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鄭芝龍望子成龍的願望,其實朱由校還是比較支持的。

不管人家是不是真的想為我大明效力,但是鄭芝龍對自己兒子的期望,卻讓朱由校感到了那麽的一些高興。

望子成龍好啊,好好的望子成龍吧。

對,對小孩就要嚴肅,不嚴肅他不聽話,一定要讓他好好的學習,以後好來報效朝廷嘛。

鄭成功啊鄭成功,快到朕的碗裏來!

要不是鄭森現在年紀太小了,還不到十歲,朱由校都想向著把他帶回來,好好的跟著自己身邊教育教育了,接受朕的熏陶。

看看一直跟著朕學習朕的優秀思想的李如靖,現在人家就很棒嘛,正著朝著一個熱愛百姓熱愛大明具有理想的優秀青年前進,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這都是在朕的功勞,沒有朕悉心教導,他以後在曆史上也就隻能成為一個李定國,而現在朕要把他培養成一個擎天巨柱,大明的擎天巨柱,可以為大明支撐一片天的那種。

見過了鄭森之後鄭家又開始了忙碌,因為明天他們有件大事要辦,那個什麽中供不是要給我們送貨了嗎。

等到明天看看就知道這個中供究竟想幹什麽了。

於是這鄭家的老兄弟開始上街上打探,打探這個中供究竟是個什麽。

因為王銀子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鄭芝龍並沒有時間去了解這個中供,全是聽王銀子在那自說。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是能搞清楚了這個中供的來曆,鄭芝龍也能在接下來的對接之中占據一些主動,不然像現在這樣什麽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不得不說鄭家的勢力在泉州確實比較大,幾個時辰之後還真的讓那些老兄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到了夜間,天色黑的很透徹,萬裏無雲是個大晴天,天上一點一點的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很是醒目,抬頭向上一看,那漫天的星辰。

現在的季節已經進入了深秋,雖然他們地處南方氣候比較炎熱,但是進入了夜間卻起了一些涼風。

鄭芝龍站在院子裏,那皎潔的月光灑遍了整個院子,院子裏的那些花草桌椅板凳好似披上了一層銀灰色的薄紗。

一道涼風吹過脖頸,鄭芝龍感受到了寒冷,不禁有些縮了縮脖子,把衣領向上拉了拉。

他在等下麵的消息,雖然已經進入子夜了,但是他卻依舊不敢入睡,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睡眠時間越來越少了,以前年輕的時候一到晚上就能睡得著,但是現在卻到了子夜也無法安然入睡。

這個時候穿著大明服裝的川田氏踩著木屐邁著小碎步蹬蹬蹬的走了過來。

“鄭君,天氣冷了把衣服披上吧。”川田氏手裏拿著一件衣服。

她並沒有說什麽還不入睡,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相公一定有事,所以她隻是拿來了一件衣服,希望她的相公不要著涼。

鄭芝龍看著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後接過了衣服,這也是妻子的一片心意。

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母親改嫁到了川田家,從泉州到倭國,再從倭國到泉州,身上有著大明和倭國兩種習慣,不過為了自己盡量的都是按著大明的來。

她是一個比較溫柔的女人,還為自己生下了森兒,鄭芝龍對她並無惡意,雖然他的次子被過繼給了川田家,但是對於川田氏,鄭芝龍也沒有什麽怨言。

“天冷了,你先回去睡吧,我等等再說。”鄭芝龍輕聲的說道

“嗨,鄭君你早點休息。”川田氏沒有多說什麽便彎著腰的退下了。

在川田氏看來,男人的事情她們女人不懂便不要插嘴,所以男人說什麽她就照做,這就是對男人最大的支持。

鄭芝龍沒有辜負川田氏的好意,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因為他知道雖然川田氏退下去了,但是她的眼睛一定沒有離開自己。

果然黑夜之中的屋子裏,一雙小心翼翼的眼睛正在偷偷的注視著鄭芝龍,川田氏雖然在裏麵不打擾,但是鄭芝龍不休息她也不會休息的,她會一直的注視著自己的相公,等到他睡下。

沒過多一會,鄭芝豹頂著滿頭的水珠子快步的走了過來。

此時的鄭芝豹有些顫抖,看著他滿頭濕漉漉的樣子,明顯的是下了水。

“大哥找到了。”鄭芝豹快步的走到了鄭芝龍的身邊說道。

鄭芝龍一轉頭看到了鄭芝豹的樣子,頓時有些責怪:“誰讓你下水的,讓兄弟們去辦不行嗎。”

鄭芝豹有些興奮,然後一抹頭發上的水珠子,很是無所謂地笑道:“大哥我沒事,別人去看我不放心,所以我就自己去看了,你還別說,真的讓我找到了。”

然後鄭芝豹把鄭芝龍帶到了書房,指著泉州的堪輿圖中的西南邊的一個點說道:“大哥,我查到了,他們就住在這個地方,這裏是一個大院子,外麵都是些護衛在巡邏,我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那些護衛都是一些好手,巡邏的很緊密,一般人還真的進不去。”

“不過我在外麵等了一個半時辰,還是找到了一些破綻,從莊園外麵的一個水門中潛了進去。”鄭芝豹頗有些自傲地說道。

隻是他沒有等到鄭芝龍的誇獎,而是訓斥:“五弟,你怎可如此冒險,要是你出了點什麽事情,你讓我如何交代!”

看著大哥如此關心自己,鄭芝豹也有些感動,要說還是自己親大哥,外人哪裏會管自己的死活啊。

“大哥先不說這個,我先給你說說我看到了什麽。”鄭芝豹收起了那種感動,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現在是辦要緊事的時刻。

“你看看這裏,這裏都是他們的人。”鄭芝豹手指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

“他們有多少人?”鄭芝龍看著鄭芝豹的手指問道。

“起碼也有四五百人,全部都是好手,但是我隻是在外圍看了看,內部還有一道牆我進不去了。”鄭芝豹很是可惜地說道。

四五百人?鄭芝龍咬著下嘴唇有些沉思。

“對了,他們還有火器手,我看到他們在圍牆上布置了許多火器手,具體有多少火器我也沒看清楚,但是起碼不會下百十來個。”鄭芝豹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