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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思索過後,發現這金蓮雖是生誕出來,可仍在源源不斷汲取元氣靈機,不僅是其自身,還是那底下莫大水湖也是如此,因為這兩者本是一體。

他言道:“此寶長久存駐在此,或會對道友有所妨礙。”

乙道人也是感覺到了,他倒不是怕收取元氣靈機,要是這裏不夠,身為真陽,他大可從其餘諸界之中調撥過來,總能供其所用。他擔憂的是此寶根植在這裏長久,到時候要想毫無損傷的分開,可就有些難了。

要這是一處尋常界天,就算撤了也無關係,可這裏是他心血所係,卻不可隨意舍棄,而金蓮是合兩人之力好不容易才觀想出來的,當然也不可能挪去。

他想了想,道:“現下不宜輕動,否則恐要前功盡棄,隻有等到旦易道友回來再言了。”

張衍一想,道:“貧道這裏有一辦法,我這裏有一法寶,名喚‘鑒元表華連真碑’,可以理天地之機蘊,匯虛空之精藏,隻要令元氣於諸界遊走不頓,如此這寶物便不會在附此間了。”

乙道人神情一喜,打個稽首,道:“不想道友還有這等寶物,乙某在此多謝了。”

張衍道一聲無礙。

乙道人一拿氣機,將自身萬界之轉盡展麵前,便道:“請道友施為。”

不過這裏除了這處本界之外,其餘界天並無任何生靈存在,這是因為他早在百萬年前,就準備應對那先天妖魔的征討,故而刻意如此維持,以免到時束手束腳。

張衍隻是翻掌之間,將那連真碑祭動,霎時將萬界元氣都是撥動起來,如魚之遊,如珠而轉,原來萬界靈機都是有固定落處,如今似被一隻無形之手攪動起來,好似沉靜池潭變成了相互流經的活水。

金蓮雖還是收取外氣,可因也斷了彼此之間的牽扯,便繼續下去,也不會再著落在這裏了。

乙道人見此寶一出,諸天靈機都是被溝通了起來,何處要增,何處要減,都在主持之人一念之間,不由暗自讚歎,這寶物雖不能用來鬥戰,但用來輔助修行,乃是梳理萬界,卻是最好不過。

他心中對張衍師傳來曆,卻也更是好奇,隻是前次識憶主動封藏,故此時也隻是心思略轉,便就不再去多想了。

張衍一念催動之後,便令得連真碑自行在那裏運轉,隻是這時他又有一些發現,金蓮之內一百零八界天之內也漸有靈機孕育而生,不難看出,待積蓄到一定時候,隻要此寶願意,那麽裏間亦可有生靈誕出,說明此這朵蓮花仍是在生長之時,還未到最終長成之日。

處理了此事之後,二人還需等待旦易歸來,隻是這裏也不可忽略,這蓮花威能不小,那知會否生出什麽變動,故二人都是選擇在此坐觀。有弦空之陣在,不怕元氣外泄,這裏其實也算一處好地界。

張衍在把元氣稍作恢複之後,就坐定下來,下來便在那神意之中,將那撤去未久的界天再度觀想出來。

前次在塑造此界時,花費了不少氣力,這一次卻是順暢許多。這時他又抽隙往第一處界天觀去,那裏禁陣差不多已是布好,不過各處生靈沒了外部威脅,卻是起了內亂,不過這是自行演化中的一部分,是不可避免的,生靈之間的爭鬥,才是那不斷前行的推力,故他並沒有去多加幹涉。

在金蓮如鯨吞一般吸取元氣靈機有半載之後,終是緩緩收斂了幾分,此後便一直維持在一個限度之上。

直到某一日,兩人心下先後有所感應,俱是從定中出來,往天中看去。

卻見那裏雲幕大分,虛空洞開,旦易自天外渡空而來,見了兩人,飄落下來,抬手一禮,道:“有勞兩位道友等候了。”

兩人也是還得一禮。

乙道人踏出半步,關心問道:“道友此去,結果如何?”

旦易露出一絲笑容,言道:“四位道友已是同意,願與我一同合力共演這秘法。”

上次摩蒼等人之所以回絕他們,有一借口便是不知布須天底細內情,不可輕舉妄動,而他這一次去,就是想試著表示,要是真能探明先天妖魔近況,可否請四人一齊出手。

四人雖沒有答應,可也沒有明確回絕。

旦易猜測,恐怕唯有等到結果出來,才可以知曉其等真正態度了,故他也沒有多提。待商量好了下兩方如何配合,就又趕了回來。

他言道:“四位道友提議,為推演方便,可我等合力,一同塑造一處界空,如此這一處便融合我諸人元氣在內,更是方便我等使力,不知兩位道友以為如何?”

