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海域之外,一支艦隊劈波斬浪的向著大明駛來。

看著這隻艦隊上麵懸掛的旗幟,應該是荷蘭人沒錯了,這隻艦隊隸屬於荷蘭東印度公司,他們在南洋的海域上可謂是一方霸主級的存在。

那麽他們為什麽會這麽突然的出現在大明福建的外海上,其實很簡單,他們是帶著一個特殊的目的而來的。

那就是跟大明的鄭家好好的掰掰手腕,就是教訓教訓他們一頓,最好可以一仗把他們給消滅。

在南洋這片地方上他們最大的敵人之一就有鄭家了,多少次他們的貨物都被鄭家人給搶了,鄭家就是大明最大的海盜!

可惡!實在是可惡!

這些該死的海盜!

荷蘭人對鄭家的船隊那叫一個痛恨,因為他們破壞了自己的財路。

祖傳雙標狗了,自己就是海盜出生,並且現在也在以自己是海盜為榮耀,可是卻對別人是海盜而不爽,簡直就是雙標中的雙標啊。

作為這隻艦隊的長官,德爾正在觀察前方的海域,按著距離再向前兩天的時間就能看到他們這次的目的地了。

“長官,喝點吧。”一名邋裏邋遢的大胡子端著兩個木頭做的杯子走了過來,杯子裏麵盛放著滿滿的暗紅色**。

“哦,謝謝。”德爾接過杯子灌了一大口,然後雙手靠在船邊的護欄上吹著海風顯得有些愜意。

“咕咕。”大胡子自己也灌了兩大口,酒液從嘴邊流出來占滿了胡子,前胸的衣裳也都被打濕了。

“你少喝點,要是喝醉了,遇到情況我可不會救你。”德爾端著杯子開玩笑似地說道。

“哦,是嗎,那就不要救我好了,就讓我和這個大海融為一體吧!”

“咕咕咕!”說著這個大胡子把酒杯裏麵的酒液猛地灌了下去,然後胳膊一揮把杯子扔向了大海之中,平靜的大海上多出了一點點小水花。

“哈哈哈!開個玩笑,我就算是把一桶酒都給喝光了也不會喝醉,要是遇到了那些明人,我就把他們的頭塞到他們的皮股裏麵去!”

“哈哈哈哈!”大胡子很是放肆的笑著。

“唉。”德爾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這位真的就是一個酒鬼,不給他喝酒那才是要了他的命啊,喝吧喝吧,隻要不妨礙了戰鬥,他才不會管這個大胡子喝了多少呢。

誰讓這個大胡子是他手下最好的一個船長呢,曾經一個人一艘船擊敗了七艘英格蘭的戰船,在整個荷蘭東印度公司也是最厲害的船長之一。

要不是他喜歡喝酒而且做事很沒有頭腦,也不喜歡去討好上司,恐怕現在已經不止是一個船長那麽簡單了。

有能力的人就是可以得到特殊的待遇,就好像這位大胡子船長,不但座駕是這個艦隊的旗艦最好最大的戰艦,而且德爾在上船的時候特地帶上了兩桶葡萄酒,就是為了給這位船長提升戰鬥力的。

“哦,這該死的船,我真的呆膩了,好想上陸地上走走啊。”說著大胡子便把手塞進了自己的那啥裏麵使勁的掏了掏,掏出了兩根彎彎曲曲的毛毛,讓後放在鼻子下麵狠狠的聞了一下才滿足的放下。

而且德爾卻知道這位船長是什麽意思,看來他在大海上時間長了已經有些饑渴,這是想要找女人的意思啊。

身為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德爾必須把手下團結在自己的周圍,並且得到他們的效忠。

“放心,等上了陸地,我一定給你找兩個最好看的姑娘。”德爾用一種男人都懂得眼神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我不對臉什麽的不感興趣,我喜歡大的,就是那種大的和椰子一樣的,越大越好,那樣手抓著才是最舒服的東西。”大胡子張開雙手使勁的抓了抓空氣,就好像手裏真的在抓著什麽東西卻抓不下的感覺。

“沒問題,最大的一定全部給你,這個我可以向你保證。”德爾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大胡子頓時笑了起來,並且表示自己這次一定要給那些明人一個好看,讓明人好好的嚐嚐他們的厲害,讓自己成為明人的恐懼,夜裏睡覺都會做噩夢的恐懼。

德爾見到自己的激將產生了效果,頓時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畫大餅而已,先給他的鬥誌激發起來,反正那什麽獎勵都是虛的,打贏了才有,簡直就是最佳空手套白狼啊。

前麵他們將會麵對鄭家人的主力,所以這位戰鬥力最強的船長就是艦隊指揮官的依仗,能不能幹掉鄭家的船隊就看這些船長的了。

說真的德爾真的不喜歡和鄭家的人開戰,他寧願去遇到法蘭西甚至西班牙人的艦隊也不願意遇到鄭家的船隊。

因為鄭家的人喜歡玩船海戰術,無數的小船帶著火衝向你,一不小心就會撞上來,把自己的戰船給點著了,到時候自己的戰船就變成了海上的一個焰火。

前兩年他就見識過鄭家的船海戰術,他的帶著三艘戰船遇到了鄭家的商隊,然後不用說當然是一個搶了,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鄭家的埋伏,三十多艘小舢板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那小船真的是一個高點的浪打過去都能打翻了,一炮打上去就能打成兩截,可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啊。

自己的戰船上已經火力全開了,但是還是被那些小舢板衝了過來,三艘戰船隻有自己的那艘逃了出來,其餘的兩艘調轉磚頭的速度太慢被火點燃了,所以就沒有突圍出來。

船上的水手跳到海裏,那些明人不但不會救,反而還會用弓箭把水手給射傷。

茫茫大海上,在水裏還受傷了,流出的血液會讓周圍的鯊魚變得瘋狂,德爾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水手被瘋狂的鯊魚給圍剿了的,這殘忍的一幕他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整個海域都被紅色籠罩著。

雖然自己也喜歡這麽幹,但是卻並不代表他就能接受有人對他也這麽幹啊。

“一群野蠻人!”

“不!是一群富有的野蠻人!”

“也不對,是一群富有而且還凶殘但是卻有著文明的野蠻人!”

這是德爾對他見到的大明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