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這家丁勇武的刺激,城牆上的大明士卒頓時士氣高漲起來,手裏握著長槍,探出頭去對著爬雲梯的建奴士卒猛戳,隻要是被戳中的基本上就是一個窟窿,摔下去一命嗚呼。

一隻隻長杆從城垛伸出來,卡住了雲梯用力把雲梯往前推,企圖把雲梯推下城牆。

“讓開讓開!”幾個士卒抱著火油罐子就往下扔,火油砸到地上陶罐破碎,裏麵的火油頓時流淌了一地,好些直接的澆了建奴一身。

“這是什麽東西?”下麵一個建奴用力的壓住雲梯,但是突然的被什麽東西給澆了一頭,不由伸手去摸,結果摸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湊近鼻子一聞。

“不好!是火油,快跑!”建奴頓時臉都嚇白了,這麽多火油噴在身上,萬一有了點火苗可是跑都跑不掉啊。

一聽到火油的名號,底下壓著雲梯的建奴想都沒想的就往後麵跑,唯恐跑的慢一慢就沒了機會。

隻可惜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了,遊擊將軍可不會錯失這個良機,一聲令下數十道火箭朝著城下飛去。

火箭上的火苗一接觸到火油,頓時就燃起了衝天的大火,北方的天氣幹燥再加上這大風,一點火星子就能引起可怕的火勢。

“啊!救命啊!快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了給我一刀吧!啊啊!”

身上被火點燃的建奴撲在地上翻滾掙紮著,用盡辦法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猛烈的火焰在這些建奴身上燃燒著。

一團團火焰中隻能看見有什麽東西在無力的掙紮,最後倒在地上化為灰燼。

頓時城牆下變成了一片火海,到處都在燃燒,一股股熱浪開始往城頭上湧,遊擊滿意的欣賞著自己造就的這片火海,很滿意的點點頭。

“燒啊!燒死你們這些狗紮種!”

“大人英明啊,到了這麽關鍵的時候才用上了這火油,一舉就擊破了建奴的攻勢!”旁邊的把總對著遊擊抱拳恭維道。

“是啊將軍,臨危不亂,真是我輩楷模啊,我等皆不如將軍,差之遠矣。”又一個千總拍起了馬屁。

“哈哈,建奴也不過土雞瓦狗爾!”遊擊將軍一模胡子得意地笑道。

其實他心裏都在滴血,剛才那一波就把城裏的火油用了大半,這接下來要是趙大人不發援兵可怎麽辦啊。

其實什麽臨危不懼,到了關鍵時刻才用火油啊,還不是這火油城裏不多遊擊不舍得用嗎,要不是看著城破在即,他還舍不得動用呢。

“可惜了沒有猛火油啊,不然定讓你們這些建奴有來無回!”遊擊將軍看著跑掉的大部建奴,十分可惜的一刀砍在了城牆上。

城牆表示,我他麽惹你了!有事沒事就砍我!小心我撂挑子不幹了!看你們這群狗日的怎麽守城!

莽古爾泰在遠處舉著千裏鏡把城牆下的一切看得是清清楚楚。雖然死掉的都是一些阿哈,但是也是戰死了好幾十的紅甲兵。

尤其是剛才的那一場大火,基本上把這一波攻擊的盾車都給燒掉了,不過幸好盾車後麵的紅甲兵見勢不妙跑的快,不然莽古爾泰更心疼!

“老五,怎麽,本貝勒好像看到了某人在生氣了啊。”嶽拖騎著馬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莽古爾泰咬牙切齒地說道,恨不得就用眼神殺了嶽拖。

“唉五弟,不要急嘛,明軍懦弱,一次打不下來而已,相信你再打一次一定能打下來的,實在不行我們鑲紅旗倒是可以幫你上去試試?本貝勒也不要你什麽,就是把你這千裏鏡給借給本貝勒使使就好”嶽拖笑著嘲諷,但是眼神看著莽古爾泰手裏的千裏鏡眼熱不已。

莽古爾泰看著嶽拖和他手下在哪裏嘲諷的笑,頓時臉上開始泛紅,想他正藍旗的旗主,大名鼎鼎的三貝勒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而且還是嶽拖這個死對頭!

敢覬覦阿瑪賜給我的千裏鏡!這輩子你都是妄想!

其實莽古爾泰與嶽拖的梁子就是從這個千裏鏡開始的,兩人都看上了這千裏鏡,可是老汗卻把這個千裏鏡賜給了莽古爾泰,從此嶽拖就看他非常的不舒服了。

丟人!從未感覺到如此丟人的莽古爾泰,隻覺得胸中一股悶氣憋上的腦門,恨不得抽刀把那個帶隊的牛錄給砍了。

這一波可就損失了兩百多個士卒啊,這個數字我正藍旗可損失不起。

“來人把那個牛錄降為披甲奴!讓他去死士營衝鋒!”

“嗻!”

現在城牆前火海滔天,莽古爾泰隻能等著,等著火海熄滅,他將親自指揮!

他也看出來了,大淩河堡與往日不同,以前的大淩河堡可沒有這麽強,肯定是這幾天突然的加強了,該死的寧完我!這個死奴才!這麽重要的事情不說!看我回去不讓大汗砍了你!

“阿丘!”

寧完我揉了揉鼻子,把腦袋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他可不能讓人看到他的金錢鼠尾。

“天氣又冷了啊。”寧完我感慨了一句。

“快快要進城的趕快!愣什麽呢!三文錢進城稅快點!”一個守城的兵丁粗暴的把寧完我拉開。

“是是,官爺這錢給您。”寧完我數出三文錢遞上去。

但是兵丁沒有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寧完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有點問題啊。

“把帽子拿了,我看看你是奸細啊!”兵丁握住刀柄說道。

“怎麽敢怎麽敢,小的就是受了風進城找點藥吃,大夫說了不能拿下帽子,不然再受風可就是要了小的命啊,您看這是兩錢銀子您喝茶!”寧完我點頭哈腰的掏出一小角銀子遞了上去。

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是掏銀子的時候露出了一點縫隙,讓那個兵丁看到了縫隙裏的銀子。

一袋子的銀子好像還看到了金子珠寶什麽的,那吸引力可是非同一般啊。

“怎麽了!怎麽了!”一個當官的看到了這裏的異動,撥開人走了過來。

“大人此人是奸細!”兵丁指著寧完我說道,然後又小聲的對著當官的耳語了兩句。

“哦!”

“拿下這個奸細!”

當官的眼睛一亮指著寧完我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