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人還未至,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道囂張的聲音,很快就是一陣雜亂的聲音,一群人浩浩****而來。

被派去通知顏應的捕快被這些人五花大綁的帶過來,為首的一人更是囂張跋扈,似乎完全沒有把陳昭這個縣令放在眼裏。

“大人,這是知州家的管家顏全!”

“最近,顏應這位知州家的公子不是受傷了麽,知州大人就派了這位管家帶著名醫過來診治。”

“是這樣啊!”笑吟吟的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知道知州派了管家來而不提前說,肯定知道這位管家囂張跋扈,不把他放在眼裏。

陳昭這是在給他們那位知州挖坑呢,看著像是老實人,實際上可是一點都不老實。

“陳縣令,你明知道公子他有傷在身,還要讓人把公子請過來。怎麽,你以為你是誰啊?”

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走了上來,眉目之間盡顯猙獰之色,足以見其橫行霸道,氣焰囂張。

那架勢,就算下一刻給陳昭幾巴掌沈鈺都不懷疑。

一個管家就已經這般囂張,可見錄雲州的這位知州平日裏的行事有多霸道。

“陳縣令,我還聽聞傷了公子的那個女子,你竟然隻判了她流放。”

“你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們看不穿麽,你想要護住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幾斤幾兩,傷了公子還想好過?”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把她帶回來了,她跑不了!”

“你!”顏全的話讓陳昭心裏咯噔一下,眼光不由看向了沈鈺那邊“大人,這,這……”

“安心,那小姑娘沒事!”

這些人應該是打算出了城門之後,再把人給重新抓起來,還知道顧忌一下不讓人看到。

沈鈺的感知可是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小姑娘的,這小姑娘還沒等出城門就已經被派去的捕快攔下來了,所以他們的人還沒有出手。

另一邊知州管家顏全似乎完全沒有在乎這邊多了誰,依舊在頤氣指使的大聲嗬斥著。

“知州大人說了,就是要讓她生不如死,陳縣令敢陽奉陰違,可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

“你們知州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輕輕一笑,沈鈺抬頭看向了對方“你告訴我,後果是什麽?”

“你是哪位,敢管我們知州大人的事情?”

直到這時候,顏全才真正看清楚這邊的情況。屋裏麵,沈鈺坐著,縣令兩口子在一旁小心的站著。

那狗腿子的模樣,跟自己平日裏伺候自家老爺簡直一模一樣。

陳昭這個縣令他之前早就摸清楚了,按說應該是屬於那種喜歡端著的主,一般人可不會讓他這麽小心。

這年輕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顏應呢,怎麽沒帶過來?”瞅了瞅發現來的這群人中沒有一個是有傷的,估計這幫人壓根就沒把人帶來。

“陳縣令,你再去派人把他帶過來,務必要把他帶到我麵前!”

“是,大人!”

“等等,這位大人,我們家公子身上有傷,不便挪動!”

“別說是有傷了,就算是渾身癱瘓,抬也得給我抬過來!”

“好大的口氣!”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讓他不得不謹慎。越是囂張,就證明人家越有底氣。

若沒有依仗,他怎麽會不把自己堂堂知州管家放在眼裏,不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麽。

“敢問大人是哪裏的大人?”

“放肆,沈大人麵前,你都敢如此放肆?”

“沈大人?”仔細想了想,好像印象中沒有什麽這麽年輕的沈大人。

“哪個沈大人?”

“自然是沈鈺,沈大人?”

“沈鈺?他,他……”這個名字讓顏全忍不住有些顫抖,他不是消失不見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慘了。

至於眼前的人是不是冒充的,顏全沒有懷疑。沈鈺的畫像,當年自家大人也想方設法的弄到過,就怕真的遇上了不認識。

不僅是他,估計整個皇朝的官員都想辦法弄到過一副。畢竟,沈鈺可是出了名的走到哪殺到哪,而且還沒有人敢管。

得罪不起,隻能乞求別招惹,早記住他長什麽樣子,省的萬一他出現在自家治下後衝撞了。

所以,沈鈺的畫像他自然也是見過。

隻不過這位爺都消失三年了,早就讓人拋之腦後了,所以一時半刻他還真沒有對上。

此時再看,可不就跟畫像上八九不離十麽。

完了,竟然真是這個煞星。身子一軟,顏全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當沈鈺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家公子完了,自家老爺也完了,他這個狐假虎威的管家當然也落不得好。

“聽聞,三年前的水災,錄雲州知州不僅倒賣糧食,還勾結奸商囤積居奇,致使餓死百姓無數,可有此事?”

一句話讓顏全大汗淋漓,腦子亂的很,一時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那就是有了!”

“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真是好得很!”

目光中多了幾分殺意,沈鈺隨後扭頭衝著陳昭說道“讓你的人把他拿下細細的問,看看這位知州大人還有多少事藏著!”

“是,大人!”笑吟吟的看向了那邊,看著那張囂張跋扈,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的臉,陳昭早就想揍他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也是時候讓你知道咱陳大人的脾氣了!

“來人,給本官拿下!”

這邊,顏全沒拿下沒多久,那邊知州公子顏應就被抬了進來,一路之上痛的直哼哼。

在看到陳昭之後,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陳昭,你好大的膽子,本公子你也敢亂動。”

“你等著,本公子回去之後一定會稟報我爹,罷了你的官,你給我等著!”

“這麽囂張!”走上前,沈鈺冷冷的看著他“我問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於縣衙大牢之內再度侵犯那女孩,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又如何,那小浪蹄子還敢傷到本公子,就該千刀萬剮!”

“你是哪根蔥?”

“很好,你自己承認就好!”隨手從捕快那裏把他的刀拔了出來,而後沈鈺衝著顏應脖子處比劃了比劃。

這一舉動,讓顏應有了一絲不大妙的感覺“你想幹什麽,我爹是知州,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別說你了,你爹我也一樣要殺。你先走一步,待會兒,我就送你爹去見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說話間,手裏的刀就重重的舉起,狠狠地落下。

“不,不要!”眼見著一抹白光越來越近,帶起來一片血色,顏應也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看了一眼顏應的方向,陳昭是一臉的惡心,有一種想吐的衝動。不過殺的好啊,這坑爹的兒子,可真是把他爹給坑慘了。

聽聞他們顏家風評可不好,這下不僅你要死,你家人估計能剩下的也不多。

呸,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