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不能看表麵 [ 返回 ] 手機

就這樣,在她那充滿了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下,赤炎四人從身後繞過她,緊跟著尉遲隆裕和鍾伯便回了房。

徒留了暮子妍氣鼓鼓地瞪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半晌之後,話也不說一句就往自己房裏走。

隻是,她的身後側,還跟著一個名叫江馳的“跟屁蟲”而已。*

所以,就在她進屋關門之時,江馳忽然間伸出手將門擋住,隨即趁她愣怔之際,一個閃身便進了她的房間,順帶將門關了起來。

“你進來幹嗎?”

暮子妍見狀,臉上忍不住一陣錯愕。

轉過身時,隻見江馳已經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雙眼染著一抹邪肆的笑意,朝她看來。

“來安慰安慰你那幼小柔弱的受傷心靈啊。”

他話雖是這麽說,語氣卻隻讓人覺得沒心沒肺。

“受傷個頭,你才受傷了,你全家受傷!”

暮子妍顯然將心裏所有的不快全部發泄在江馳身上了。

此時哪裏還顧得上半點兒禮貌?

倒是江馳,對此卻是不以為意,反而唇角一勾,笑容越發燦爛惹眼。

“沒受傷你現在發的什麽火?”

隻一句話,暮子妍頓時語塞。

他說的沒錯,自己現在這是怎麽了?*

好像從剛剛開始,她就變得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自己了。

於是,她連忙閉嘴,深呼兩口氣,方才說道:“我現在可不可以請你出去?”

“呃……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江馳麵兒上一愣,似乎是有些不能適應她突然轉變的態度。

但卻還是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

伸手打開門之後,他並未直接走出,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回首說了一句:“今天的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話落,他才慢悠悠地走出去,順帶關上門。

隻剩下暮子妍一人站在房裏,看著已經合上的門扉,怔然發呆。

過了一會兒,方才陡然間意識到什麽似的,腦海中仔細回想著剛才打鬥的整個過程,生怕自己暴露出會魔法的丁點兒跡象。

直到,確定自己並未使用半點兒魔法之時,方才終於安下心來。

門外,江馳出門之後,並未馬上離開。

而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口中嘟囔道:“看來,這個暮子妍,果然不簡單。難怪表哥會那麽肯定地說,她絕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般。”

江南淩國淩天王府的廢柴之說,即便身在北方大陸,他也早有耳聞。

那時,他與江衡說起此事之時,眼底眉梢和話語間流露出的盡是輕視之意。

但是,出乎意料的,江衡竟然將他怒斥了一通。

“江馳,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他記得江衡當時是這麽說的。

而他,也一直記在心裏。

當然,更多的,卻是一種不服氣的心態。

他不明白,一介廢柴而已,何以值得表哥那樣訓斥與他?

是以,當他得知,尉遲隆裕這次前往黑暗之森的一行人當中,有一個戴麵具的,看樣子極像那淩天王府的暮子妍之時,頓時對她來了興致。

當然,更多的,卻是為了驗證江衡當初的那句話。

現在看來,事實,果然與江衡所說的一般。

也讓他的心底裏,越發佩服他這位神奇的表哥了。

一直以來,他一直覺得江衡每做一個決定,總是特別明智。

他幾乎懷疑,江衡這一生當中,到底是不是從未犯過任何錯誤?

所以,他是真心地崇拜於他。

甚至於,就連當初的不戰而降,他都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他知道,江衡會這麽做,必然有他這麽做的原因。

雖然,直到現在,他還並不知道那一次,他為什麽輕而易舉就投降了。

與此同時,尉遲隆裕居住的房間裏,鍾伯和赤炎四人皆是站在他麵前,麵露正色,神色凝重。

“少主,剛才在街上找暮姑娘麻煩的,應該就是這雲府府主雲天翔的弟弟雲天複吧。”

鍾伯看了一眼麵色不佳的尉遲隆裕,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

“嗯,鍾伯,您所言不差,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沒錯。”

尉遲隆裕聽聞鍾伯開口,方才緩解了臉上的不悅之色。

“那他這麽做,難道說是雲府府主仍舊不是誠心歸降我們?”

赤羅聞言,漆黑的眼眸中寫滿了若有所思,十分不確定地開口說道。

然,他此言一出,屋裏卻是沒人敢開口說話。

所有的人,包括尉遲隆裕在內,全部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尉遲隆裕方才說道:“應該不會。不然的話,方才也就不會有那麽滑稽的一出了。”

作為雲府二公子,雲天複被人當街架著走,這不得不說真的是十成十不給他這個二公子麵子,讓他當眾出醜。

從這一點上來看,那兩人,應該正是雲天翔派出的才是。

那也就是說,來找他們這一行人的麻煩,應該隻是雲天複個人的主意,與雲天翔當是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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