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這些都是我做的！”
“還有我！”
當馮陌塵話落之後，馮家幾位長老站了出來，麵不改色的將一切背在身上。
“你，你們，為什麽？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們在用人試藥，是在害人！”
“我馮家屹立於世這麽多年，從來都是救死扶傷，何曾殺過人害過命，你們要陷我馮家於何地！”
怒目圓瞪的瞪著眼前這幾個長老，馮陌塵痛心疾首的模樣絲毫不做作，那份心痛讓人看的無比揪心。
“我馮陌塵無能，竟讓家族中出了這麽多敗類！”
“你的確無能！”為首的大長老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們為什麽會這麽做，不就是因為你這個家主不夠格，優柔寡斷，懦弱無能！”
“馮家若要發展，就不需要不斷擴充自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馮家！”
“若不是我們，馮家怎麽會有今天，你們以為馮家那麽多藥方是從何而來，你們以為我馮家憑什麽能屹立不倒？”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有我們這些在暗中默默奉獻的長老，還不是有我們在暗中為馮家保駕護航！”
“若不是我們，馮家怎麽可能會有今天，若不是我們，你馮陌塵怎麽會受人敬仰！”
“你以為這些事情我們不做，別人就不做了麽。我們沒有錯，我們隻是做了別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已。”
“你，你們怎會如此？”看著眼前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仿佛第一次認識他們一樣。
此時馮陌塵臉上悲痛莫名，心中同樣在哀歎。好兄弟，關鍵時刻能頂事。
你們就放心走吧，你們的家人，我幫你們養著。你們的小妾，咳咳，放心，他們都會過的很幸福！
“來人，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我們馮家不能出這樣的敗類，我要用家法處置他們！”
“大人，我，我馮陌塵愧對先祖，竟至馮家於這等境地！”
在沈鈺麵前，馮陌塵重重的歎了口氣，眼底深處卻是帶著一絲緊張。
今日不得以他要大義滅親，成與不成皆在沈鈺一念之間，但願這個年輕人好糊弄一些。
“這麽說來，馮家主這是被馮家長老們聯手架空了，如此不知情倒也情有可原！”
“大人，我馮陌塵無能，致使馮家出了如此醜事，我甘願辭去馮家家主的位置。從今天開始，馮家閉門，再不問江湖事！”
“我馮家愧對江湖同道，也愧對那些被害的百姓！”
“嗬嗬，說完了麽，說完了就上路吧！”聽完馮陌塵一席話，沈鈺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衝梁如嶽揮了揮手“全部拿下！”
“沈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小崽子，你咋不按套路來！
“馮陌塵，你以為推出幾人來就完了麽。這麽些年下來，馮家做了多少事，你心裏很清楚。你這演技，著實一般！”
看了看周圍，沈鈺繼續說道“就算退一萬步講，你是不知情，但你馮家上下都難逃幹係！”
“濫殺無辜，肆意掠奪，用百姓試毒，甚至還謀害朝廷命官，屠殺那些與馮家有嫌隙的官員。”
“不僅如此，用毒控製盜匪，控製各地官員將帥，樁樁件件都足以令他們死無全屍！”
“這些事情可不是你一句不知情就能推脫幹淨的，這可是誅全族的罪，馮家上下沒有人逃的了！”
“哪怕你不知情，也一樣得死！”
“沈大人，我馮家可是千年世家，你敢對我馮家趕盡殺絕，你難道不怕江湖悠悠眾口，不怕口誅筆伐麽？”
這一刻，馮陌塵徹底撕破偽裝，他很清楚沈鈺這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
哪怕他們演的再像，哪怕他說就是真的，對方也是不打算放過了。
像濫殺無辜，控製地方這樣的事情，哪個江湖世家沒做過，真要算起來誰屁股底下幹淨。
哪怕是被發現了又能如何，朝廷敢管麽。說的不好聽點，就算是證據確鑿了。我連犯事的都不交出去，你能奈我何。
還想牽連全族，是給你臉了咋滴！
可麵對的是沈鈺，人家拳頭夠大就有這樣的資本，也有這樣的實力，說要牽連你全族，就一個不剩的能給你全拿下了。
這分明是要殺雞駭猴，拿下賀源震懾了官場。而拿下他們馮家，則是震懾了整個西川江湖。
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們馮家會成為那隻雞。這個沈鈺，真是好大的膽子！
“沈大人，我馮家的藥堂遍布天下，這麽多年下來救死扶傷，不知救活了多少人的性命。”
“若是全關了，不知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這些大人可曾想過？”
“不錯！”旁邊馮家長老也是淡淡的說道“不過是殺了區區幾個人，與我們救的人想比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我們用藥試藥是為了救更多的人，為了就更多的人犧牲區區幾個人，又有何妨？”
“為救更多人而犧牲一點點人，相信天下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況且受我馮家恩惠者不計其數，沈大人想要成為整個江湖的公敵麽？”
“馮家好大的威風啊，這是在威脅本官麽？”可怕的氣勢將所有人籠罩在內，那冰冷的目光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吹得他們渾身冰涼。
“你知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麽威脅本官了，這世上沒了誰都能轉，真以為沒了你們馮家，天下就轉不動了！”
“別人不知道你們馮家的底細，你們以為本官也瞎麽！”
“你們馮家雖然號稱醫武世家，可實際上依仗的無非是掠奪而來的藥方而已。這麽多年下來，你們馮家早就發展的畸形了！”
“正兒八經的頂尖醫師一個沒有，全部都是靠一個個藥方來維持你們馮家表麵的繁榮，這些本官可都是一清二楚！”
“你們這樣的家族，就是趴在整個天下的醫師身上吸血，靠掠奪他們用一輩子總結經驗總結出來的藥方，來維持你們的榮華富貴！”
“你們消亡了，對天下才是好事！”
一揮衣袖，沈鈺隨即淡淡的說道“你們放心，你們馮家的藥方本官會無償的大量印刷，分發到皇朝各地，讓所有人都知曉，都會用！”
“這樣一來，馮家積累的那些藥方也能救更多的人，也算是你們馮家做貢獻贖罪了！”
“你，你，沈鈺，那可是我馮家的立足之本，你安敢如此！”
“笑話，你們以為我今天來是做什麽的。馮家作惡無數，證據確鑿。我倒要看看，哪個敢為你們這樣的人出頭？”
恐怖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而來，彰顯著此刻沈鈺的霸氣，即便是馮家人在這股氣勢下也隻有被壓彎腰的份。
“莫說你馮家代表不了整個江湖，就算是整個江湖的高手都到了，我沈鈺也怡然不懼！”
“嚇唬我？真以為我是嚇大的！”
“本官給你們馮家臉，你們馮家才能有臉，本官不給你們臉，你們就什麽也不是，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