是爽啊,看著那些凶惡的建奴就好像落葉一樣被掃倒,真他娘的痛快!要不是沒有彈藥了,這正藍旗老子一個人小隊就能把他們全部斬殺!

若是真的如此,皇爺還不得封我一個爵爺當當。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想功勞的時候,現在趕緊趁著建奴還沒反應過來快快跑路吧,不然真的被建奴殺過來,自己這二十人可就叫天不應了。

正當他命令手下裝車跑路的時候,就聽見的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傳來了一陣喊殺聲,上百隻火把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大人,是建奴衝過來了!”一個手下麵色慘白地叫道。

“還等什麽上馬跑啊!”領頭的一個翻身跳上馬背急準備跑。

“那槍怎麽辦!”一個屬下抱著重機槍的支架急的團團轉。

“按皇爺來的時候吩咐的做!”

來的時候朱由校就考慮過了這個問題,他雖然很自信就是給建奴一挺完整的他們也仿製不出來,但是朕憑什麽要給他們一挺完整的呢。

於是便訓練他們快速的拆走導氣裝置還有激發裝置,其餘的統統留給建奴又又何妨,甚至彈藥都可以留給你。

歎!朕真是大方不得的了啊。

但是朕隻要人就行了,在朱由校看來,使用過這些武器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在這個無知的大明,經驗比武器更重要,武器自己還能在海港城找到,可是操作武器的人,海港城那是連毛都沒有一根。

於是衝到一半的那些建奴,就看見剛才還大顯神通的明軍,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的騎馬跑路了。

那速度快的真不是他們這些身上穿著重甲的騎兵能追的上的。

雖然這些南蠻子逃跑的速度足以上這些建奴汗顏,但是遺留下來的這兩件神兵確實讓他們無法自拔了。

“貝勒爺看就是此物!”一個固山額真小心翼翼的護在嶽拖前麵靠近了那挺重機槍。

周圍還圍著好些害怕的建奴,他們也不敢靠近,就這麽圍著,神情緊張,就等著萬一出現什麽意外撒腿就跑。

畢竟這個東西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萬一跑慢了那可就跑不掉了呀。

嶽拖走到跟前,蹲下甚至看著這十分古怪的東西,不過蹲下看了好久卻發現……這玩意究竟是啥?

嶽拖滿腦門子都是大大的問號,怎麽看也不像是剛才大發神威的東西啊。

“你們確實是這個?”嶽拖感覺他們是不是被騙了?

“貝勒爺就是這個,奴才看得是清清楚楚。”固山額真低聲地說道。

“哦?”

嶽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了一下有些微微發紅的槍管。

然後就聽見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嶽拖跳著腳抱著手就在原地使勁的吹,那真是火辣辣的疼啊,疼的他眼淚直接就那麽的出來了。

吹了好些時間終於沒那麽疼了,當嶽拖攤開手掌的時候,頓時倒吸一口北風,手掌上一條長長的紅印子,上麵滿是花生大小的水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