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知道該怎麽做了,也許,我有更好的選擇!”

輕輕一笑,沈鈺轉而再度看向了對方“好了,風塵月,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該上路了!”

“唉!”似乎知道自己不能幸免,風塵月深深歎了口氣,而後又滿含期待的說道“大人,還請大人對我那孫兒高抬貴手!”

“你放心,本官還不至於對嬰孩下手!”

“多謝大人!”衝著沈鈺深深一拜,風塵月的臉上還掛著如負釋重的笑容。隻是這一拜後,就再也沒能起來。

“你們作惡多端,真是死的便宜你們了!”

“係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化身之術,可凝聚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一點點的消化掉剛剛湧入腦海中的信息,沈鈺這才咂摸過味來,這一手身外化身豈不是與影分身差不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這樣的術法在手,讓你都不知道麵對的是真人還是化身。

這一刻,無數想法湧上沈鈺的腦海。讓化身衝鋒在前,真身隱藏在後,一起搞事,想想就刺激,老陰了!

你說是我幹的,扯呢,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汙蔑,絕對是汙蔑,你再汙蔑信不信抽你!

有這一手在身,以後想陰人就更輕鬆了!

帶著滿滿的收獲,沈鈺回到了州衙,隨後跟顧雨桐商量了一番,讓她暫時待在這裏,而他則是一個人離開了曉州。

這裏是食人穀和惡人城的地盤,沈鈺的離開必定不可能隱瞞太久,而且越是遮掩反而會越讓他們相信自己已經離開。

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們,這一點明眼人估計都看出來了。沈鈺一氣之下離開曉州,要去找背後之人的麻煩,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當然,事實上沈鈺也是這麽做的。都是老奸巨猾的老江湖了,作假怎麽可能騙過他們。隻有一切都是真的,才能完美的騙過所有人。

唯一不同的,沒有人知道沈鈺能夠一念之間轉瞬千裏。更沒有人知道,留在州衙看似柔弱的顧雨桐,會是真魂境的大佬。

任何敢於冒頭的人,必然都會碰的頭破血流。

風塵月說的對,既然找不到他們,那就索性讓他們自己跳出來。不怕你們找事,就怕你們夠能忍!

而此時的沈鈺,已經來到了京城找到了彭岩。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彭岩重新回到殿前司,小日子過的似乎相當不錯。

當正在自飲自酌,對酒當歌的彭岩,在見到突然出現的沈鈺時,眼睛瞪得溜圓,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度確認之後,這才急忙從桌子旁跳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恭敬的問道“大人,您不是被調往曉州了麽,怎麽會出現在京城?”

“我來是想知道一件事情,放輕鬆!”拍了拍彭岩的肩膀,沈鈺隨後問道:“我被調往曉州是誰的主意,是誰提議的?”

“大人,朝堂之上是陳行陳大人提議,所有大人附議後,這才讓沈大人您去的曉州,大人不知道麽?”

“是陳行陳大人?”微微眯了眯眼睛,沈鈺也沒想到,將自己調往曉州的事情,竟然是陳行所為。

“大人!”似乎察覺出沈鈺的異色,彭岩不由小聲問道“您回京城是為……”

“彭岩,今天你沒有見過我,明白麽?”

“這,明白,卑職明白!”急忙將自己想要問出的話收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彭岩卻知道一點,好奇心會害死人。

上層博弈自己最好躲得遠遠的,那些事絕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摻和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自然就越快!

等下一刻,沈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彭岩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到處看了看。

自己,剛剛那是喝醉了產生幻覺了?不能吧?酒品這麽差了麽?

“陳大人!”下一刻,沈鈺已經出現在陳府,直接出現在陳行的身前。

此時的陳行比自己剛見時還要瘦弱了不少,眼中布滿了血絲,身體似乎極度虛弱。

自己給的血玉果和浩然經,應該能補充他的元氣才對,怎麽會短短時間內,又消耗成這樣。如此一來,他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沈鈺?”對於沈鈺的突然到來,陳行很震驚,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麽,眼中更是閃過一道失望之色。

“你怎麽會來此,你此刻不應該在曉州麽?你來了曉州怎麽辦?”

