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子,又一個啊?”

旁邊的人似乎認識這位海公子,言語間多是羨慕。看那小姑娘的姿色不俗,在這裏也算是中上等的女子了。

奈何他識人不明,看上的人完全是個徹頭徹尾的感情騙子。

聽旁邊人的話就知道,這小姑娘絕不是第一個。

這位海公子說是公子,其實也就身上衣服華貴些,飾品卻不是多高檔,顯然家境也沒有想象中的富裕,隻能裝裝門麵。

可人家有一張巧嘴呢,能哄的女人為之傾心,心甘情願的為他奉上一切。

不僅能白嫖人身子,還能讓人把積攢的繼續都拿出來給他,美其名曰是幫他贖身。

等把人榨得差不多了,知道對方沒什麽錢了,轉手就向青樓這邊舉報,青樓這邊一般都會送上豐厚的報仇以作答謝,這樣他就可以拿兩份錢。

至於那女子最後會怎麽樣,那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了。

他隻管那這得來的金銀花天酒地就好,若是缺錢了,就找下一個目標。

反正青樓裏的這些女子,他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大部分都向往那可笑的愛情,渴望著所謂的自由,想要擺脫現在的生活。

這些人看似很謹慎,但隻要你敲開她們的心防,她們就會對你推心置腹,掏心掏肺。

幾次下來他早就找到技巧,糊弄幾個青樓的女子還是很輕鬆的,而且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些青樓女子真是好騙,若不是她們,我哪有現在的日子!”

他本是一個窮書生,正是靠著這些青樓女子的接濟才有了現在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樣的人生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再讓他拋棄現在的生活過以前的苦日子他是萬萬做不到了。

所以,可以想象的是,他會一直這麽騙下去。反正那些女子也好騙,連身子帶家底都是他的。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這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盧海林!”惡狠狠地看向那位海公子,少女拚命的想要撲上去,此刻她心中的恨意滋生,滿腔的恨意填滿了心房。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麽的可笑,什麽愛情,什麽相守到老,騙子,統統都是騙子,原來她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是個可憐的小醜。

“拉下她,給我拖下去!”旁邊的老鴇一看這架勢,直接讓人粗暴的把小姑娘拖走,丟人現眼。

同時,不著痕跡的看了盧海林一眼。這位名聲最近已經開始在他們的圈子裏流傳了,惡心的讓人想要弄死他。

偏偏他還當著那麽多人跟自己說,說自家的姑娘勾引他,那麽多人看著讓自己不得不當眾處理,以至於臉麵盡失。

流落風塵本就是些苦命人,還要被這等人欺騙,這些人就該被千刀萬剮。

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還得壓著火氣,隻能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到旁邊的少女身上。

“住手!”就在這時候,一個年輕公子站了出來,擋在了小姑娘的身前。

這人的氣質很奇特,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那種,絕對非富即貴。

對於他們這些迎來送往的青樓中人而言,見過的人多了,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

雖然看不穿這個年輕公子的身份,但是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所以,當看到這位年輕公子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得笑靨如花。

“這位公子……”

正當老鴇想要說兩句的時候,青年公子反而是伸出了手,將被打倒在地的少女拉了起來。

臉上的那抹關切,就好像是冬日裏的陽光,在少年剛剛結冰的內心中送上了一縷溫暖。

“疼了吧!”

手輕輕拂過對方的臉上,隻是刹那間,對方臉上的巴掌印就已經徹底消失,好像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一幕更是讓老鴇嚇得有些哆嗦,就憑這一手,她就可以確定眼前這個青年公子身份不一般。

“你剛剛是不是萌生了死誌!”摸了模對方的頭,就好像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

年輕公子溫文爾雅,眼中透著悲天憫人般的神色,仿佛時刻掛著幾分憂愁。也正是這份憂鬱的氣息,讓他的魅力又提高了數分。

沒見他往這一站,連一旁正在獻藝的清倌人都不由往這裏多看了幾眼麽。

“人的命很寶貴的,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該放棄!”

“公子,我……”低著頭,少女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剛剛她的確是萬念俱灰,萌生了死誌,感覺這世間沒什麽好留戀的。

可當眼前這位公子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又有了一種對於生的渴望。

安撫了一下小姑娘,青年公子轉而看向了旁邊的老鴇“我想要為她贖身,你開個價吧。”

“這,公子,這丫頭心野,恐怕……”

“這個夠麽?”還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青年公子直接從腰上接下了一顆明珠,當看到這顆明珠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

在這裏消費的人大都非富即貴,眼力那是相當好。這一顆碩大的明珠珠圓玉潤,絕對價值連城。

別說是給一個還不是花魁的女子贖身了,就算是為落銀城最貴的花魁贖身都足夠了。

“夠了,夠了!”忙不迭的點頭,小心的接過對方手裏的明珠,老鴇激動的有些愛不釋手,看向青年公子的眼神也變得異常火熱。

像這樣大方的客戶,再給我來上一打。

“公子!”感激的一下跪在地上,少女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多謝公子將我救出苦海,奴婢願從此之後為你當牛做馬!”

“我不需要你當牛做馬!”搖了搖頭,青年公子扶起她來,而後溫言說道“你走吧,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

“要好好活著,知道麽,走吧!”

衝少女擺了擺手,當老鴇將賣身契送來之後,青年公子將少女送走,就這麽目送他離開。

整個過程少女都是一步三回頭有些依依不舍,可最後還是流著淚離開了。

“這,還真是他!”看了眼那邊的年輕公子,沈鈺一邊不大確定的瞅了瞅自己手上的指北針。

手中指北針的指針隨著年輕公子的移動而移動著,基本可以確定指向的就是他!

可任誰也無法將眼前人與那些殘暴凶狠的老怪物聯係在一起,即便是自己也沒有感受到對方任何陰暗的氣息。

但簽到所得的指北針,應該不會剛用就出錯吧。

當青年公子回來之後,老鴇更是熱情的不得了,這樣的金財主要是伺候好了,那金銀還不是大把的有。

“公子,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跟我們說,無論什麽樣的要求我們都能滿足。”

“都能滿足?那要你們的命你們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