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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衍衝出來的那一刻,一股龐大靈機已然在這方界空之中震蕩開來。n∈,

邱方瑞等人俱是神情一震,暗呼道:“來了!”

這時他們見那團靈光之中,除了有一道道劍光射出外,還有無數晶石和符籙湧了出來,因為不知這何物,六人也極小心,快向四周分散。

不管如何,性命可是自家的,就算著兩件鎮派之寶遮護,可既然躲在後麵遙攻就有機會殺死對手,那又何必上前冒險。

退至遠處後,六人再無顧忌,齊齊一喝,就運起法力,祭得神通法寶打來。

張衍方才現身場中,就已是將乾坤葉放出,護住上下,並源源不斷將法力灌入進去。

以往他從不如此做,隻憑乾坤葉自身抵擋外來攻襲。

但眼下不同,魔宗之中有太多手段,譬如舍己傷人之術,神魂攻伐之術,定身牽靈之術等等。

這許多神通法術若是單個而來,他對付起來不難,但若數人一起配合,那便頗難應付了,哪怕有力道五轉之身,不到無有必要,也不想以肉身硬抗。

這時頂上傳來隆隆響動,顯然對麵那攻勢已至,但在他全力維護之下,打在乾坤葉上也不過激起清光波蕩,圈圈漣漪,隻是令這真寶晃顫,並未將之而破。

這在他預料之中,對方並無元胎修士,無法一擊轟開乾坤葉,這就給了自己施展手段的機會。

不過他並沒有趁此時機去察探那幾人所在位置,而是掐訣運法,起意念一引,頓有一道紫氣自背後衝天而去。

不過一息之間,就有一團團紫雲聚攏過來,而後那隆隆雷鳴之聲就傳震九霄。

練儀同急忙出聲提醒道:“是紫霄神雷,諸位小心了。”

好在他們早知張衍會得這門神通,鬥戰之前便已有所準備,紛紛把法力送入護身法寶之內。在身外撐起一道道光華。

少頃,無數紫電霹靂轟然落下,有十來道落到了六人身上,不過他們隻是身軀稍稍一震。便就擋了下來。

張衍並不指望這門神通就能把對方解決了,現下因無法觀得對手位置,落雷隻能滿空劈打,這無疑是攤薄了威能,莫看這麽多雷霆。能有千分之一能落中便算不錯了,此舉不求以此斃敵,隻要能把這幾人稍作牽製就可。

但僅僅憑這雷霆之威恐還不夠,他又一抖袖,方圓萬裏之內,忽然霧氣彌漫,同時有一滴滴玄黑水珠浮動出來。

對方可以遮掩身形,他同樣也可以如此施為。

不過這些水珠非是涵淵重水,僅僅隻是玄冥重水,現在無了龍魂精魄在手。禦動此水需耗費更多法力,在還未破解那感應之障前,尚無需把這殺招祭出。

這兩門神通道術一起放了出來後,六人雖未曾受到什麽真正威脅,可也大受幹擾。

那橫在眼前的茫茫霧氣和滿布周空的玄冥重水,他們還有手段破除,可那紫霄神雷卻很是麻煩,雖隻亂劈亂打,但雷聲震響,自蘊降魔之力。卻使得他們身上陰濁靈機不穩,運轉有些滯澀,再無法如方才一般是無忌憚出手了。

張衍頓感外間壓力大輕,這等時候。他終可分出些許心思,利用符石兩物去設法找得那敵手所在了。

此刻那飛遊出來的辨機石在法力碰撞之下一個個粉碎,其上氣機也不免被他察覺,立刻順此方向而去,試圖去揪了六人出來。

隻是才過片刻,那幾人位置卻是一變。再過幾息,又是到了另一處,似在時時變動之中。

他不禁一挑眉,雖對方再有神通法寶落來,自己能提前有所提防,但想憑此傷敵,卻還是難以做到。

至於那識真符,一到外間,就立刻化光飛去,顯是找到了目標所在,不過才至半途之中,就忽然不見了影蹤。

他頓時意識到,這是符籙與那六人氣機相接,被其等身上秘術所籠罩,以至於同樣無法望見了。

這識真符倒的確不愧是沈崇遺書上所記載的法符之一,但符術也需因時而變,單一種法符並不能適用於所有戰鬥,很顯然針對眼下這等情形,其所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若是沈崇在此,說不定可以連續用數種符法相配合,從而現敵蹤,可他不是專研符法之人,自然無法如此做。

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失敗準備,心下忖道:“既然這兩個辦法都不管用,那麽隻能用那一個辦法了,卻不信抓不到你等。”

就在他試探之際,六人也是攻勢不停,但乾坤葉得了主人法力灌入之後,威能已是提升了不止一個台階,將過來一應轟擊都是擋下,無有遺漏。且因上回被費悅抓到了漏洞,這一回再難以無形有形之變騙得它。

