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賽還在繼續，但接下來的時間，主力們都沒有重新被換上。
張昊站在場邊看著場上剩下的隊友們瞎幾把打……隊內好一部分球員真的太弱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弱。
“我的能力評價雖然隻有69，但這是因為我技術實在太單一才隻有69的能力評價，運動能力這一塊，我可能不是球隊最好，但也不會出前三，而我中投是最強的——我有兩個能力是球隊最頂尖！”
張昊想到這，又重新興奮起來。
“除了我，安德森、柴爾斯、愛德華茲、威廉姆斯、吉列姆、布朗，這六個隊友還不錯，隻是我們的主力太少了，才6人……”
陣容這種事，莫得辦法啊！
他試過一撅屁股看看能不能虎軀一震八方拜服……最後隻是換了個姿勢放個屁，啥也不是。
還有，張昊之前就思考過什麽叫做按照比賽中展現出來的水平進行的能力評價，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其他球員的能力評價是一個很複雜的劃分，要說有什麽具體的指標——能在球場上穩定展現出來的能力？
反正張昊知道自己的能力評價是最簡單的用身體素質、技術、投籃這三個大項來評價。
而且還不帶防守，他要是不願意防，滿值100都沒用。
……
訓練賽結果無所謂，重要的是這次訓練賽，讓張昊在隊友們心目中的形象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賈森·威廉姆斯那邊……張昊感受到對方火辣辣的眼神……
張昊好想對他說一句：“我真沒想到你這麽軟，壓上去你就硬不起來了……”
反正已經開始競爭了，張昊才不管對方到底有多憤怒、多不爽。
如果真搶走了對方的出場時間，對方肯定會不爽。
但他肯定要爭啊！
很可惜，對方不給機會，比賽結束就跑了。
張昊回到公寓，泡了個澡躺下休息後，回想了一下在NBA球員頭上把球投進籃筐的感覺……真的很美妙！盡管那隻是隊內訓練賽。
“不過這隻是訓練賽而已，打得好，也就是隊內訓練賽打得好，我的防守真的是萬人捅……”
“俺剛從高中出來，高中時代的防守就是靠身體去懟，人家好歹是打了5年球的90屆新秀。”
“俺還沒正式的學過防守……”
“好吧，我還是要臉的，這話怎麽說得出口。”
張昊45度角仰望星空，不讓眼淚流下來。
菜就是菜！
打開字幕，看著任務“啟航”，這個任務的兩個獎勵中的一個，他非常想要拿下。
“靠訓練短時間想要提升好難……我應該已經到了需要比賽來打磨自己的無球打法的時候，金手指的獎勵我可不能錯過……”。
心裏默念著要進入學習模式，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的第一秒，張昊睜開眼睛，再次來到那個熟悉的房間。
一個電視機、一張沙發、一個書桌……擺設還是那麽簡單。
拿起了書桌上的那本書——《跑位大師》。
“什麽時候才能多點可以學的東西？算了，貪多嚼不爛，先把我會的東西吃透先，比賽和訓練、和背東西，果然不一樣。”
“我得換個角度學習，以前我是不停的背，覺得記住了就行，現在我應該在這裏以我們球隊的戰術為基礎來進行學習，將我記住的跑位知識融入到球隊戰術中，在球隊既定的跑位線路、打法中，找到更多我可以發揮的空間，尋找更多的可能性。
我們球隊的戰術很爛，但這就是我們要打的戰術，不按照這個來，我沒有好的機會，先把這個戰術吃透，比起學會更多的戰術中的跑位要更重要！
而且，哪怕球隊戰術再一般，也好歹是個戰術不是……總比在一支純爛的球隊連詳細戰術都沒有一個、持球球員隻顧自己瞎打好吧！”
……
訓練賽過後，籃網隊的訓練營正式展開。
他們籃網隊的訓練非常輕鬆，除了必要的團隊訓練、被球隊重點培養的球員的個人訓練，其他的，純看球員有沒有自覺。
到了10月4號中午，張昊結束了今天的切入上籃訓練後，正準備洗澡去吃午餐，布奇·貝爾德找到了他。
“教練，有什麽事嗎？我肚子已經快餓扁了。”
來到球隊也有這麽久了，張昊已經清楚了兩位教練，蘭迪·惠特曼一般是負責嚴厲，而布奇·貝爾德，沒事兒偶爾會和隊員閑聊。
“艾克斯，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訓練的事情。”
張昊很是詫異，這位主教練居然開始幹活了！
