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 [ 返回 ] 手機

“既然在這裏埋伏了這麽久,為何遲遲不肯現身?”

終於,尉遲隆裕雙眼看著一處已經不知在這黑暗之森中生長了多少年的古樹的樹幹,朗聲開口說道。

他目光所及之處,其實空無一人。

隻是,這麽做,他可以更加專心地探查周遭埋伏之人的異動。*

可是,離奇的是,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還是沒有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所有人見狀,心下都是一片茫然。

柳小姐帶來的手下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鍾伯麵色沉鬱,其他人都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

包括柳小姐自己在內,一個個皆是雙眼毫無焦距地不停掃描著四周,仿佛生怕尉遲隆裕口中那遲遲不肯現身之人會突然間出現一般。

相比之下,暮子妍倒是表現得沉穩很多。

她並不似他們那般四處張望,而是雙眼直盯著一處,但五感卻已經自動散發開來,感覺周遭是否有人埋伏的氣息。

由於無法使用魔法的緣故,所以,她的感應度要稍微差一些。

必須等待敵方露出破綻之時,她才能感覺到周邊埋伏之人的氣息。

須臾之後,她總算感覺到了。

的確,周圍是有人埋伏。

隻是,人數並不多,隻寥寥幾人。*

看樣子,實力似乎也不算強。

但是,他們在暗處,而她們在明處。

情況對哪方不利,是不言而喻之事。

最主要的是,來人不知為何,並未打算采取行動。

隻隱匿在周圍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得不說的是,這種被人在暗中窺伺的感覺,很不好受。

一時間,一行人周圍,除了清風掃過吹得樹葉簌簌作響之聲,再無其他。

“既然如此,那我們繼續前進。”

尉遲隆裕見回答他的隻有清風掃過的聲音,便大手一揮,開口下令。

“是。”

赤炎四人和鍾伯皆是整齊劃一地響亮回答。

語畢,一行人便又再度舉步前行起來。

柳小姐一邊走著,雙眼如同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畢竟,他們才剛剛與靈獸大戰一場。

先前的恐懼與驚嚇仍然猶存,她這般模樣倒是可以理解。

並且,十分難得的,她終於一掃先前的聒噪,不再嘰裏呱啦說個沒完。

隻不過,她仍是跟在暮子妍身邊走著。

暮子妍看得出,雖然尉遲隆裕揮手下令繼續前行。

但是,前行的同時,他的麵部表情卻是並無緩和。

甚至於,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比平常更加嚴肅。

赤炎四人與鍾伯亦是如此。

大家很顯然都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而暮子妍也感覺到了,那在暗中窺伺他們的人,一直悄悄地跟著他們。

既不現身,似乎也沒有要驚動他們的打算。

怪隻怪,他們的實力並不是特別強,時常露出破綻讓他們這一行人察覺。

暮子妍如此想著,越發懷疑他們這些人的目的。

既然跟蹤他們,毫無疑問的,他們這一行人就一定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可是,為何遲遲不肯現身呢?

她有些想不通這其中緣由。

不隻是她想不通,恐怕此刻,就連尉遲隆裕他們也都想不通吧。

就這樣,在她正心懷疑竇仔細思索之時,尉遲隆裕腳下的步伐卻是再度停了下來。

“怎麽又不走了?”

柳小姐見狀,連忙開口問道。

說這話的同時,雙眼更是充滿慌張地望向周圍。

仿佛生怕危險已經降臨一般。

話語間的顫抖更是將她的膽戰心驚表現得淋漓盡致。

“沒怎麽,原地休息。”

尉遲隆裕麵色冷沉地回答,一看見柳小姐這副怕死的模樣就沒來由地感到心煩。

是以,他隻看了她一眼,便立刻移動了視線。

而下一個撞入眼簾之人,正是與柳小姐距離最近的暮子妍。

入目所及,她的臉上完全沒有柳小姐那種緊張怕事的神情。

相反的,那抹清麗的容顏上,流露出的滿是一片鎮定自若的淡定。

尉遲隆裕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裏,心下隻覺得一陣舒暢。

即使她戴著麵具,隻有半張完好的容顏,不可否認的是,她臉上的那抹沉靜之色,讓他非常受用。

似乎就連煩躁的心情都可以在看見她那清冽出塵的半張臉之時,隨之沉澱下來一般。

眼中一絲光芒迅速閃過。

他想,如果是暮子萱的話,大抵也該是如此吧。

但是,此刻並非讓思念蔓延之時。

所以,他連忙收回心神,故作無視一般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他處。

龐大的隊伍因著尉遲隆裕的命令,皆是原地停留,稍作休息。

赤炎四人坐在一邊,閑來無事,自是悄悄議論起來。

隻是,話題的內容,卻並非此刻他們心中的擔憂。

“真不知道少主怎麽想的,竟然還真的讓這個大麻煩跟著我們。”

赤羅目光充滿不屑地看了一眼柳小姐和她那三十幾個手下,最先開口說道。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少主怎麽就答應了呢?就算是暮護衛開的口,可是這也太不像是少主的風格了。”

赤風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這個柳小姐在他們看來就是個麻煩精。

以往每年來曆練的時候,都以為他們開路為名,趕走了不少魔獸。

這一點,讓他們很是鬱悶。

所謂的好心辦壞事,隻怕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當然,最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是,她還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做錯了。

甚至還覺得自己功勞挺大。

整天擺出一張邀功的嘴臉,讓他們一看見她就高興不起來,心裏對她更是討厭得很。

“是啊,我剛才也被驚到了。想不到暮護衛一開口,少主居然就答應了。”

十分難得的,就連最沉穩的赤炎都難得出言表示了認同的態度。

由此可見尉遲隆裕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有多讓他們感到震驚了。

另外一邊,暮子妍卻是看著江馳難得臉色臭臭地坐在那裏,竟然一聲不吭,這可真的是太奇怪了。

於是,她一邊拿出水袋來喝了一口水,一邊低聲問道:“江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

江馳聞言,原本沉鬱的臉龐忽然間染上了平時的邪肆笑意,目光迥然地望著她,眼中的興味之色更是轉瞬間悄然升起。

“什麽問題?你先說來聽聽。”

“我事先聲明,你聽了之後,可不許生氣。”

暮子妍唇邊詭異一笑,這一抹賊賊的笑容,映襯著她臉上那半邊銀白色的麵具,越發讓人覺得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江馳雖也如此覺得,心裏卻是更加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產生了興趣。

於是,隻見他挑了挑眉,口中雖未回答,但臉上卻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暮子妍見狀,這才大著膽子開口發問:“那個……是這樣……你是不是……斷袖?”

“斷袖?”

江馳聽到這裏,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

很顯然的,他完全沒想到暮子妍一開口就如此語出驚人。

但是,他也果真如他所應承的那般,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征兆來。

隻是露出一臉好奇的表情,眼神越發幽深莫測地反問道:“你怎麽會這麽覺得?”

其實,這也不過是暮子妍的猜測而已。

原因無他,她注意到,江馳最近似乎經常會在她與尉遲隆裕說話之時,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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