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酒正式開始。

大人一桌,小孩子一桌,陳夏最後把虞得水也請來了,他可是這次買房的大功臣。

顧偉坐在那裏,老神在在地說道:“小夏,這有魚有肉,你覺得是不是缺少一點什麽?”

陳夏小心翼翼地問道:“缺個花生米?”

顧琳回答:“缺個拍黃瓜?”

顧院長沒好氣地說道:“我還缺個錘子,要不要給你們一人來一下?”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還是虞得水是老江湖,開口提醒道:“陳老弟,顧院長這是說缺個好酒呀。”

“嗨,想喝酒就說想喝酒嘛,還猜什麽謎語,你這糟老頭子壞滴很呐。”

顧琳對於院長的調戲相當不滿,脫口而出,嚇得陳夏趕緊去捂她的嘴。

“白癡,在背後罵罵院長也算了,你怎麽敢當麵罵人,以後不想混了?”

想不到顧院長也不生氣,反而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瞧見沒,一個小護士都不把院長放在眼裏,我這院長當得太失敗了,不行,下次得找茬扣她工資,絕對不讓她好過。”

所有人都詭異地笑起來,絲毫沒有替顧琳擔心。

為了替顧琳擋災,陳夏連忙去拿來了兩瓶茅台酒,一邊倒酒一邊拍著馬屁:

“院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顧琳這種小屁孩計較,來,滿上滿上。”

張執中想笑又不敢笑,一臉便秘地說:

“喲,你小子居然來給顧琳求情,看來你們兩個的革命友誼很深嘛。”

說完還用手肘撞了撞顧院長。

顧院長滿臉尷尬,“吃菜吃菜,什麽革命友誼,還小還小,陳夏你可得好好工作,不能分心啊。”

一桌子人都笑得憋過氣去了。

今天的菜很豐富,紅燒肉、白切雞、蔥油大黃魚、清蒸梭子蟹、紹三鮮,5個肉菜,而且都是大盆裝的。

這才符合陳夏的習慣,少一盆肉菜都不行。

大家這個口水啊,那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止也止不住。

香噴噴的紅燒肉,家裏一個月能吃幾次?那一個個鮮紅色的螃蟹,比盤子還大的大黃魚更是看都看不到,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今晚我要做“幹飯人”。

年紀大的喝茅台,年輕的喝啤酒,年紀小的喝汽水,兩桌子菜擺在了院子裏,所有人都吃得開開心心。

特別是小家夥們的那桌,為了爭菜,吃得都快要打起來了,陳夏不得不每人給了一塊小麵包才平息戰火。

最後大家都吃得嘴巴油羅羅,肚子圓鼓鼓,紛紛吵著下次還要來打土豪,這其中顧琳叫得最響,大有一副不吃窮陳夏不罷休的樣子。

張麗在旁邊狠狠點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傻呀,大家現在吃的,以後可都是你的,你不心疼?”

顧琳眨著大眼睛歪著頭問道:“我為啥要心疼?這不是陳夏家的東西嘛,又不是我家的。”

丁護士長說道:“陳夏家的,以後還不都是你的,隻要你答應給他做媳婦就行。”

大家又笑成了一團。

隻有顧院長在那邊一直拚命咳嗽,感覺他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

你以為顧琳會臉紅,然後不好意思地跑開?

不,如果是這樣就不是顧女俠了,她是真的在一本正經思考了,嘴上喃喃自語道:

“如果嫁給陳夏,那是不是有吃不完的水果和蛋糕?還有美味的巧克力糖?”

聽到顧琳的話,顧院長再也忍不住了,漲紅著臉說道:“散了散了,還想過夜呀,趕緊回家去。”

說完不滿地瞪了顧琳和陳夏一眼,背著手不爽地走了。

這把陳夏雷得是裏嫩外焦,心想這小老頭又吃又喝的,哪裏又得罪他了?

隻有丁護士長和任元非在走之前,走到陳夏麵前,突然一起舉了舉拳頭,

“陳夏加油,我們支持你。”

“臥草,你們支持什麽?把話給我說清楚。”

還好這群人有良心,走之前把所有衛生都搞幹淨了,否則陳夏真要欲哭無淚了。

當天夜裏,那位農民兄弟如約送糧食來了。

整整170斤大米帶來了,從後院的河埠頭背上岸後,兩人像特務一樣快速完成交易。一手交米,一手交藥。

陳夏也沒讓他虧,把零頭都抹掉了。

看著這整整2袋大米,陳夏覺得自己又找到了一個發財的好方法。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但凡買了陳夏“進口藥”的患者,全部都在三天內退燒,這神奇的療效徹底在四院的小範圍內流傳開了。

患者退燒後精神恢複很快,肺部感染也慢慢消退了,不到5天全部達到了出院標準。

第一批病人出院後,留下了整整12麵錦旗,這可把老任和丁護士長樂壞了,這錦旗數量比往年一整年都多。

這一仗,讓傳染科徹底打響了名氣。

收錦旗的時候,陳夏是相當不好意思,賣藥雖然幫助了病人,但他是實實在在賺錢了。

就這12個病人那裏賺的錢,那就是一般工人一年多的工資啊。

這種感覺就像趙本山忽悠瘸了範偉,結果範偉在走之前,還回過頭來說了一聲:“謝謝啊!”

有第一批小白鼠做出了榜樣,其他住院病人家屬們都忍不住了,幾乎全部都掏錢購買了“達菲”。

甚至好多門診治療的流感病人,也都慕名找到了陳夏要求購買特效藥。

如果這麽輕易就能買到,是不是太簡單,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是好東西,所以這次陳夏沒有爽快答應了,反而扭捏著說自己需要去省城進貨,能進到多少不一定。

老任當然是大手一揮,“去吧,給你三天假期,早日回來,病人們可都在等著你。”

隻有顧琳看到陳夏又要請假,那是相當不爽。

她有一種預感,就憑陳夏的條件,他去省城一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但這所有的一切美食都與她無關,所以她伐開心啦。

這種不開心持續到陳夏要去火車站之前,當又一個奶油蛋糕放在她麵前時,顧琳隻有一個應:

陳夏是誰?誰是陳夏?

還有什麽比奶油蛋糕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