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帶著楊凡來到了花間村。

在來的路上,見已經沒有危險了,而且她一個清白女孩不能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所以馬上下了地,又換了楊凡給的一件女子所穿著白裙子。

之所以她換衣服,是因為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如果讓村子的人看到了,後果不堪設想,到時有嘴都說不清了,楊凡已經從她的口中聽了一些村中的規矩,所以把小狼以前的一件白裙子給了她。

來到花間村後,隻見這裏有一個三米大的牌坊,矗立在這裏,上麵有一副對聯:

一場空來一場夢,空夢於恨忘今生

一場思來一場戀,思戀一世白頭中

看到這兩句,楊凡若有思的低頭想了一下,再抬頭看去,牌坊已經消失不見了,好似沒有存在過一般。

不過當牌坊後消失後,看到麵前的情景,嚇了楊凡一跳,他不是被牌坊消失不見所嚇的,而是看到在剛才牌坊的後麵,也就是花間村口的一個柳樹之上,竟然有一個人在那裏上吊。

而這個上吊的人楊凡也認識,就是先前四人中的招弟,此時正用一條白色的綾段吊在那裏,睜著大大的雙眼,無神的望向遠方,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好似之前見到了十分讓她驚駭的事情。

還有更讓楊凡驚悚的是,在招弟上吊的下麵,有兩個腰間掛著煙袋鍋子的老頭正在向著樹木跪拜,好似在許願,請求來年的風調雨順,而其中一個老頭所跪拜的位置,正好他的頭頂直衝著吊死的招弟的雙腳之下。

但是兩個老頭好似並不知道上麵有一個上吊的人,仍然在一頭一頭的跪拜。

看到這裏,楊凡馬上向著旁邊的雲裳說道:“你看看樹上有沒有人!”

雲裳不解的看了楊凡一眼,隨後向這棵樹看道:“上麵並沒有人啊,這棵樹可是我們花間村的神樹,比我們村中最老的老人還要活的久,是守護我們村子的寶樹,每年節日時我們都會來樹前祭祀,任何人不會到到樹上玩耍的,如果被發現會被村老會抓起來,罰他們跪在神樹前十天十夜,以求神樹的寬恕。”

果然,隻有楊凡自己才能看見,其它人都看不到招弟的屍體,而且楊凡還注意到一件細節,在她的手心處,一個胭脂盒攥在手中,而且楊凡信出來了,這個胭脂盒就是從,來時宮殿閨房中拿取的。

為什麽臨死的時候她的手中會攥著一個胭脂盒,難道她的死和胭脂盒有什麽關係,還是宮殿的東西都不能碰,碰了就會身死?

楊凡考慮中,和雲裳走進了村中,不時的有一個個年輕人來到雲裳的身邊說話,說一晚上沒出現好擔心,說他們出去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到,說失蹤了一晚上有沒有受到傷害,等等。

說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懷疑她偷漢子什麽的,都在一個村子中生活了幾十年,誰不認識誰,誰不清楚誰,是以大家給她取名為雪蓮花就足於看出一切了,如果楊凡沒有出現,她已經準備咬舌自盡了。

除了朝雲裳問好外,這些年輕人看向楊凡都有些戒備,甚至有人散發出凶光,警告楊凡。

這時迎麵走來一個身穿白色的衣衫,頭上長著白色的長發,下巴留著白色的胡須,眉毛是白色的,臉色也慘白慘白的,還有白色的手臂,總之都是白色的,一身白,無論是衣著,還是皮膚,還是毛發都是白色的,讓楊凡第一眼看時,好似是死人出喪時,那種打扮,讓人不禁一悚。

不過雖然穿著很晦氣,但是麵對雲裳時和顏悅色的說道:“小裳啊,怎麽一天沒有見你,今天我侄子還到你那裏買豆腐,結果沒有開門,去老王頭那裏找你,結果也沒有在家,村裏的年輕小夥可都著急死了。”

“昨天晚上被一夥人給抓住了,後來遇到了楊公子,把我救了出來,不然我就命喪於他們手中了。”說到這些雲裳本來平複的心情,又有些驚魂未定了。

“這些外來人真是膽大包天,今天就舉行族會,把來的這些外來人全部抓起來,不能再讓他們做惡。”白無用大怒的說道。

“怎麽還有其它的外來人嗎?”楊凡問道。

“你就是救小裳的恩人。”隨後又看了楊凡一眼,臉色冷了許多說道:“你也是外來人?昨天來了四個外來人,我們好心接待他們,結果到處在我們村中行竊,其中被劉三看到了,結果一棍子把他打的頭破血流,我們想找他們講理,結果全跑了。”

“不過看在救小裳的份上,讓你在本村住上三天,三天後你就離開吧。“

四個人應該就是先前進入到這裏的常瞳、火鉗、刁亨、招弟,現在招弟死了,還在三個人,還有三個人?不對,剛才招弟的上吊的樣子,隻有他看到,其它的人並沒有看到,以這裏詭異而又不合理的情況,說明招弟有可能並沒有死。

總之現在楊凡隻有一個態度,靜觀其變,看事態發展,而且這裏太詭異了,到了無人之時,楊凡打算用元石使用占卜如意甲,看看未來的畫麵,能不能得到一些提示。

“二族老爺爺,他可是救了我的命,你隻讓他住三天不好吧。”雲裳為楊凡說道。

“小裳啊,你不知道外麵的人,人心險惡,讓他住三天,已經是看在救你一命的份上了,如果把外來人留得久了,我們花間村會遭到大禍,先前四個外來人把我們的人打傷了,就是前車之鑒。”白無用苦口婆心的說道。

雲裳隻能點點頭,看到雲裳同意了他的意見又說道:“三天的時間,就讓他住在老李頭的木匠鋪吧”

