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出來了!”

看到沈鈺洞穴中走了出來,一直等在外麵的白錦從急忙迎了上去。

說實話,剛剛在外等待的他其實心力還是挺矛盾的,既希望沈鈺幹脆死在裏麵,別出來了。

這樣一來,沈鈺隻要一死,百草門將繼續獨霸成州,無人可敵。

可他又怕沈鈺出不來之後,自己的父親還不知道要殺多少人。事情將越鬧越大,終究是兜不住的。

到時候,百草門就是整個江湖的眾矢之的。就憑他們百草門一己之力,真的能比整個江湖都要強麽。

待到那時,恐怕他們百草門將被天下圍剿,情況比現在還要糟糕。

當看到沈鈺從裏麵走出來之後,白錦從默默歎了口氣。這也不用他煎熬了,看來他們百草門這一次在所難免。

“走吧,我想我應該是知道了,你父親恐怕真的是讓人給占據了身體!”

“我就知道父親不該是這副模樣的!”得到了肯定的消息,白錦從這時候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知道了結果是一回事,怎麽去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更別說要在不傷害他父親的前提下把占據父親身體的人給弄出來。

“那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簡單,把占據的人拉出來就可以了。走吧,帶你回去!”

帶著白錦從離開,直接殺回他的婚禮現場,此時那裏還在觥籌交錯,白圖也還沒有對這些高手們下手。

而沈鈺則是帶著白錦從大搖大擺的出現,不過他手裏的山河圖已經將這裏籠罩在內,一切順利,白圖也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入了山河圖,別說是一個還沒有恢複力量的,就算是一身實力全部恢複了又能如何。八角鎮獄塔在那,這裏就是世間最強的牢獄。

當山河圖完全展開將這裏全部籠罩在內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錦從,你不是去洞房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你身邊這位是誰?”

當看到沈鈺帶著白錦從出現之後,所有人都是一愣,為首的白圖更是有些疑惑。

洞房花燭夜你不在房間裏麵待著伺候媳婦,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出來算怎麽回事。

總不能是傳聞中的寧家大小姐,就長這個模樣吧,這個就過分了。男人和女人,他還是能分的出來的!

“大人?”扭頭看了一眼沈鈺,眼神中滿是疑惑之色。大哥,我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出來合適麽。

這時候咱們不應該是搞偷襲,暗中下手,出手陰人的麽,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走出來,對方跑了怎麽辦,狗急跳牆了大肆殺戮又怎麽辦。

雖說是藝高人膽大,但也不至於幹這麽沒腦子的事情吧。

不過,在看到沈鈺肯定的眼神後,白錦從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當對上沈鈺的眼睛時,一下就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或許對於沈大人而言,自己的父親就隻是個跳梁小醜,連讓人慎重對待的資格都沒有吧。

“父親!”衝坐在高位之上的白圖輕輕一拜,隨後白錦從介紹道“這位是沈鈺沈大人!”

“你說誰?沈鈺?”

“沈鈺!”當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一時間整個成州的高層皆是瞪大了眼睛,轉瞬間都是議論紛紛。

在他們的眼神中,一個個都爆發出了驚疑不定的興奮神色,轉而就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跟我沒關係,單純看好戲的模樣。

成州最近發生了些什麽,他們心裏很清楚,百草門的事情看來是事發了。

沈鈺這個嫉惡如仇的人到了這裏,百草門還想囫圇著走出去,做夢!

一想到最近一段時間被百草門騎在了頭上,所有人心頭就是不爽,現在好了,不是不報啊!

“逆子,你竟然把他給帶來了!”在聽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沈鈺時,白圖瞬間暴怒,暴虐血腥的氣息湧現。

看那個架勢,似乎還想要和沈鈺掰掰手腕。那股氣息極其可怕,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坐的所有高手們,讓他們臉色大變。

他們也知道白圖很強,但沒想到他竟然能這麽強,單單是氣息就讓他們幾乎支撐不住。

一群人不禁暗自擔憂,白圖這麽強,沈鈺真的能打的過這麽,畢竟這位沈大人他們也隻是從江湖傳聞中聽說過的。

至於江湖傳聞的可靠性,這個真的是懂的都懂,也許是真有本事,也許是全靠吹。

隻是,當白圖的氣息即將靠近沈鈺的時候,對麵的氣勢也是隨即升騰而起,同樣恐怖的感覺出現在所有人心頭。

大意了,咋感覺這兩邊都得罪不起,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們這些人處在中間可是會波及到的。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雙方氣機交鋒,原本他們以為將是一場風雲交匯,廝殺難解難分的大戰。

卻不想到白圖竟然那麽不經打,他們都已經做好承受狂風暴雨的準備了,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防備。

哪想到,白圖那看似恐怖的氣息一瞬間便被衝擊的七零八落,本人更是被這股氣勢壓的渾身戰栗,連動都無法動彈。

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分明是碾壓,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在他們心頭無敵於成州的白圖,還沒等開打就已經輸了?這個沈鈺究竟得有多可怕。

慢慢拔出一把劍,如同刺破蒼穹般可怕的劍意隨之出現,這樣的劍氣輝煌而淩厲,仿佛如日月星光都在這股劍意下變得黯淡無光。

一步步走向白圖,沈鈺身上**裸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看著不斷靠近的那道身影,白圖心中危機感幾乎要將自己淹沒,身體的每一處細胞都似乎在提醒自己趕緊逃走。

這種情況下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一劍落下,等待自己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低著頭,白圖似乎放棄了抵抗。可是下一課當白圖抬起頭時氣息卻已大變。他的雙目通紅,就好像雙目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

“不裝了?”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變化,沈鈺臉上輕輕一笑。不怕你出來,就怕你不出來。

“你果然在他的身體裏!你若是一直憋著不動彈,我或許還會頭疼一下,可是你一出手就暴露了。”

“我殺了你!”麵對沈鈺的氣息碾壓,白圖竟然漸漸的站了起來,身上的暴虐之氣正在瘋狂的燃燒著他體內的力量。

那麽多吸納高手而來的果實被自己吞下,這麽長時間凝聚的實力以及哪未曾完全消化的力量,在這一刻統統被燃燒掉。

“垂死掙紮!”沒有理會發瘋似的白圖,沈鈺很清楚,他現在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

就好像是一根火柴,剛點燃的時候看著火焰旺盛,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燒成灰燼。

這種情況下不用管,隻要看著他燃燒完了就可以了。

反倒是另一邊,一股極其隱蔽的精神力量順著地麵逃離,被他直接以山河圖的力量禁錮住。

“斷尾求生,果然夠果決,隻是你往哪裏逃?”

借助看似瞬間力量暴增的白圖吸引住目光,自己的本身的殘魂反而是接機逃跑。

這算盤打的挺響,可是也不看看他麵對的是誰,也不看看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