有正事兒要做，布奇·貝爾德沒有像平時那樣閑扯，直接說道：“艾克斯，你很努力，這一點我們很高興，但現在，你應該調整一下你的訓練強度，你的訓練量太大了。”
聽到這話，張昊一肚子的槽想要吐——努力也有錯？之前“懂太多”是個錯，現在訓練太努力也是錯了？合著我應該出一首單曲？
張昊腦海中響起一陣BGM——牙套妹，奈何美色……
看出了張昊的困惑，布奇·貝爾德繼續說道：“我的意思不是你訓練太努力是錯的，而是你要學會調整，在NBA打球，一個月的比賽，比高中或者大學打一個賽季可能都要更累，這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同時，身體方麵也得開始做準備。
由於你剛來到球隊，我們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你的身體狀態，具體要怎麽分配體能，一開始，需要你自己把握，因為每個人情況不同，我也沒辦法在沒有觀察過你的比賽狀況之前給建議。
你知道新秀牆吧？很多天才新秀大學的時候打很長時間，到了NBA他們也能打這麽長的時間，但他們常常出現因為體力或者傷病導致的新秀牆，因為NBA比賽比大學比賽多太多了，你之前是打的高中聯賽，強度差距更大……”
這麽一說，張昊很容易就明白了，因為有“學習模式”，每天訓練後都能讓身體得到很好的休息，他每天都是第一個到球館進行訓練，要說缺點，就是變得比以前要更能吃……對比隊友們，他確實稱得上太過努力了。
布奇·貝爾德看到張昊明悟的表情，感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那麽容易。
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聽起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但黑人為主的NBA，還真就有很多打籃球很有天賦的新秀聽不懂別人說什麽。
張昊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點東西，等布奇·貝爾德離開後，他開始分析。
“教練說一開始要讓我自己摸索著來，球隊才有樣本進行分析……要怎麽來啊？”
張昊真沒這方麵的經驗，這不是看看論壇裏沙雕網友的瞎扯淡就能搞好的事情，未來的那些球星不上網？顯然不可能。
專業的，和業餘的，差距巨大。
“既然不懂，那我就等到季前賽看看比賽後的情況在說……”
打定主意，吃了午餐後，張昊繼續訓練繞樁跑位。
傍晚，張昊繞樁跑位訓練結束後，肯尼·安德森湊到了張昊旁邊：“艾克斯，你們中國人很多嗎？你一個人就帶來了那麽多記者。”
在訓練營期間，中國來的記者絡繹不絕，幾乎每個球員每天都有采訪，這是籃網隊球員從未遇到過的情況，哪怕是肯尼·安德森這位前全明星首發，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張昊想了想，應道：“北美洲……加上南美洲，所有人加起來，可能和我們國家的人口差不多吧。”
“恐怖如斯！”
肯尼·安德森倒吸一口涼氣，雖然他也不知道北美洲和南美洲一共有多少人，就連美國人有多少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北美洲國家加起來有20來個，加上南美洲，少說40來個國家，居然還沒有中國一個國家人多。
肯尼·安德森用他睿智的大腦計算了一下這道數學題——“艾克斯，要是我們美國和你們中國打群架，我們要被打死啊！”
張昊一腦袋黑線——誰要和你們美國打群架？
憋半天冒不出一句話，肯尼·安德森已經有些熟悉這樣的張昊，繼續說道：“艾克斯，我們來比一比投籃？”
張昊疑惑的看了肯尼·安德森一眼：“肯尼老大，你認真的？”
感受到這新秀的眼神，肯尼·安德森覺得這家夥偶爾真的挺欠扁……
想到過去三天張昊展現出來的天賦，肯尼·安德森忍了！
深呼吸一口氣，帶著皮克利式心態，肯尼·安德森說道：“你讓我有點壓迫感，幫我提升一下訓練的動力……”
這話，說得有些無奈。
張昊點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要單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果斷的打開球員探測係統。
