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似乎一下明白了所有,盧慕言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這麽說來,其實就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害死嶽丈一家。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非要盯上我!”

“我們也不想的,可是沒辦法。這麽多年以來整個皇朝內我們幾乎翻遍了,前後才隻找到幾個合適的人選。”

“可惜,在你之前的那些人都失敗了,之後數年間更是一無所獲。數年裏就你這麽一個合適的人選,你說我們不盯上你盯上誰?”

慢慢走向盧慕言,對方根本不在乎盧慕言那吃人的目光,反而笑吟吟的看著他。

“你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要是你再失敗了,我們真不知道還要花費多久才能再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要知道在你之前的那些人選,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他們被蟲穀內的萬蟲吞噬的一幹二淨。”

“那萬蟲噬心的痛苦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也不是誰都能夠撐下來!”

“我們觀察了你許久,本來想著連你的父母帶你的嶽丈和未婚妻全部在你眼前殺掉,唯有切骨的仇恨才能讓你咬牙堅持下來!”

“所以,我們有了萬全之策!”說到這裏,為首的一人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著幾分殘忍。

“我們本想等你大婚那天動手的,在你感覺最幸福的時候將你拉下來,體會那人間最殘酷的事情。”

“隻有這樣的痛苦,這樣的仇恨才能支撐你活下來!”

“你們!”這些人的殘忍,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盧慕言心中的仇恨和怒火都已經壓製不住。

他想要報仇,可是周圍的甲蟲,那些他曾經如臂使指的寶貝此刻已經不聽使喚,甚至似乎有一種要反噬的感覺。

“不用掙紮了,我們既然敢出來,就不怕你敢翻臉。”

“我還有一個疑問!”陣中的沈鈺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扭曲,那是因為拚命抵抗而變得猙獰。

“那為什麽你們不等著他大婚的時候動手,反而要把鍋甩到本官身上?”

“我們也不想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讓沈大人你出手把你那個當貪官的父親給殺了”

“盧公子的父親雖然是貪官汙吏,但是他還是得要守孝三年,我們哪有時間能他三年!”

“所以,我們才當機立斷,直接殺入他的嶽丈家,當著他的麵對他最深愛的未婚妻肆意淩辱,以激起他最大的恨意。”

“你們混蛋!”聽到這裏,盧慕言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嘶吼著衝向了他們。

就算是他身邊的黑色甲蟲不聽使喚,他也還有他自己。萬蟲噬體帶來的不僅事他對萬蟲的掌控,還有絕對強大的實力。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強如鋼鐵,他的力量更是遠超自己之前百倍千倍。他要這些人付出代價,他要報仇。

如同翻山倒海般的可怕力量,自盧慕言身體內噴湧而出,而他本身則如利劍般迅速出鞘。

劍光閃爍間,帶來的是死亡的血腥氣,那是近乎於橫推一切的力量。

可是如此恐怖氣勢的盧慕言在靠近對方的時候,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連站都站不穩。

一個大宗師向蛻凡境的高手發出挑戰,而且這個大宗師還明顯是以速成之法培養的,根基不穩,結果注定是那雞蛋碰石頭。

何況,盧慕言的一切都是人家操控的,他們怎麽可能不留下控製的手段。

在這些人的眼中,盧慕言永遠都隻是跳梁小醜而已。利用價值用完了,自然隻有被舍棄的下場。

“盧慕言,你知道麽,你的未婚妻真的很香很潤。”

一腳才在盧慕言的頭上,使勁的將他踩在腳底下,就好像是要將他埋入塵埃之中一樣。

“看看我身後這些人,你應該記得他們的臉,你未婚妻的味道他們每一個人都品嚐過。”

“可惜啊,就是你這個即將成為他丈夫的人,卻是沒有這個運氣。那女人真是極品,哎呀,真是可惜了啊!”

“我殺了,我殺了你!”

“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殺啊!”腳下一用力,盧慕言的頭直接將頭下的黑色岩石撞碎。

他的臉著地當然看不到對方臉上的表情,可他能想象到對方現在的表情是何等的醜陋。

他不敢甘心,仇恨在他身上早早的生根發芽,他無時無刻都想找到這些人,將他們一個個的撕成碎片。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了,可當這些人真正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的無力。

“怎麽,知道痛了?我們就是要讓她的哀嚎求救的痛苦喊聲紮根在你的心裏,你越狠,越是想報仇,就會越想方設法的活下來。”

“屆時隻要給你一點點機會,你都會拚命的抓住。你以為你是怎麽知道食人穀和惡人城的,你以為你是怎麽掉入這洞穴中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提前安排好的。我們希望你這麽做,你自然就隻能這麽做!”

“我們也是在賭,可我們成功了,你果然是堅持了下來,並成功以心頭精血培育出了血魂蟲!”

“連沈鈺這等高手都承受不住血魂蟲的侵蝕,天下之大,還有誰能夠承受的住!”

“現在的你也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了,你跟當時的你一樣,不過隻是無能的廢物而已!”

一腳將盧慕言狠狠地踢開,正好將他踢到一個深不見底的洞邊。這個洞穴裏,正是萬蟲巢穴所在。

之前的盧慕言,就是在這恐怖的地方獲得了新生,而盧慕言所依仗的無非就是這裏的萬蟲而已。

沒了這些,他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而已,對他的仇人而言毫無威脅。

“盧慕言,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害了你未婚妻的一家,害了那個純潔如蓮花般的女人。”

“他們都是無辜的,可都因為你,他們卻隻能死。”

“所以你的仇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你害了他們,你才是罪魁禍首,你明不明白。”

“你這個廢物,害了你自己也就罷了,還害了別人。我要是你,就會去用最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向他們贖罪。”

“不對,你們在擊垮他的心理防線,你們是想讓他求死!”陣中的沈鈺似乎明白了什麽,猛地抬頭。

可這時候的盧慕言似乎已經徹底死心,他心心念念想的就是報仇,支撐他說著的也是報仇。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卻報仇無望,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仇人設計好的,自己的力量也是他們賜予的。

自己在他們麵前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一次次的被揭開傷疤,而後在淩辱中被斬殺。

尤其是對方的話,更是如利刃般插入他的心頭上,插的他鮮血淋漓。

活著,似乎已經沒了任何意義,死亡似乎是他最好的解脫。

一閉眼,盧慕言直接再度跳入了這布滿甲蟲的洞穴內,隨後哀嚎慘叫聲響徹在周圍。

“玲兒,你說過瀘山漫山桃花遍開的時候,你就會乘坐八抬大轎嫁給我。”

“瀘山的桃花已經開了,你看到了麽,你看到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