“你是說為村中給大家做棺材的老李頭,兒子在三年前死了,兒媳婦在兩年死了,孫女在一年前死了,現在剩下他一個,也有些瘋瘋癲癲,不能讓楊公子去,不如我安排一間房屋讓楊公子居住。”她也聽說過老李頭的傳聞,有些擔心的看著楊凡說道。

“沒事的,我住在什麽地方都可以,隻是這次和我來的,還有兩個夥伴,不知你們見過沒有。”楊凡把月影石拿出來了,其中有小狼沒事的時候錄的錄像,當時楊凡還問錄這些幹什麽,而小狼卻說,留住了這些,就是留住了青春。留住了她和楊凡。

楊凡這一次沒有聽明白小狼說的是什麽,直到某一天,他才恍然過來,可是…………

把月影石拿出來,用武氣輸入到裏麵,把小狼和小豆豆的影像放了出來。

“沒有見過,不過你快點找到她們,不然在花間村中搞破壞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無用說道。

而旁邊的雲裳看到影像中的小狼這麽漂亮,比他還漂亮好幾百倍,好似天上的仙女,而自己,輕輕的摸了自己臉龐,一陣傷感。

“冉方,你過來,帶這位客人去老李頭的房子,以後的三天中,他就住在老李頭的家中了。”白無用把遠處正在拉著牛車的冉方叫了過來,說道。

“在來時,聽說你喜歡詩詞書畫,這有一些詩詞和書畫,送給你。”臨走時,楊凡從空間包裹中拿出了以前搜集的一些詩詞傳記,還有幾卷畫冊。

雲裳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看了一會楊凡,臉上色一紅,低下頭,接過了這些書冊畫卷,轉身帶著輕柔的背影跑著離開了。

楊凡有些不明白,就送了幾件禮物,怎麽這副表情。

冉方已經駕著牛車來到楊凡的身邊,他是一個五十多歲,身子瘦弱,臉色幽黑的的農民。

“小子,把妹的功夫不錯啊,把我們村的雪蓮花都采摘了,連你給她的定情信物都接受了,不過,我要警告你,你隻是一個外來人,在花間村呆了三天,就趕緊滾蛋。”很明顯前麵幾句話是對楊凡的諷刺,後麵的幾句話露出了他的真正意圖,從他的身上表現出,外來者是多麽的不受待見。

楊凡沒有聽到他的實諷暗刺的漫罵,即使聽到了他也沒有注意,因為他發現周圍的情景變了,站在他身邊的白無用突然消失了,還有街上本來很多的人,現在隻往下十幾個,就這麽突然就沒了。

而且周圍繞的房屋也發生了一絲絲的變化,上麵布了薄薄的一層塵土。

在他旁邊的冉方也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他趕的牛車,竟然變成了驢車,身上穿的有些新的衣服,變得有些陳舊,而冉方好似沒有任何察覺一般,好似這是理所當然發生的,又或者好似先前的情景和現在的情景沒有任何的不同。

“小子,在想什麽呢,快點上車,我帶你去老李頭家,這三天最好你一直呆在房間中,不要出來,不然的話被村中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夥子,揍一頓,想哭都沒地方哭去。”冉方說道。

楊凡隻好上了驢車,冉方趕著驢車向著老李頭的房屋走去,而楊凡則心思有些複雜,本來以為在外麵詭異,來到村中應該會好很多,可是在花間村中比在外麵時還要嚴重,時間的變幻,眾人的顯現和消失,好似都沒有任何不對之處,在他們眼裏都那麽的自然,

楊凡邊想邊看著花間村,雖然花間村的名字很好聽,好似是花間派詩人那樣說的男女的悲歡離合,其實不然,這裏很冷清,在十幾個人中,女人很少,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其它的都是各個歲數的男人,年輕姑娘沒有一個出現在街上的。

這讓楊凡很詫異,先前聽到雲裳所說,在這個村子中女人地位很高,可是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難道是這裏的詭異的氣氛遭成的?

在楊凡的思考中,冉方駕駛著驢車來到了老李頭的木匠鋪(也是棺材鋪)。

“小子下車,我還要去我的田地犁一遍呢。”冉方大叫道:“到了屋裏你給老李頭說一下,是二族老讓你住在這裏的,就行了,真晦氣,看來要回家再洗一次澡,再去犁地。”說完了就趕著驢車走了。

楊凡走下車後觀察了起了周圍,這裏是一個挺大的院落,院落中放著各種木製的東西,有桌子、有椅子、有櫃子,等等,有可能賣的少吧,這些都很少,但是棺材很多,大的、小的、黑的、白的、紅的,各種棺材都有,布滿了整個院落。

除了這些,在院落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座兩層的木樓,看其結構和這些桌子、椅子的結構一樣,這個二層木樓應該是老李頭一手一手建造起來的。

“來買棺材的嗎?”

在楊凡觀察時,突然從他的後麵傳來了一道聲音,楊凡並沒有露出害怕之色,他是從殺戮走出來的,厲鬼都殺了很多隻,還怕這個,而且他腦海中的戰鬥警覺沒有響動,說明沒有任何危險。

隨即轉過頭來,看向後麵,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身穿著灰色的麻衣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他的身後,身體散發著臭味,臉上布滿了汙垢,也不知道幾年沒洗澡了。

“是二族老讓我來在你這裏住三天,打擾了。”楊凡說道。

“哦,跟我來吧!“老李頭什麽也沒有問,就向著所住的木屋中走去。

老李頭走動時,楊凡發現老李頭是一個瘸子,每走一下,左手扶一下腿,而且他走時,楊凡也沒有發現老李頭瘋瘋癲癲的樣子,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好像不喜歡說話,沉默寡言而已,隨即跟著老頭向木屋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