“肯尼·安德森，25歲，身高183公分，體重84公斤，能力評價84，進攻85，防守70，傳球94，三分79，中投81，上籃87，速度92，力量79……”
好幾天沒看了，對比一周以前，肯尼·安德森瘦了4公斤，力量評價跌破80了，但速度的提升沒有張昊想象的那麽大，投籃等方麵反而還下降了……顯然，短時間內劇烈的體重變化，影響到了肯尼·安德森的身體狀況和技術狀態。
這個，就是要在訓練營和季前賽解決的問題。
隻是183公分、84公斤的體重，還是過胖了一些。
隻不過最近兩天，張昊發現肯尼·安德森的減肥訓練似乎沒那麽認真了。
正經單挑大概率輸，對方可以搶斷，想了想，張昊對肯尼·安德森說道：“肯尼老大，我一定會認真的全力以赴和你單挑中投。”
“對，就該認真……單挑中投？什麽意思？”
幾分鍾後，肯尼·安德森罵罵咧咧的離開訓練場。
單挑中投，真的就是單挑中投，隻能中投，不能在其他區域出手。
他183公分，對麵那個新秀把球舉起來投他摸都摸不到！
這爆捶局，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
來到停車場，肯尼·安德森準備開車回家。
球隊另一名控衛克裏斯·柴爾斯這時候也來到了停車場。
從球隊內部陣營劃分，兩人是對立關係，實際上兩人個人的關係很好，肯尼·安德森很喜歡球隊有克裏斯·柴爾斯這樣一名出色的替補控衛，兩人場上的配合其實也挺好，隻是一起上場的時間不多而已。
眼看四下無人，柴爾斯笑道：“肯尼，沒想到你居然押寶埃克斯，還以為你會去和阿爾蒙修複關係。”
“我肯尼可不願意低頭，而且我認為艾克斯一定會變得比他們更強，我和他合作也一定會更默契，你不喜歡艾克斯這種打法的隊友嗎？”
“哈哈，我當然喜歡，可我更需要隊友的支持，你有能力去支持別人，我得靠別人支持才行……”
簡單的聊了聊，兩人各自開車離開球館。
肯尼·安德森開車回家的路上，想著柴爾斯說的話。
如果沒有看到張昊來球隊報道的時候的各項測試，他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去和阿爾蒙·吉列姆修複關係。
但是，張昊的測試表現讓他猶豫了，在訓練賽後，他下定決心，決定押寶在張昊身上。
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相處，張昊挺會來事兒，但又不討人厭，會很主動的去做一些小事，又沒給他一種狗腿子的感覺，更多的時候是虛心的在向他學習，而不是單純的抱核心大腿。
能力比同齡人強、心理方麵也比同齡人出色、學習能力還很優秀、適應能力也非凡……肯尼·安德森就是相信張昊能打出來。
還有，本來他和阿爾蒙·吉列姆關係就不好，硬要去把關係搞好……念頭不通達！
既然押寶張昊，那就得幫幫張昊才行，想了想，他準備明天找教練組聊聊。
……
到了第二天，肯尼·安德森在早上的球隊訓練結束後來到主教練辦公室。
布奇·貝爾德和蘭迪·惠特曼都在。
肯尼·安德森很明確的說明了來意——幫張昊爭取機會。
他知道，張昊不敢說，但內心想要爭取，所以，他代勞了。
他已經打出來了，不用像張昊那樣需要忌諱太多，而且，他也不想張昊得罪教練組，這種事情，得他來。
在一支混亂不堪的球隊待了那麽久，好不容易出現張昊這樣一個性格好、天賦好、又和他很搭的隊友，他還不得當個寶貝一樣嗬護著。
果然，蘭迪·惠特曼聽到肯尼·安德森的來意，麵露不喜。
不管隊員說得對不對，一個球員插手教練組的事情，他就是不喜。
但布奇·貝爾德眼睛一亮，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還有張昊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贏得了球隊最強球員的認同，這，很重要！
沒有提這個，布奇·貝爾德笑道：“肯尼，我們也看得見艾克斯的天賦，你放心，我們做好了培養他的準備，你不用著急，我想艾克斯也沒著急，不是嗎？”
前半句，是說給肯尼·安德森聽，後麵的，是說給蘭迪·惠特曼聽。
沒等兩人說話，布奇·貝爾德繼續說道：“倒是你，肯尼，你的體重問題……我想你會處理好，對吧？”
聽到體重，肯尼·安德森有些心虛，他確實最近又沒有動力了，從全員齊整後的訓練情況，球隊除了那五六個隊友，其他的隊友，他真瞧不上。
就算是那五六個隊友……加起來，作用也頂不上當初的科爾曼。
