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噠噠噠……”

一份電報傳到了浙江還有王體乾的手裏。

“陛下已經到東海,這兩天就要到了!”

沒錯這份電報上就是朱由校要親自前往江南地區,進行為期不知道多少天的南巡的消息。

理由很簡單,朕還沒有見過江南,身為陛下不知道人間疾苦怎可為帝。

所以大明那麽大朕想去看看。

於是朱由校再次的進入了太廟,知道他來江南的一共就三個人,徐光啟溫體仁和孫元化。

這次他來江南帶了皇家近侍內衛軍的五千人,然後外加稅警總局的一萬稅警,這一萬稅警可是由李碩親自帶隊的。

而且這一萬稅警也是稅警總局這幾年一來最大力度培養出來的。

其中兩千名老稅警配合著八千名新稅警,而且這兩千個老稅警那都是從各地挑出來的精銳,身經百戰,是與那些地主士紳,大門豪強經曆過血戰的。

業務水平真是沒的說,那都是杠杠的。

以老帶新爭取把這些新稅警盡快的步入成熟的道路。

船上,朱由校看著大海,旁邊站著一聲筆挺稅警製服的李碩。

這稅警製服脫胎於軍裝,隻是顏色改成了深藍色,肩章也改在了肩膀上。

邊上銀色一道豎杠一顆星代表一級稅警警員,兩顆是二級稅務警員,一直到三顆星三級稅務警員。

兩條豎杠就是稅務警官也是三顆星,然後就是一個麥穗和水稻的交叉為稅務警長。

再到中間小金色麥穗水稻交叉的副總警長,和大金色麥穗水稻交叉總警長。

一共十二級,加上沒有正式進入編製不佩戴肩章的預備警員。

李碩理所應當的,就成為了扛著中間大金色麥穗和水稻交叉的總警長大人。

手底下三四萬稅警,在北方武力僅次於中央戰區野戰軍。

“李碩啊我看你也沒做過船,怎麽,暈船不?”朱由校麵色有些蒼白的問道。

沒錯他有些暈船了,雖然也不是很厲害,但是確實很難受啊。

“報告!微臣不暈船!”李碩站立筆挺用力回答。

看著麵色紅潤吃嘛嘛香的李碩,朱由校妒忌了。

老天爺不公平,憑什麽人家就不暈自己就暈呢,朕不服!

撐著,現在有時間,朱由校想要和他談談,談一場大買賣。

“李碩啊,朕給你說,朕想著你們稅務都是需要專業人才的,必須經曆過係統的學習你懂不懂。”朱由校又開始了他的文化傳播大業。

國家強不強就得看教育,朕要成為教育的先驅者,為大明的教育事業奉獻一生的心血。

“嗯,確實如此啊。”李碩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也覺得最近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多麽想有一批專業的稅務人員來幫他啊。

“陛下的意思是建一個稅務的學校?”不過下一刻李碩馬上就明白了朱由校的意思。

“沒錯,朕準備建立一所稅務學院,把稅務需要的各專業分門別類,然後學生進入進行係統的稅務各專業的學習,出來之後經曆過一段時間的實戰之後,就能成為一個專業的稅務人員,朕還準備親自擔任校長,以後天下的稅務人員都是朕的學生,誰見麵都得叫朕一聲校長!”

朱由校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遠方,氣勢宏偉頗有一種偉人的風範。

他又有一個野望,就是成為一個稅務學校的校長。

每天他的學生收完了稅款之後都會集中到他這裏來。

當然這隻是他大學版圖的一部分,他的全部野望就是。

放眼望去朝野上下關鍵位置都是他的學生,都得叫他校長!

到時候誰再敢反對朕就是欺師滅祖,將會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朱由校到達浙江之後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打槍的不要,悄悄滴進村。

然後他就見到了吳家的家主吳家的兩個弟兄。

這個吳家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一件事,其他人沒有深挖下去,但是朱由校不會放過這一點的。

一個小院子裏麵,朱由校見到了穿著囚服的三父子,他們見到了朱由校然後跪在地上在等待著什麽。

“抬起頭來,低著頭還怎麽說話。”朱由校穿著月白儒衫,手裏拿著烏木折扇配合著那陽光的笑容,顯得很是和善親近。

翩翩君子嘛,朕可是特別君子的。

吳家的家主吳有道抬起頭來,正好兩人四目相對,不知為何吳有道心裏突然好想被什麽東西給鑽了一下似的,他覺得麵前的這個人不簡單很不簡單。

廢話,朱挽留就在身邊老老實實端正的站著,誰看到了也覺得不簡單啊。

“有一個可能活命的機會,你們想不想要。”朱由校一開口就是放大招,直接擊中了三人的內心,尤其是那吳家的兩個兒子,頓時就激動了。

“要要要,隻要能活命我們都要!”

“我們都聽您的,您說什麽我們就是什麽。”

兩人直接趴在地上就是磕頭,然後皮股亂動好似長了尾巴一樣的準備隨時舔上去。

能活著誰誰不想活著,現在他們才知道活著的好處。

也知道了以前那種自以為是是多麽的可笑,當自己還在不屑看不上那些平頭老百姓的時候。

殊不知那些大人物也是這麽的看他們,隨時都能伸出一隻手捏死他們,一言便可掌握他們的生死。

但是吳有道卻不是如此,他好歹也是一個中年人了,見識多了心思就變得沉穩許多,他也渴望活著,但是卻不可能隨便一個人說可以救他他就相信。

“我該怎麽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你可以賭一把,活不活看你自己的命如何。”

吳有道看了看身邊老老實實站著的好似一個護衛的朱挽留,再看看身邊很不起眼的那個瘦小的小猴子。

突然的他盯上了小猴子,目光凝重,他好像看到了什麽特別的地方。

小猴子也被這個這個吳有道的眼神給看得渾身癢癢別扭死了,然後回瞪了一眼,翹著蘭花指有些像尖叫的意思叫道。

“陛……必須如實的說!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這次他好像真的確定了。

他剛剛就看到了這個瘦弱的男子麵淨無須的。

很像他們家裏的閹奴,說話的模樣也像,而且都是不長胡子,甚至脾氣都很像。

所以他覺得麵前這個,笑的很詭異的年輕人,很可能便是當今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