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看到突然站出來的沈鈺,方子穎立刻就一眼認出了他,這不就是之前他在大街上見到的那個高人麽,原來他是沈鈺。

就是說自己你猜的沒錯,這可是妥妥的高人。

若說以前像他們這些紈絝公子哥,可能最怕的就是見到沈鈺,聽聞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專門喜歡管不平事。

那些個紈絝公子們憑日子欺男霸女的沒少幹,這要是讓沈鈺碰上,上來就給他們一掌都絕不意外。

一般沈鈺的一掌下去,估計人也就沒了。偏偏他們家裏人不僅不能生氣,還得鼓掌叫好,不然他們全家都有可能沒了。

所以,在京城之中沈鈺的名聲可是傳的很凶,凶到光提起他的名字就能讓人不由自主一抖的地步。

可現在見到沈鈺,方子穎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心裏卻莫名的好像就有了底氣。仿佛他站在前麵,就什麽都不用怕一樣。

哪怕是強如平樓,一時間也好似如螻蟻一般。

區區平樓,沈大人應該能擺平的吧?

沒有理會一旁內心戲豐富的方子穎,沈鈺脫下外衣,披在了杜汐音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肌膚,而後再度看向依舊泰然自若的柏鬆。

“怎麽,我就這樣把人帶走,你們平樓想要我付出什麽代價?提前說好了,我什麽代價都不會出的!”

沈鈺此舉已經無異於啪啪打臉,可是鬆柏也不惱,始終對他都是笑臉相應。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切,也不知道是沈鈺以一己之力壓倒平樓,還是平樓不惜一切的維護自己的規矩。

“沈大人能夠光臨我平樓,已經是給我們莫大的麵子了。沈大人給的麵子我們平樓已經收到,交易自然也就算是達成,至於汐音您盡可以帶走。”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您的人了,生殺予奪任憑大人!”

“靠!”柏鬆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暗罵一聲。看看那位可憐的侯府公子方子穎,他要想把人帶走,得親手殺了父兄才行。

再看看沈鈺,好家夥,隻要來了就是給他們平樓臉麵,這偌大的臉麵就已經值平樓的任何東西了。

你們平樓的高冷呢,你們的目空一切的,現在這跟舔狗有什麽區別。

剛剛還叫囂著隻要別人完成他們平樓的任務,他們平樓就能殺了沈鈺呢,就這個你們還殺沈鈺,靠什麽,靠打嘴炮麽?

“欺善怕惡,原來這就是平樓啊!”笑著搖了搖頭,沈鈺來是打架的,可不是跟他們套近乎的。

“不,大人說錯了,平樓從來都是公平交易。沈大人的麵子,就值這個價!”

“那我的麵子值不值整個平樓?”慢慢走上前,沈鈺的超強感知已經將周圍全部覆蓋,山河圖早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展開。

“我想要你們的命,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給?”

“沈大人,這是擺明了要與我們作對了?”笑吟吟的抬起頭,麵對著毫不遮掩的殺意,鬆柏沒有絲毫的害怕。

“我們平樓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做生意而已,從來也沒有想過招惹什麽是非,沈大人為什麽非要跟我們過不去!”

“這裏這麽多人,可都是想著來跟我們平樓做交易的。沈大人這麽做,可不單單是斷了我們平樓一邊的生意。”

“是啊!”柏鬆話一落,立刻就讓周圍的人紛紛提起了心,有些麵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他們心心念念的就是來平樓交易,實現各自的夢想,萬一平樓沒有了,他們去哪裏實現自己的夢想。

平樓要價的確很高,但是沒有了平樓,他們的夢想恐怕真的就隻能在夢裏想想,這怎麽可以!

斷人夢想,如殺父奪妻之仇!

“怎麽,想拿這些人來壓我?就憑他們?”

“不,我隻是想提醒沈大人一句而已,大人想要我們的命自然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們的願望誰來實現?”

“他們這些人可不僅僅代表著他們自己,他們背後代表的更是一個個龐然大物。平樓能在京城存在這麽久,大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我們這些人都是小人物死不足惜,若是因此令沈大人您陷入眾怒,可就不值當的了!”

“嗬,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對了!”輕輕一笑,沈鈺冷眼掃過所有人,那冰冷的殺意把讓他們剛剛激起的激憤全部打散。

所有人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是個什麽人,那代表的可是無數高手用血淚堆積出來的凶名。

他要是生氣起來,可是真的會殺人麽,人家可不管你背後是誰。話又說回來了,無論他們背後的是誰,恐怕都惹不起這一位。

“你們平樓真的隻是為了交易麽?這些蠢貨可能也已經猜到了,可是他們寧願相信你們給他們編織的夢,也不願意相信現實!”

“你們平樓要的從來不是從他們身上收獲什麽財富,讓他們去為你們做什麽事,你們要的隻是他們絕望的靈魂!”

一步步走向柏鬆,沈鈺的氣勢也在一步步的攀上巔峰,厚重的壓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傾覆一切。

“隻要他們跟平樓交易,他們就會一步步的墜入深淵,直到最後悔之晚矣。”

貪心,永遠是原罪。他們可能自己也知道,人的貪念是無窮的,可他們還是甘之如飴。

今日他們能夠交易得到這些,明日他們又會要的更多。欲望,貪念,永遠是邁不過去的坎!

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一步步墜入深淵,可他們依舊不肯回頭。他們或許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可實際上,哪有什麽例外。

與平樓的交易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來,直到最後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最淒慘的下場,隻有最痛苦的絕望。

“沈大人在說什麽,我平樓隻是在做交易而已,可從未想過害人!”

“是麽?可我怎麽覺得你們根本不是在交易,而是在玩弄人心,是要從他們身上汲取絕望的力量。”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走到了柏鬆麵前,目光直視對方,那犀利的目光仿佛映照進了他內心最深處。

在那裏潛藏著一股可怕的力量,那是一種隻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好像人生陷入絕望的力量。

“如此玩弄人心,你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管事,而且從頭至尾你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表情始終是那麽的假。”

“你不過是個沒有情感的軀殼而已,真正的核心,在這!”

手指點了點鬆柏的胸口,洶湧的力量直接將對方淹沒。可是下一刻,一股可怕的精神突然自鬆柏身上爆發,與沈鈺的力量遙遙對峙著。

此時的鬆柏臉上再沒有之前那般的笑容,而是冷漠而又無情。即便是看向沈鈺的時候,也透著一股居高臨下漠視。

“螻蟻之輩竟敢打擾我沉睡,你可經曆過什麽叫做絕望?”

“我就知道,一定有意外收獲,看看,這不就送上門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