張衍與乙道人稍作商量,都是認為此法可行。

旦易又看向張衍,言道:“張道友,你在我諸人之中元氣最後雄厚,故是我與呂霖道友等人都是覺得,此次有請你牽首主持局麵。”

張衍知曉這時不必有什麽客氣,如今他駕馭元氣已到第二層次之上,與呂霖等人相比並沒有多大差別,要說欠缺的,或許是長久以來積攢的經驗,不過隻是推演法訣,主要是利用自身元氣定壓局,其餘這幾位也可以從旁輔助,這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故是他沒有絲毫退讓,當場點頭應承下來。

乙道人笑道:“在此之前,道友需先看一下這朵金蓮了。”

旦易轉首看向那在池湖之上綻開的金蓮,方才到來時,已是看到了此物,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與自己原來所感應出來的景象別無二致,見其在無時無刻吞吸四周靈機元氣,歉然言道:“勞煩兩位道友了,在下這便會處置好。”

他一轉法力,卻是將自身元氣法力替代了進去,池湖及金蓮葉瓣輕輕一動,而那湖水也是蕩起漣漪,隨後驟然化微,整個縮小至尺寸之間,並被他托於掌心之中,而原來那天坑卻是還回了原來模樣。

乙道人奇道:“敢問道友,這金蓮究竟是你自家所觀想出來的,還是由過往哪個寶物返照?”

旦易搖頭道:“兩者皆非,隻是在下欲要觀想遂心法寶時,便這一物浮現出來,好似天生便是知曉一般,但也無法知曉那真正來曆。”他又看向兩人,誠懇言道:“兩位道友也知,由於那場大變之後,原來許多因果牽扯,乃至熟識之物都是與我等似斷非斷,似明非明,便識憶之中也未必能找到全貌,隻能遵循那一絲隱晦感應,在下可感覺到,此寶對我有大用,故才做此選擇。”

張衍見他如此說,便道:“如今此寶已成,看去威能不俗,此皆言明,道友感應無錯,隻要確能用在此次爭鬥之上,到底來曆為何,倒也無甚緊要。”

乙道人也道:“確然隻是小事。”

旦易心下一動,就將那金蓮收了去,隨後道:“若是兩位道友無有妨礙,這便開始推演法門如何?”

張衍點頭表示同意,盡快造出這法門,也可早些探看出那些妖魔底細,從而也有更多時間用來做應對。

乙道人也無異議。

旦易這時遞了一枚玉簡過來,道:“具體造界之法我與呂道友他們已是商議好了,俱是記於此間,張道友既為主持之人,煩請再觀一番,若有什麽不妥,我等可再作修正。”

張衍接過,掃了一眼,這裏間所言方法並不繁雜,主要還是需得運使之人有足夠深湛的元氣為用,這一點確實由他來做最為合適。待看過之後,他沉思片刻,卻是在神意之中稍作推演,看有無什麽不妥地方,片刻之後,他抬眼道:“貧道這便要動手了。”

旦易和乙道人都是神情一肅,俱言:“道友請。”

張衍神意一轉,霎時之間,於虛空元海之內延展開一座無限天地,劃定方圓,分得過去未來,並化演出無數變化可能,再在一瞬之間回至本來,霎時光明放出,撥開混沌。

幾乎是同一時刻,有六道強橫意識同時灌注而來,進駐至此,並助他一並扶定乾坤,分得天地。

這也是由他先是出手的緣故,如果沒有足夠強橫的元氣為底,以此居中坐鎮,那卻根本無法承受七人之力,休說再下一步動作了。

這一關過後,下來便就無甚礙難了。

張衍待把元氣穩住之後,卻是發現呂霖等人僅隻是氣機意識到來,並沒有顯出身軀,顯然因為某種緣故,不願在出現在外,他也不以為意,隻要這四位能出力便好,其餘都是小節,

旦易與呂霖等人商量的方法,是每人都需推演一部法門,最後混合為一,但哪個地方出了紕漏,就要重新來過,可要是多次失敗,那麽氣機就會越來越混雜,變數也會越來越多,好似本來至澄之水被攪渾了一般,如若這般,就要渾盡此地重頭來過。

他所推演的這部分相對簡單,這是因為立造天地所消耗元氣不會小,當然不可能再令他擔負太多,

還有一個,他猜測這裏麵恐怕還有擔憂自己無法諸人相合契緣故在內,因為推演一道之上看得卻是道法成就,恐怕在眾人來看,他雖元氣之浩大可能淩駕所有人之上,可因成就稍晚,在這方麵可能稍稍有所不及了。這麽判斷也是道理的,因為他此前還在四處訪道印證。

不過他也樂得如此,隻要結果達到了目的,那麽過程到底如何,卻也無需去如何在意,況且這般做,他也有更多餘力來穩住這方天地,不致有所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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