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岩金切在竹樓裏間看到這麽先進的B超機就已經對這位陳大夫很信任了。

這時候一邊忍著痛,一邊說道:

“陳大夫果然厲害,還帶了這麽先進的機器,我在仰光都沒看到過。哎喲,陳大夫你能治嗎?你放心,翡翠我有。”

陳夏已經聽刀達光介紹過,知道這是一頭肥羊,便化身移動公司客服:

“能治,不過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吃藥緩解,一種是手術根治,你選哪個?”

岩金切趕緊喊道:“手術,肯定要手術,媽呀這痛起來簡直要了我的命了,連吃肉喝酒都不敢了。”

“那這手術也分兩種,一種是切開肚子,然後把你的膽囊給切了,這個手術費相對便宜,但缺點就是刀口很大,但是術中風險也大。另外一種就是腹腔鏡手術,打幾個小洞就行,傷口以後幾乎都看不出,而且恢複比較快。”

“陳大夫,我選那個什麽鏡的,你放心,手術費包你滿意,但你一定要幫我治好點噢。”

魚兒上勾,客服的成拿到……

“行吧,但這手術今天動不了,你先回去,術前12小時不要吃任何食物,術前8小時不要喝水,明天一早你過來,我第一個給你動手術怎麽樣?”

岩金切心裏非常舒服,幾塊翡翠就能解決他的老毛病,簡直就是占大便宜了。

就這樣,開業第一天,陳夏就做了兩個闌尾炎,兩個靜脈曲張、一個斜疝,還有兩個清創縫合。

到了傍晚,直接把所有人都累趴下了,多台連續手術一般人可吃不消。

陳夏心裏是非常感謝今天三位助手的,邊疆醫生就是肯吃苦,哪怕再累也沒有吭一聲,所以陳夏在他們回去前,每人給了10元錢的大紅包。

10元錢啊,要知道瑞麗這個小縣城,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都隻有20元,這相當於一天賺了半個月的工資,三個人能不高興嗎?

江橫非常不好意思地接過紅包,又弱弱地問道:“陳科長,你後麵要不要我們幫忙了?”

陳夏看了一眼崔院長,“我後麵幾天不一定天天有手術,但你們如果想留下幫忙,就幫我維護秩序,發發藥,或者掛掛針,怎麽樣?反正一天還是10元。”

這三個人都驚呆了,如果天天10元,那一個月不是有300元了?做一個月頂他們一年,雖然累了一點,但值得呀。

江醫生三個人又眼巴巴看向了崔院長,他們同意沒用,要看單位領導同不同意了。

崔院長歎了一口氣,他們縣醫院實在太窮了,既然職工有賺外快的機會,他也不想擋人財路,便點點頭:

“那你們留下吧,但一定要聽陳科長的吩咐。”

三個人狂點頭,心裏那個激動啊。

陳夏也開心,一天30元就留下了一個有豐富經驗的醫療團隊,這筆生意就太劃算了。

一直等到天黑,幾個手術病人都沒啥不良反應。時間不早了,無論是圍觀的人群,還是醫生都一起散了。

陳夏一個人坐在竹樓上,把所有的翡翠都擺了出來,放在一張白布上麵,看著那麽多碧綠如水的翡翠,那心情別說有多美了。

這些翡翠全部都是玻璃種或者高冰種,顏色都是帝王綠或者正陽綠,之前都已經請刀達光鑒別過的,絕對沒問題。

現在他手上一共有手鐲有15隻,玉佩25塊,戒麵都來不及數,整塊的翡翠大大小小有4塊。

媽呀,這1981年的瑞麗簡直就是投機倒把者的天堂呀,這些翡翠藏個幾十年起碼能換回好多個億。

而這僅僅是第一天,陳夏都有點不想回之江了,想在這裏快快樂樂把幾輩子的錢都賺走。

當天晚上,允哈寨裏準備了豐富的晚飯招待陳神醫,村民們在篝火旁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可惜陳夏因為第二天要手術不能喝酒,真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慶祝晚會過後,陳夏一個人睡在竹樓裏,順便把一些藥物都歸類了一下,包裝都要拆掉,裝到一隻隻透明的玻璃小瓶裏,然後再貼上標簽和有效期。

這些後世的藥物陳夏沒敢在越州拿出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瑞麗則隨意,反正外麵的消息一下子流傳不過來,而這裏的消息也流傳不到外麵去。

現在誰也不知道陳夏現在在哪?做了什麽?陳夏隻是跟醫院報備了去南雲省,但沒有具體說去哪個縣。

他隻是一個小人物,毫不起眼,一個猥瑣發育,偷偷賺錢的人。

第二天陳夏剛起床沒多久,江橫、賈芳越,阿東三個人已經早早到來了。

陳夏笑著說,“那我們開工吧,好好幹,一天10元是日常工資,等我要走的時候再送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三個人笑了,工作效率那是更高了,一起把竹樓收拾得幹幹淨淨。

賈芳越更是把陳夏昨天拿出來的玻璃瓶按上麵的名字一個個擺好,清點好,以供陳夏隨時取用。

陳夏去給昨天幾個手術病人換藥了,瑞麗的天氣太熱了,他害怕術後感染,所以還特意拿了一些抗生素分給他們服用。

那麽多翡翠都給了,他提供的當然是五星級VIP服務了。

岩金切今天來得最早,早早在竹樓外等著了。

他的職業其實是一個翡翠代理人,溝通著緬店幾個翡翠礦區和姐告的幾個寨子,以便為老緬的小軍閥找更多翡翠銷路。

所以他手上並不缺翡翠,因為他能接觸到第一手好貨,這是別人得不到的機會。

今天他拿來了五個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手鐲,還有一大塊已經打磨出來的玻璃種原石,這比昨天任何一個人家的手術費都要豐厚。

岩金切不在乎翡翠,他隻要最好的手術和服務,有錢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怕死。

陳夏回來時,岩金切一家已經等了一會兒,當陳夏走到竹樓邊時,他們一家子全都站了起來,紛紛露出討好的神情。

岩金切笑著把一個木箱子遞給了陳夏:“陳大夫,這是我的手術費,請笑納。”

陳夏打開箱子一看,在上午的眼光下,那綠光發出誘人的顏色。

他真是愛死這種綠得像水一樣的顏色,就像老鼠愛上大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