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應天府是屬於封閉的狀態,應天的大營已經被第一軍接管了,而且城防也已經全部被第一軍接手。

全部來應天開會的官員也處於一種被禁足的狀態,隻要不出了這應天一切好說,誰要是想出去,那就得看把守城門的士卒們怎麽說了。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丘八!知不知道我是誰!”一個官員站在一個士卒的麵前居高臨下頤指氣使地吼道。

“不好意思,凡是要出去的都要有通行證,沒有通行證的我們無權放行。”守著城門的士卒絲毫沒有放行的意思,隻是機械化的說著一些官麵話。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我是犯人嗎!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官員頓時怒急,指著那個士卒的鼻子就是開罵。

來這裏這段時間他就沒順過,進來的時候沒什麽事情,結果沒幾天就被打了一頓皮股,再然後他們就被安排住進了一家客棧。

一直到了現在他們也沒有得到陛下的接見,於是有些官員就急了,想要出城去看看,結果遇到的竟然是把守城門的士卒不允許他們出去的情況。

想要出去就得給什麽通行證,他們哪裏知道什麽是通行證啊,該死的丘八竟然敢擋本官的路!

“把你們的上官找來,本官倒要看看,我這個正四品的文官是不是不好使了!”官員氣得胸膛挺拔,他就不信了自己一個正四品的文官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丘八。

不要說就是一個丘八了,就是一個總兵他也有辦法拿捏一下,誰讓他是文官呢,對付一個小小的武官還不是易如反掌啊。

“稍等。”士卒不與他糾纏直接向長官匯報,既然他覺得老子官小,那就找個官大的懟你。

“哼!”官員一甩衣袖,等會就給你好看!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我就不和你說了,看看你上官他敢不敢這麽對我,等會遇到了你的上官,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文官的威嚴不可欺!

不一會把守此城門的一個隊長便走了過來。

官員見到了長官走過來,頓時擺出了一幅盛氣淩人的表情,對著這個隊長愛答不理的樣子。

意思就是,你剛才不是覺得本官不行嗎,好啊那本官就在你的上官麵前好好的給你展示展示什麽叫威嚴!

隊長三兩步到達了這個文官的麵前,然後一個端正站好。

文官此時把頭抬得更高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位官員,請你出示通行證!”隊長秉持著軍隊的規章製度,不喜不悲麵無表情的對著官員說道。

官員聽到這句話頓時氣息一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意思是你竟然還敢對我說要通行證!

“你在對我說話?”官員張了張嘴巴指向自己。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請你出示通行證,否則就請你離開這裏不要耽誤我們執行公務。”隊長義正言辭的對著官員的後麵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你你!”官員頓時氣急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要見你上官!”官員雖然很氣但是卻強行忍住了,他就不信了這些丘八不害怕自己的這個文官!

“對不起,此地我是最高指揮官,如果再想找我上級指揮,您可以去最高軍事委員會。”隊長很不客氣,但是卻並未有下一步動作。

他們是文明的軍隊,是禮儀的軍隊,是正義的軍隊,怎麽可以隨便使用武力呢,除非……

“你耍我!真以為本官是好欺負的了!來人給我打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們敢對我動手不!有膽子打我啊!”官員頓時氣急,真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啊,那最高軍事委員會是什麽地方,他去找豈不是自取其辱!

所以他決定打出去,今日要是不給這些丘八們看看顏色,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了,要知道他代表的可是文官的臉麵,文官群體不可辱!

就在這個官員等著自己的屬下大發神威的時候,就看到一群摩拳擦掌士卒,如虎如狼一般的衝了上來,對著自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們雖然是文明之師正義之師,但是我們卻希望可以滿足大明百姓的一切需求,就好比這位官員的要求,不就是打一頓嗎,我們滿足你!

就這麽一段時間過去了,應天的官員們都急了。

因為這次他們看明白了,應天就是一個龍潭虎穴啊,進的來出不去。

凡是官員全部不準出去,所有應天的人必須要有一個什麽通行證,沒有這個證件他們再大的官也不好使,那些丘八不論是威脅還是好處收買,統統不為所動。

沒有這張通行證他們就是出不去。

甚至他們還發現,最近自己居住的客棧周圍出現了好多錦衣衛的探子,他們每見一個人就會被記錄在案,這可是一個不好的兆頭啊。

怎麽辦?這些官員聚集在了一起,他們要商議一個辦法出來,不能這麽等著了,這都一個多月了,他們已經和外界脫了節,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根本不知道。

裏麵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就被困在了此處。

不過他們也意識到了,魏國公好像出問題了,他們許多人來這裏就是魏國公親自寫信邀請的,要不是有魏國公這封信,他們也不會這麽放心的從自己的地盤出來啊。

現在出了這件事,而魏國公卻一點動靜也沒了,真的以為他們是誰傻子了不成。

於是他們開始商議如何逼宮,他們還不信了皇帝就敢把他們全部都是殺了。

要知道在這裏的可不是十幾二十個官員啊,這裏大到布政使,小到縣令,幾百位官員,覆蓋了南直隸和浙江這麽大的地盤。

南直隸和浙江可是大明的最重要的地方,哪裏都能出事這兩個地方絕對不能出事,大明一大半都是靠著這兩個地方支撐起來的。

於是逼宮行動刻不容緩,再等幾天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等到這官員們散去,這裏發生了什麽,就到了朱由校的手裏。

每個官員說了什麽話,全部都被記了下來,魏國公親自把這個情報送到了皇帝的手裏,當做他的投名狀。

那些官員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叛徒”滲透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