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城中突然有百姓中毒,而且毒性極為難纏,城中醫師對此束手無策,這定然是花家的毒。”

就在花無意死在州衙的消息傳出去沒多久,梁如嶽就匆匆趕過來匯報突**況。

由於時間緊迫,事態緊急,他跑的滿頭大汗。

如今城中不少百姓人突然中毒,毒性太過猛烈,那些中毒者都是哀嚎不已,痛苦萬分。

雖然現在還沒有人因此而死,但時間一久,這些中毒者必死無疑。

梁如嶽已經帶醫師去看過了,這毒發作的雖然不算算快,但卻極其猛烈難纏,令城中名醫束手無策。

照這個架勢,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有人被毒死。

最關鍵的是,這毒似乎還有傳染的意思,已經兩名醫師在治病之時被毒素侵染了。

“梁大人,花家再怎麽樣也不會對普通人出手,這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當聽到梁如嶽的話時,花無意又是一陣氣急。

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黑衣衛看著正派,卻天天亡他們花家身上潑髒水,真以為他花無意是泥捏的。

說著,花無意又看向沈鈺“大人,這必是有人要挑撥花家與大人之間的關係,還有就可能是有某些人故意把髒水潑到我花家身上。”

“小子,你說誰呢?”

“說誰誰心裏清楚!”

“夠了,都閉嘴!”把手裏的書往旁邊一放,沈鈺隨即問道“梁如嶽,具體究竟是什麽情況?”

“大人,就在今天早上卑職的手下來報,說西城有百姓感染了惡疾,最可怕的是,感染百姓的迅速的將周圍的人都感染了。”

“等卑職得知了消息,而後令手下封鎖西城那裏的時候,已經有不下千人被感染。”

“卑職還擔心是不是突發瘟疫,但經過名醫診治他們並不是感染瘟疫,而是中了毒!”

“城中名醫說,這麽奇特難纏的毒,整個西川怕隻有馮家和花家才有!”

“大人,我去看看!”聽到這些,花無意也是一臉的著急,急忙說道“是不是花家的毒,隻需一眼便知!”

“你去看什麽,你現在是個死人,你明不明白!”

說著,梁如嶽急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大人,這便是中毒百姓身上取得的血,此毒之奇特乃卑職生平僅見。哪怕沒有直接接觸,也能令人中毒。”

“取血之時,就有一名醫師在這個過程中沾染了毒素,中了此毒!”

“什麽毒這麽猛,讓我來看看!”伸手直接把瓷瓶拿了過來,花無意直接打開瓷瓶上的塞子。

對於梁如嶽的提醒,他並不在意。要是什麽毒都能毒倒他,那他就不配姓花了。

可當花無意拔開塞子,一股混著血腥氣的異味湧入鼻尖的時候,頓時臉色大變,僵硬的吐出兩個字:“十僵!!”

“十僵?那是什麽?”

“是我花家的禁忌之毒!十僵雖然毒性雖然稍次於我花家聲名在外的三大奇毒,但這種毒的難纏程度,卻遠不是三大奇毒可比的!”

“即便是在花家,這也是絕不能動用的禁毒。花家並無此毒存留,也隻有配方而已,而且俱是絕密,怎麽會……”

手握瓷瓶,花無意麵無血色,還真是他們花家的毒,梁如嶽並沒有陷害他們。

“我花家的三大奇毒,沾之必死,無藥可醫。但這種十僵不同,它不會令人速死,可一旦入體,就會迅速的蔓延侵襲全身,令中毒之人化為毒人毒源。”

“而且這種毒,隻要靠近就有可能會中毒。同時,中毒之後會讓人極其痛苦。這種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勢必會掙紮哀嚎。”

“而人在痛苦哀嚎之時,也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繼而會過來探查情況。”

“而後,這些過來的人就有可能會中毒,最終,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甚至可令一城百姓死絕!”