人科爾曼是最佳陣容級別的球星，加上他肯尼·安德森，兩人就可以帶隊進季後賽。
現在……
肯尼·安德森落荒而逃……
雖然確實有慵懶的時候，但關乎職業素養這種事，肯尼·安德森很要臉！
把肯尼·安德森打發走之後，蘭迪·惠特曼對布奇·貝爾德說道：“布奇，雖然艾克斯是你選的，但你不能太慣著他了，他很年輕，太年輕了，你得讓他了解到什麽是成年人的社會。”
“你剛剛不是在說艾克斯很有天賦嗎？放心，培養球員的具體事情交給你，我不會插手，我隻是覺得肯尼說得對，我們應該給艾克斯創造更好的環境。”
提到張昊，蘭迪·惠特曼難得的露出笑臉，要是張昊看到，會嚇一跳，他從沒看到過蘭迪·惠特曼笑，球隊也沒幾個球員看到過。
難得的笑了一下，蘭迪·惠特曼很快又恢複了老古董一般的表情。
球隊的情況，一片混亂，他這個首席助教太清楚了。
本來，張昊這一點他這個首席助教很頭疼，天賦好、實力出色、籃球知識充足……但卻可能陷入“懂太多”的泥潭。
但很快，張昊就做出了調整，而且十分有效。
這樣的球員，蘭迪·惠特曼隻能用天才來形容。
上一次一起共事的球員裏麵給蘭迪·惠特曼這種感覺的，還是他新秀時期遇到的球員——多米尼克·威爾金斯。
蘭迪·惠特曼回顧了一下自認識張昊以來感受到的“天賦衝擊”，對布奇·貝爾德說道：“布奇，我們不能想得太美好，得在接下來的季前賽繼續觀察……”
對於時刻保持冷靜的蘭迪·惠特曼的想法，布奇·貝爾德不置可否。
……
“剩餘壽命264天，可用壽命263天……”
10月9號早上，張昊醒來，殘忍的提示又來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今天終於可以開始“續命”了！比賽終於來了！
今晚他和他所在的籃網隊將迎來他職業生涯第一場季前賽！
起床看著牆上的日曆，上麵每一天都有他的工作內容，訓練營期間是他每天需要主練的一個項目，今天開始，則是NBA1995-1996的第一場比賽，季前賽打黃蜂隊！
他再次看了一下季前賽的賽程，9號主場打黃蜂隊、12號客場打黃蜂隊、14號客場打公牛隊、16號客場打步行者隊、19號主場打魔術隊、21號主場打雄鹿隊、24號主場打森林狼隊。
洗漱好，換好訓練服，張昊步行前往球館的餐廳，蹭了一頓營養早餐。
這段時間的訓練過後，籃網隊教練組對於他的食物攝入有了安排，沒安排他的增重環節，可能影響投籃和運動能力，在可能冒這樣的風險的情況下教練組不願亂嚐試，之前的跑位訓練、訓練賽，張昊都展現出了出色的對抗，所以有了這樣的安排。
吃完早餐後，張昊在球館附近到處逛逛，消消食，一會兒要進行團隊訓練，為今晚的比賽做準備。
來到這裏都快一個月了，張昊發現自己還真沒好好逛過這裏，一開始是因為他對這個地方的感官確實不咋滴，一個徑直了走10分鍾就能走到苞米地的小鎮，雖然有忠實球迷，但更多的球迷是公牛隊、尼克斯隊、76人隊的球迷，球隊球員在當地受歡迎程度也不高……到後來就開始忙著訓練，就沒時間好好逛逛。
不過，這時間久了，張昊倒也覺得這裏沒有那麽糟糕，對比澤西城那邊到處是工業區，這裏的空氣真挺不錯，到處可以看到綠色植物，道路也算寬敞，車也不多，等到了可以網購的時代，在這裏生活其實也是不錯的。
當張昊來到球館附近唯一一個公園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嗬斥聲。
“斯蒂芬，你才跑了多遠？1000尺還是800尺？康忙，快跟上……”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昊看到了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青年男人正原地跑著對後麵同樣穿著背心短褲的小孩子嗬斥著。
關鍵是，這青年男人是黑人，小孩……看膚色，應該是白人……
可這個小孩喊了一聲“爸比”……
這是中東部偏北的位置，已經快到晚秋了，目前的溫度估計也就七八度，張昊穿著訓練服都感覺得到深深的涼意，這對貌似是父子的家夥，居然穿背心短褲在晨跑。
這當爹的，是個狼滅啊！
難不成是家庭倫理悲劇背景下的父子？
“爸爸，我跑不動了……”
“那以後我打比賽的時候你就別跟著我出來！”
聽到這位父親的語氣，張昊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幽怨，似乎是帶著孩子出來打比賽影響到了他做什麽事情，還真是悲劇下的父子？……等等，打比賽？
