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胡那坨城的曹變蛟還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帝陛下要巡視西北。

在內閣和七部聯和會議一夜之後,朱由校帶著五千中央軍出發了。

這五千士卒的行動速度每日可達千裏之遠,那是因為全部使用的摩托化行軍,五百輛軍用卡車行駛前往中亞胡那坨城的路上。

那真的是烏壓壓的排出好幾裏地去,一路上那些蹬著人力運輸車的給遠征軍送給養的民兵,看著呼嘯而去的大卡車,眼睛裏麵露出了滿滿的羨慕。

他們可是知道的,看那旗幟,那隻很是顯目的神獸戰旗,傳說中的投影神獸,這就是獨一無二的中央軍啊。

傳說能進入中央軍的那都是全軍的精銳,裏麵的最低的都是二級士官,享受全軍最高的待遇,是大明每一個軍人的榮耀。

沒有人不想著能夠進入中央軍,隻是中央軍隻維持在五千人的數目上,他們這民兵連正規軍都上不去,更不要說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的中央軍了。

一個負責修路的工程營的營官有些納悶的看著道路中央行使的大卡車,吐了吐嘴裏吸入的沙土。

“這幫狗日的,沒看到這段路都是沙土嗎,還開的這麽快!”

“老子的,中央軍牛掰了啊,還不是要走老子修的路!”

隻見他罵罵咧咧的,但是下一刻他突然的長大了嘴巴,就算是那沙土飛到了嘴巴裏也沒能讓他閉上。

因為他看到了那代表當今皇帝陛下的專屬旗幟,明黃色真龍一爪持劍一爪持盾。

“大!大!大明皇家戰旗!”

“是大明皇家戰旗!”

“陛下!是陛下!”

工程營的營官頓時的叫了起來。

此刻在這裏修路的上千名工程兵也都抬起頭,放下了手裏的活計。

他們一個個的驚喜的看著那耀眼的明黃色戰旗,一個個的眼睛裏麵充斥著狂熱。

是陛下,真的是陛下啊!

中央軍出動隻是中央軍出動,但是大明皇家戰旗出現那必定是代表著陛下禦駕降臨了。

難道!

難道是陛下禦駕出征了!

頓時這個巨大的驚喜在這些工程兵的腦子裏麵炸開了。

無論在什麽時代,禦駕親征都是給士卒最高鼓舞的存在,一個皇帝能親臨戰場,那士卒們的戰鬥力就能得到暴增。

現在他們看到了大明皇家戰旗,那士氣頓時就爆棚了。

朱由校坐在位於中間的一輛裝甲越野房車內,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麵風塵仆仆滿身泥土的工程兵,頓時命令大軍繼續前進,貼身衛隊留下。

隻見負責護衛朱由校的貼身衛隊的五輛卡車停了下來,後麵的卡車饒過朱由校繼續向前。

沒錯朱由校就是想停下來看看,看看這些為了我大明的未來辛苦的工程兵們。

隻見房車的門打開,旁邊頓時就圍過來了貼身侍衛。

“都讓開。”朱由校揮揮手,他相信這些工程兵們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那些工程兵們就這麽呆呆的看著朱由校一步步的上前,看著那穿著沒有任何標識的軍裝的皇帝陛下就這麽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就這麽的呆住了幾分鍾之後,突然有人舉著拳頭高喊。

“陛下萬歲!大明萬勝!”

頓時全營的工程兵們都好像通了電似的舉起拳頭高呼萬歲。

那千人高呼響徹了周圍十裏,他們一個個的機動的熱淚盈眶,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見到陛下的時候。

這些人都是窮苦人出生,許多甚至都是當年災荒年被造反之人席卷的百姓,他們可是經曆過人吃人的境地的,現如今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就是靠著陛下啊。

所以他們對朱由校的戴愛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人,沒有當今陛下就沒有他們的活路,是當今的陛下給了他們一條生路,那就是他們內心的支柱,已經成了一種信仰。

“將士們好!”朱由校對著這些工程兵們揮了揮手。

“陛下萬歲!”工程兵們揮手高呼,他們都覺得陛下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

“將士們辛苦了!”朱由校再次的揮手。

“為大明服務!”全營將士再次的歡呼。

朱由校看著這些工程兵微笑著點點頭。

就是有這些不辭辛勞的百姓,才有了我大明現在的局麵啊。

“將士們,你們辛苦為我大明修橋築路,朕代表大明百姓感謝你們!”朱由校站直了身體,對著他們進了一個軍禮。

“為大明服務,為大明服務!”全營的將士們站直了身體,一個個的抬起頭很是驕傲的向著朱由校敬禮,那拳頭把自己的胸脯子砸的啪啪響,麵色堅毅但是眼眶通紅,那淚水不經意的就從眼中滑落,在臉上衝刷出一道道黑灰色的淚痕,這是眼淚和泥土的混合之物。

言盡於此,這些將士們都懂的,朱由校敬完禮之後便轉身上了車,然後繼續出發追趕大部隊而去。

那工程營的將士們一個個的都杵在那裏,敬著禮站的那叫一個筆直,目送朱由校的車隊裏離去,一直到撤退的揚起的灰塵都看不到了也不願意放下手臂。

此時他們隻有一個期望,那就是。

陛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最好真的能夠萬歲萬萬歲!

因為所有的人都明白,當今的日子能過好全靠陛下,這種聖人千年難得一見,他們還希望自己的後代也能過好好日子。

這也是為什麽朱由校在百姓之中在軍隊之中威望極高的原因,誰對百姓好他們心裏有有一杆秤的。

當今陛下對他們好,他們都明白,自然的就希望陛下能夠一切都好。

甚至當今每家每戶必備的一件物品就是朱由校的側麵圖像,百姓每日都要為之祈禱一番,有條件的甚至還要上香,甚至祭祖的時候朱由校的圖像都掛在最高的位置。

當然有喜歡朱由校的人就有反對朱由校的人,修橋築路的可不止是工程兵,更多的還是內部戰爭之中抓到了大量的罪犯。

在朱由校停下與那些工程兵說話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個工地上砸石頭的人群之中,好幾雙眼睛透露出了憎恨的目光。

他們就是恨不得朱由校立馬就掛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