六大魔宗之中,以冥泉、血魄兩家神通道術威能最大,手段也極為犀利,而餘下四派雖各有所長,但在正麵攻襲上,卻稍稍有些不足了,盡管這裏有兩名冥泉修士,但短時內還不足以破開此物。

練儀同緊皺眉關,這麽打下去,雖遲早也能打破守禦,但他心裏卻有一些莫名不安,總覺得這麽下去會給此人以反手機會。

他想了一想,對眾人言道:“諸位,我有一把埋骨傘在手,隻要設法打破了那護身寶物,便可用這寶傘將這人兜進去了,隻需一刹那,就可要了他性命。”

這傘極是歹毒,是用妖魔骸骨祭築就,內藏一縷陰氣,有斷陽絕命之用,哪怕元胎修士被這傘遮中,一樣是死路一條。

隻是此傘飛動起來,對修士而言太過遲緩,好在他有一法,配合渾地白陰石,令對方無法感應到這寶物來去。

6真人想了一想,道:“我手中有一枚‘立形釘’,可定住此人氣機一瞬,叫其無法遁入洞天之內,恰可與練掌門這法寶互作配合。”

鮮於越沉聲道:“那也先破開這寶物才可,方才屈如意與張衍鬥戰時,兩把殺伐劍器輪番斬下,都沒能奈何得了這此物。”

公良楚嘿然一笑,道:“在下倒可幫個忙,我這裏有一物,諸位應是認識,名曰‘炫星濁煞’,可汙穢真寶靈性,消奪精氣,可一旦打出之後,邱某也不敢多做駕馭,諸位也需小心,免得被此煞氣沾染身軀,磨去了自身法力精元。”

眾人聽得此言,有幾人不禁側目望來,未想到他居然敢把如此危險之物帶在了身上。

這炫星濁煞乃是天地間最為汙濁的三種元煞之一,可是連乾坤袖囊都能穿透,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一點,法身被汙隻是小事,連神魂也難逃過。

邱方瑞卻是大喜,道:“公良真人居有此物,便請快快施展。”

公良楚自袖中小心異常地拿出一隻玉瓶,他雖是膽大,可也不敢拿乾坤袖囊盛裝此物,隻拿這精玉瓶收斂,可便是如此,每隔三天也要一換,以免被煞氣蝕透瓶壁而出。

取出此物後,他不去拔了瓶塞,而是化起一縷黃煙,把其托了起來,直接朝著張衍那處送了過去,隻是為防被此氣沾染,到了半途,便已匆匆把法力撤了回來。

張衍此刻正要動手段,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從辨機石感得一些極為晦澀的靈機過來,耳畔也是忽聞劍鳴,比過去以往示警之音更是急促,他眼神一凝,說明對麵有足可威脅到他的手段落來,頓時心生警惕。

心神轉動之間,已是把乾坤葉收起,背後化相分身已是站了出來,起手一按,卻是把玄轉天羅璧張開。

那炫星濁煞一至,潑灑在了氣璧之上,雖被不斷轉挪而去,但是同樣也在不停侵蝕靈機,居然通過氣機相連,很快跟著到了那這具分身手臂之上,有往身軀之上蔓延之勢。

張衍瞬時便判斷出來,這化身絕然擋不住這濁氣侵蝕,立一道劍氣過去,把那分身一臂斬下。同時起袖一振,卷起一股大風,將那餘下濁煞蕩開。

練儀同在外一直等待時機,眼見得張衍收去了乾坤葉,就把埋骨傘祭起,禦使其緩緩向對麵飛去,同時傳音五人,道:“諸位,我已把傘出祭出,望眾道友牽製此人一二,莫讓他離了去。”

諸人也知眼下是難得機會,不顧外間雷光劈打,紛紛將自己拿手神通和得意法寶祭出。

瞬時間,靈機狂湧而至,場中局麵也陡然變得激烈起來。

張衍眼芒微閃,對他而言,隻要能察覺攻勢來處,就不難防備,抬起袖來,伸掌向前一按,轟隆一聲,霎時虛空塌陷,兩道襲來氣煙已是在半途被生生打散,還有兩道真正正砸落在他身上,但俱被一層精煞擋下。

人影一晃,化相分身這時站至前方,豎指拿訣,便聞隆隆潮動之聲,一道水光自背後奔湧出來,隻是一個卷蕩,所有法寶都是陷入其中,一時隻能與盤旋水流糾纏,無法脫了出來。

隻這片刻之間,那埋骨傘已是緩緩飄至張衍上方,看去隻要落下,就能罩中其人,從而取了性命。

6真人方才並未參與圍攻,而是一直攥著‘立形釘’在手,此刻見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便一揚袖,將之打了出去。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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