“陳大人放心,曉州我已經托付給了雨桐照看,有她在曉州絕對無憂!”

“雨桐?你是指南柳北顧中的那個顧雨桐?胡鬧!簡直是胡鬧!”

聽了沈鈺的話,陳行隱隱有些發怒。這也是沈鈺第一次見他生氣,怒目圓睜,再加上身上浩然正氣勃發,看得讓人有些發慌。

“顧雨桐不過是個大宗師而已,如何擋得住如狼似虎的曉州群寇,如何擋得住食人穀和惡人城!”

“沈鈺啊,沈鈺,你可知我為何一定要你去曉州,就是希望你能解決掉食人穀和惡人城,不至於讓他們繼續為禍一方!”

“可你卻偷偷來了京城,單憑顧雨桐一人如何擋得住,屆時曉州的百姓該怎麽辦?”

“陳大人,先不要著急!”

這一刻,超強感知之下,沈鈺能清晰的感受到陳行內心的焦急。那是從內而外發出的最真摯的情感,絕不對不是裝能裝出來的。

“我如何不急!”猛地一拍桌子,陳行忍不住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惡人城和食人穀這些人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狠人!”

“你以為朝廷這麽多年,為何不對他們出手?”

“一是他們的確實力太強,朝廷若是動手難免會顧此失彼,二便是因為投鼠忌器!”

“這些人行事肆無忌憚,一旦察覺朝廷有動手的跡象,他們就會選擇先動手。屠戮曉州百姓,以增其功力!”

“當年溫將軍率軍入曉州,本想畢其功於一役,結果卻是一去不回。而這一戰過後,曉州百姓死了一半之多,那可是上千萬的百姓。”

“這麽多年以來,朝廷其實是跟他們形成了一種製約。朝廷不對他們動手,他們也不會對百姓動手。而朝廷一旦選擇了動手,他們則絕對不會心軟。”

“正因為如此,朝廷才會數百年來對曉州無可奈何。如今朝廷派你入曉州,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揭,是朝廷打破了這種製約平衡!”

“之後食人穀和惡人城,則必然會在曉州掀起腥風血雨。這時候,曉州正是需要你來坐鎮的時候,可如今你卻偷偷回到京城!”

“不出三日,曉州必然會血流成河的,你明不明白!”

“陳大人先不要著急,雨桐已入真魂境,坐鎮曉州必是萬無一失!”

“我如何能不急,沈鈺,你太讓我失……你剛剛說什麽?顧雨桐已入真魂境?你確定那是真魂境?”

“我確定,因為我也已入真魂!”

“什麽!”忍不住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圍繞著沈鈺轉了幾圈,這才感歎道“好,好啊!”

“沒想到你已入真魂境,難怪能讓藍家和飛鳴山輕而易舉地低頭,你的成就已遠超我的預期!”

“原來是真魂境,難怪呢!”這一下,陳行臉上掛滿了笑容,仿佛放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樣。

難怪像藍家和飛鳴山這樣最好麵子的頂尖勢力,能在啪啪打臉之後,還會選擇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不是因為他們自知理虧,所以才偃息旗鼓。而是因為沈鈺的拳頭夠硬,惹不起,再憋屈也隻能認!

這江湖從來不是拚的誰有道理,而是拚的誰的實力足夠強,拳頭足夠硬!

“沈鈺,你已經成為了第二個沐子山,若是時間足夠,或許你會超越他也說不定!”

看向沈鈺,陳行滿是感歎之色,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的優秀,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你的實力已經足夠,這些事情也該知道了!”

“哦?陳大人,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很好奇,陳大人你究竟在背負著什麽,能讓你這樣的高手消耗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