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水不說話了,他怎麽知道陛下嘴裏說的是什麽玩意。

母豬?什麽母豬?還要一千隻母豬?

為什麽陛下會覺得那個小畜生會有一千隻母豬?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小畜生還養了一千隻母豬啊。

還有為什麽陛下要一千隻母豬,這玩意都是賤肉,隻有普通百姓才會吃它,陛下要這玩意難道有什麽深意不成?

不過一千隻母豬罷了,不管陛下有何深意,自己這就回去采買,就算是十倍的價格自己也得把這母豬采買回來。

與得到的收益相比,這一千隻母豬簡直九牛一毛。

“陛下,這母豬臣這就回去通知家父準備,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送來京城。”於德水回道。

“這也不必,各地氣候不同,這母株未必能適應京城的天氣,萬一死了那朕可得心疼死啊,就在當地選取地塊便可,朕這就給你批十萬畝上好的良田,你爭取把這些良田給塞滿了。”朱由校搖搖頭,科研這個東西需要講究科學,不能因為自己想要就亂指點,那水稻母株可是寶貝。

根據於德木的文章所說,他耗費看來五年的心血才培養出來的,五年啊,要知道研究農業就是如此,循循漸進,要的就是時間的積累。

這雜交就是要不知道多少種品種的水稻優中選優,互相結合,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沉澱,畢竟這糧食從播種到成熟起碼也得半年不是。

所以不可擅動,朱由校準備直接調派人去他老家,把當地縣城的改造成大明的農業科研基地,然後調派一個師的軍隊過去駐紮便可。

至於誰敢反對,朱由校不介意把他給人間蒸發了。

朕不解決事情,朕隻解決搞事情的人。

“對了你當初是怎麽想這個精心雜交的,就是你所說的互相選取優質植種互相**,才得到更好的植種?”朱由校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與他交流起來。

“陛下,臣覺得應當優中取優,便可成就最優。”於德水哪裏知道什麽跟什麽,但是他能說自己不知道嗎,隻能硬著頭皮順著朱由校的話往下說。

“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其實啊這個優中取優也是一個研究的方向,但是也不全是,比如高產量互相**之後出產的產量雖然高了,可是有的這個扛蟲害能力卻變得弱了,這個也是要注意的。”朱由校點點頭對他的手段表示了一部分的認可。

“那你現在的一畝地產量可以達到多少了,病蟲害情況又是如何處理的?”

……

“這個……這個……”於德水此時已經變得滿頭大汗了,對於這些專業性的問題,他是越來越難以應付,一直以來他看得可都是聖賢書,陛下說的這些東西,聖賢書上可是一個都不存在的。

所以你讓他說什麽呢,他什麽都不知道你說他能說什麽。

於是朱由校就覺得很詭異了,自己問的都是他寫的,現在看這樣子,他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嘭!”

朱由校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對著於德水大吼一聲。

“你不是於德木!你是何人!膽敢欺君!”

於德水被嚇了一跳,差點腿沒被嚇軟跪下,可是他又強裝鎮定,因為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啊。

“陛下,臣就是於德木啊。”於德水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

“放屁!你要是於德木難道還不知道朕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來人!給朕把他拿下!”隻見兩個金瓜武士進入,把於德水按在了地上不得起身。

“不說就拉出去斬了!”

對於這種欺騙自己的人,朱由校那是萬分痛恨,欺君啊你這是,好大的狗膽!

“陛下我說,我說,我叫於德水,那個叫於德木的是我弟弟,我的七弟!”於德水趕緊的喊出來,想要借此保命。

他想著既然陛下如此的看重自己的七弟,那麽對自己說不定可以網開一麵呢。

“哼!小猴子看你辦得好事!”朱由校指著小猴子就是破口大罵!

小猴子低著頭,真的他被嚇壞了,誰叫他當時真的沒有聽清楚最後一個字,當時陛下嘴裏吃著東西說的也不清楚,他卻真的不敢問啊。

“滾出去,把真的於德木給朕找到,找不到朕就扒了你這張猴皮!”朱由校怒氣衝衝的指著外麵,白白的浪費了自己這麽多的感情。

不過朱由校也沒有再要殺了於德水,畢竟他也是於德木的哥哥,不看僧麵看佛麵嘛,那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這次真的於德木到了這裏,看著跪倒在地的於德水他已經了然一切了。

朱由校看著這次走來這個年輕人,帥氣那是不用說了,比朕也就差一點點,看起來就是個溫和的人,而且此人的身邊朱由校好像看到了一種親近自然的力量,沒錯這就是朕要找的人。

朱由校一眼就看中了他,就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冥冥之中的感覺就是這麽的奇怪。

“你就是於德木!”

“臣民就是於德木,拜見陛下!”隻見於德木還沒跪下便被朱由校給扶起,兩人相互對坐,朱由校與他一起詳談了他寫的文章。

這次朱由校便可以萬分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妥妥的的於德木不假,因為他說的知識點此人都能對答如流。

而於德木也是好像看到了真神似的看著朱由校,真的他覺得陛下的說的每一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裏麵。

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博學多才啊,那真的讓他豁然開朗,好像見到了另一重天地。

“這是你哥哥,被朕錯認了,朕給你一個麵子,就不處罰了,你帶回去吧。”朱由校指著地上跪著的於德水說道。

於德水眼前一亮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的這位七弟,隻需要他一句話自己就能沒事了啊。

隻是於德木微笑的看了看他一眼,然後搖搖頭。

“陛下無需如此,欺君之罪當殺頭大罪,陛下能不殺已經是恩賜了,臣民不敢奢求什麽,隻求陛下免了他的功名饒他一命便可。”

說完於德木又是對著於德水微笑的點點頭。

隻是他這微笑在於德水的眼裏,那真的就是天底下最邪惡的笑容了,免除功名!功名就是自己的命啊!為什麽家裏幾個兄弟自己被當成下任家主,就是因為自己的功名啊!

這個畜生!他竟然要收了我的功名!我以後還怎麽活啊!

於德水滿臉怨毒的看著於德木。

於德木隻是笑笑,沒了功名這可比殺了他還要令他恐懼吧。

朱由校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有著什麽不好的過往啊。

“陛下,臣民還有一事相求!”突然的於德木跪在了地上對著朱由校。

“你說,若是可以,朕一定幫你!”朱由校回道。

“臣民請陛下救救我母親,我母親身染重疾還請陛下救救我母親!”於德木抱起一絲希望。

朱由校點點頭自然該是如此,便下了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