說到這裏,不僅是花無意臉色難看,梁如嶽和沈鈺的臉色,同樣陰沉的可怕。

“所以這種毒才是禁忌之毒,名聲和毒性雖然在三大奇毒之下,但危險性確實獨一無二的。”

“按說哪怕是整個花家沒了,我們也絕不可能讓這種毒流傳出來,為何它會出現在安州城!”

“別囉嗦那麽多了,你就直接說,著毒你能不能解?”

“這……”無奈的搖了搖頭,花無意歎了一口氣。那表情直接讓梁如嶽的心陷入了穀底。

就說這花家大公子是個樣子貨,果然是廢物,關鍵時候根本不頂用。

“沈大人,梁大人,這十僵乃是由十種奇花,十種異草,十種毒蟲混知而成。”

“每一種奇花,異草還有毒蟲的調製比例不同,都會有不同的毒性。若是貿然輕易去解毒,恐怕會適得其反,致使毒素瞬間爆發,繼而傷及人命!”

“那怎麽辦?”這一下梁如嶽是真跡了,他等得起,那些百姓可等不起,何況著毒還特麽會傳染。

他們花家也是,這樣的毒方你們留著幹嘛,這不是找刺激麽。

“其實這還不是最麻煩的!”稍猶豫了一下一下後,花無意又開口說道“最麻煩的是此毒為十僵,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啥意思?”

“意思就是,即便是中毒者死了,毒素亦可蔓延。埋於土中,會侵染一方水土。燒掉更不成,煙火會令毒素蔓延的更快~!”

“也就是說,人死了也沒法處理了,你們花家這是什麽破毒!”花無意的話讓梁如嶽本就陳宇穀底的心,變得更加冰涼。

這毒豈不是刺蝟一樣,渾身帶刺,根本下不了嘴。

“現在該怎麽辦,這是你們花家的毒,你說該怎麽辦?”

“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想辦法先控製中毒者,萬不能讓他們侵染到別人。而後,盡快的調製解藥。”

“不然拖得越久,傷及的人越多,我花家就真的百死難贖了!”

“唉!”手中握著瓷瓶,花無意臉上陰晴不定,滿臉的愁容。

“隻是這十僵著實難纏,即便我花家的諸位長老們聯手,恐怕一時半刻難以調製出解藥。”

“就算是整個花家的頂尖高手來運功拔毒,也是收效甚微,即便成功也消耗甚大。”

“以我花家長老們的實力,就算強行以功力拔毒,最多能拔出一到兩人。人數再多,就撐不住了。”

“何況花家遠在千裏之遙,花家是指望不上了,如今隻有一個辦法。”

手握瓷瓶,花無意一咬牙,直接將瓷瓶中的血喝下。

“花無意,你幹什麽?”

“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隻有這個辦法了!”咬緊牙關,花無意強行壓下毒素侵襲帶來的劇痛,臉上青筋爆出。

“我花家的毒,自然由我花家人來承擔。我會配置解藥在我身上試毒,隻要能成功,那些百姓就有救了!”

“好漢子!”這一幕,令梁如嶽也略有些動容“以前錯怪你了,沒想到你這小白臉還這麽有種!”

“來不及了!”搖了搖頭,沈鈺臉上並沒有一點波動,超強感知籠罩之下,他已經感知到那邊的情況。

這些普通人根本沒有什麽功力抵擋毒素侵襲,所以毒性發作起來尤其迅速,現在已經有人支撐不住了。

“這些人下毒,怕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大人您來的?”

“是啊!”目光灼灼看向遠方,沈鈺臉色冰冷,梁如嶽甚至能從他的臉上看到明顯的殺意。可見,大人是真生氣了。

大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有些人怕是非得要流點血才行。

“整個安州城有能力為百姓強行拔毒的有幾個?這麽多百姓中毒,並即將毒發身亡,你說我救是不救?”

“他們是想要消耗大人的功力?”瞬間明白了一切,梁如嶽心中暗恨“好大的膽子,大人,您切莫上當,給賊人可乘之機!”

“這是陽謀!那麽多人毒發,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搖了搖頭,沈鈺眼中殺機一閃而逝“況且,他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