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泰也算見多識廣了,聽到1000箱茅台酒還是嚇了一大跳。

4元錢一瓶的出廠價,1000箱就要48000元,這在1980年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是個人掏腰包。

但他聽到陳夏最後一句,10年不流入市場的保證,馬上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嗬嗬,看來你家大人對茅台酒酒的未來很看好,對我們國家的社會發展也很看好啊。”

“我家大人們相信,我們國家未來隻會越來越好,人民生活也會越來越富有,茅台酒有收藏價值。”

“好,1000箱茅台酒我作主了,我馬上就給你寫批條,不過價格不能優惠,運輸要你自己解決,怎麽樣?”

陳夏大喜,想不到動了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就到手了1000箱茅台酒,早知道廢那麽多心思幹嘛,重生人氏果然都是有大氣運的人呀。

“那太感謝許叔叔了,不過我家大人說了,隻要今年生產的,棉紙包裝的茅台酒。”

“嗬嗬,依你依你。對了,你住在招待所是吧?晚上我做東,叔請你吃個便飯吧。”

許清泰唰唰唰寫下了一張字條,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敲上了私章。

陳夏覺得自己手上的不是字條,而是上億人民幣呀,就算將來他一事無成,隻要定期放一些茅台酒出去,也足夠他這輩子富貴一世。

為了怕夜長夢多,陳夏一溜煙跑到了茅台酒酒廠。

許清泰已經打過電話,在廠門口就有人接待,先到財務那裏交錢,再拿著收據和放行字張去倉庫提貨。

因為有許副廠長的麵子,倉管方麵的主管也很給麵子,特意讓陳夏進了倉庫去參觀一下。

因為許清泰的字條上明確說隻要1980年份生產的茅台酒,便讓陳夏親自去確認一下。

“陳同誌你看,這堆是1974年生產的,這是1977年的,這堆最少的是1978年生產的,你要的1980年生產的茅台酒還在後麵……”

“哎,張主管,這茅台酒包裝怎麽不一樣呀?”陳夏指著1978年生產的茅台酒,總覺得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靈感,卻怎麽樣也抓不到。

“是有點不一樣,你瞧這個是包裝上印了五角星,我們業內戲稱為三大革命茅台酒,不過數量不多。”

“三大革命、地方國營、大飛天,對,就是這個,1978年的三大革命茅台酒酒,這個未來的升值空間比1980年的茅台酒還要大。啊呀呀,還有1976年的大葉葵花茅台酒。”

陳夏一拍腦袋,進了茅台酒的倉庫,他就像一隻進了米缸的老鼠一樣,這也想要,那也想要。這種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太讓他痛苦了。

陳夏拉過張主管的手,趁左右無人,直接從包裏掏出兩條香煙。

張主管一看就緊張了。

“小兄弟,這不行,這不行,我可不敢讓你多拿一箱茅台酒,這是犯錯誤的。”

“不是不是,張哥,你是我親哥,你聽我說,我不多拿,我就是想換幾箱其他年份的茅台酒,總數還是一樣的,張哥你通融通融。”

張主管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他是一個有原則的幹部,怎麽可能讓人隨意來提取茅台酒酒?收據上是幾箱,那就是幾箱,多一箱都不行。

不過換幾箱其他年份的茅台酒,這有什麽難的?

這也是陳夏太想當然了,這是1980年的茅台遠遠沒有後世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也就是平常的酒,就是貴一點而己。

陳夏也不貪,1976年和1978年的茅台酒庫存並來就不多,如果他今天一鍋端了,張主管這關估計就通不過。

而且就算全給他了,市場上沒有流通了,將來也就沒有人去炒作了,那就砸在手裏了。

1976年、1978年、1980年的茅台酒之所以在後世炒成天價,難道就是因為包裝稀少,或者這幾年的茅台酒喝了能長生不老?

說白了還是個別人,個別資本動作,這是不符合茅台酒實際價值的。

所以陳夏最後拿了1976年份、1977年份、1978年份的茅台酒各50箱,剩下的都是1980年份的茅台酒。

張主管非常高興,不就是換幾箱茅台酒嘛,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加上又是許副廠長的關係,當然是通融了。

最後還送佛上西,幫他把酒運到鎮外的一片荒地上,就用了幾輛卡車把這個事情辦得妥妥的,說送到哪就送到哪。

等陳夏把所有茅台酒收進空間醫院後,這次貴洲之行圓滿完成了任務,1000箱珍貴的茅台酒放在了空間醫院裏,直接將兩個房間堆得滿滿當當。

陳夏不喜歡喝酒,他的最愛是肥宅歡樂水。

但隻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對女人和金錢哪有不愛的?

這些茅台酒可都是錢啊,別說老婆本了,未來連小三小四本都有了。

心情愉快的陳夏,不勝酒力的陳夏,在當天晚上的酒席中,徹底被灌醉了。

早上醒來後,陳夏一直在罵娘:“是誰說的茅台酒喝了不上頭,醒後不頭痛的?這軟文寫得太坑爹了。”

突然他看到床邊扒著一個女孩,等等,一個女孩?

陳夏以為自己還沒清醒出現幻覺了,唯一可能來照顧自己的女孩,除了親姐親妹,就是顧琳了。但顧琳不是在越州嗎?難道太想她出現幻覺了?

陳夏一邊糊思亂想,一邊輕輕伸過手去,觸摸到了她的秀發,那姑娘猛地一抬頭,

“陳夏,你醒了啊!”

是許媛。

陳夏再傻也知道,許媛對他肯定有好感了,這讓他有點撓頭了。

因為兩人身份相差太大了,許媛將來的婚姻並不是由她作主,愛人肯定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世家,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十八線小城市的一個小普工。

就像林丹秋的身份就不簡單。

讓他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不是自卑,而是怕將來投入了感情卻依舊沒有結果。

陳夏又突然想到了他前世的妻子,長得漂亮又門當戶對,可是還不是走向了婚姻破裂的邊緣,一時間,陳夏有些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