張昊仔細一看，這個男人，不正是93-94賽季的最佳第六人戴爾·庫裏嗎？
那麽這個小正太……仔細一看，好像未來的曆史最強三分手……不對，不是像，就是！
難怪戴爾·庫裏語氣會那麽幽怨，帶著孩子出來打比賽，就不能去夜店浪了，有的州有法律規定，不能讓小孩子獨處一室，這還隻是其次，張昊估計小庫裏的媽媽肯定有吩咐什麽，比如盯著當爹的不讓他出去鬼混。
小庫裏這時候馬上應道：“我還能行！爸爸你等我10秒……不，5秒！”
倔強！
張昊從小庫裏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倔強。
這是一種天生的氣質，生而倔強……
張昊好想上去問一句：“小學生，你這麽快的嗎？”
但想想對方看起來真的還在念小學，估計想快都快不起來……
戴爾·庫裏聽到這，心情很複雜，高興是很高興，可就是很複雜，但也停了下來，休息一下。
說是10秒鍾，戴爾·庫裏也得等到兒子不喘了再繼續跑，畢竟兒子才7歲，他剛才說是隻跑了1000英尺也就是300米，其實已經快跑了這10倍的距離了。
這時候戴爾·庫裏注意到了有人在圍觀他們父子倆的互動，是個身材高大的小鬼，好像有點印象……對了，是今晚的對手籃網隊的那個高中生新秀！
見對方發現自己了，張昊雖然不是偷看而是湊巧了站在那裏看，但還是會有點做賊的感覺，趕緊上前打招呼：“早上好，庫裏先生，我是張昊，英文名叫艾克斯，籃網隊球員。”
被認出來了，戴爾·庫裏一點都不意外，論名氣，他可比張昊大多了。
戴爾·庫裏高中時期是橄欖球、棒球、籃球三項運動的明星，到了大學因為手臂骨折放棄了橄欖球，但在棒球和籃球方麵依舊是全美頂級。
他學生時代叼到什麽程度？
85年大二的時候參加職棒大聯盟選秀，進入樂透區，人家巴爾的摩金鶯隊合同都送到大學去了，他卻放棄了簽約，又念了一年大學，再打了一年NCAA籃球錦標賽，大三賽季結束參加NBA選秀，同樣在首輪中段被選中，然後……他又拒絕加入NBA，愣是把大學念完了，才從職棒和NBA中選擇了NBA。
雖然進入職業賽場後沒有了大學時代的風光，沒有能成為球星，人氣一般、球迷數量不算多，但他的知名度卻很高。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戴爾就行了，這是我的兒子斯蒂芬，斯蒂芬，來，叫……”說到這，戴爾·庫裏突然語塞，他剛說了和張昊平輩交流，但這時候才想起自己有兒子，而且自己的兒子隻比張昊小10來歲……
但讓自己的兒子叫一個NBA球員哥哥……這豈不是占人家便宜？
戴爾·庫裏，很要臉！幹不出這種事。
也不管兒子怎麽想，繼續說道：“斯蒂芬，叫叔叔。”
這話，讓張昊呼吸有些急促，未來的曆史最強三分手、兩連MVP的超級巨星、而且隻比他小11歲，叫他叔叔！這種事……他怎麽會拒絕？
小庫看著眼前長得高但臉看起來就是個大哥哥的張昊，善良的他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把人家叫老了？
但爸爸都這樣吩咐了，小庫裏脆生生地喊道：“叔叔早上好。”
顯然，善良的小庫裏的擔心是多餘的，張昊果斷的應了一聲“誒……”
不知道為什麽，年僅7歲的庫裏感受到了來自眼前這位大哥哥的惡意，這種惡意倒是沒讓他感受到危險，但他就是感覺不舒服，好像被占便宜了。
既然成叔叔了，那當然得有點叔叔的樣子，張昊說道：“這孩子看著就聰明。”
戴爾·庫裏聽到兒子被誇，挺高興，笑道：“這小子沒看起來那麽聰明，就知道聽他媽媽的話，連我這個當爹的話都不聽，就不想想是誰掙錢養家……”
笑容中帶著悲傷、高興中透露著絕望、語氣中夾雜著幽怨……
認識了一下，張昊和戴爾·庫裏也沒太多能聊的，戴爾·庫裏還要帶孩子晨跑，道了聲抱歉，就帶著休息了一會兒的小庫裏繼續跑步。
張昊也沒硬湊上去，雖然很想多和真·小學生接觸接觸，但是確實沒理由湊上去，反倒徒惹人不適，他準備回球館去為今晚的比賽做準備。
今天傍晚的季前賽，人家黃蜂隊的老球員並不怎麽在意，早上還有閑工夫遛兒子。
另一邊，正在被老爸遛的小庫裏回想起剛剛認識的那個NBA的新秀叔叔，越想越不對，但他的年齡注定了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究竟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