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還真是夠可以的!”

隱藏在暗處的沈鈺,看著眼前這些,連他也不由有些佩服了。鍾夜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幹掉而無動於衷,硬生生演戲演了這麽多年,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樣的人,已經把無情演繹到了極致,在他們的心中隻有利益得失,沒有親情朋友!

“鍾雄,好歹我們師徒一場,為師可以給你一個體麵!”

此刻,高台之上的鍾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雙目之中爆**光,如同犀利的劍氣一般直刺人的心防。

身受重創,而且一身氣勢完全被壓製,看那局麵,鍾雄敗亡是必然的。可是他不甘心,更不會束手待斃!

手握從自己身體拔出的利劍,鍾雄盡量讓自己的腰杆挺得筆直。在這個所謂的師父麵前,他不想弱了氣勢,更不想讓人看輕!

“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麽,師父啊,就讓弟子看看你藏了這麽多年,究竟有多強!”

“你這又是何必呢,徒作掙紮而已!”

麵對此時的鍾雄,鍾夜隻是輕輕一笑,那淡然的表情仿佛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如此輕視的模樣,更是鍾雄怒火中燒。從他被收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要在自己這個師父麵前展現自己。

可是這麽多年了,換來的卻是自始至終的看不起,尤其是此刻鍾夜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蔑視,更是讓鍾雄有些受不了。

既然你看不起我,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手段。哪怕是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呃呃……”正準備暴起的鍾雄,突然感覺渾身酸軟,一身功力如泥潭般難以調動。

一個踉蹌間,差點沒有摔在地上,即便是如此,整個人的身形也是晃了晃之後才勉強維持住。

“為什麽會這樣?”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麽,鍾雄猛的抬頭“你早就對我動了手腳?”

“是啊,從你出現在為師麵前的那一刻開始,為師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現在的你看似強橫,可是在為師麵前,就算你再怎麽強大,也不過是砧板上肉而已!”

“乖徒兒,好好的接受自己的命運不好麽?你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多久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難怪鍾夜對自己始終輕視,那是因為自己在他的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所以他會輕視自己!

“我早該想到的,師父你算計了這麽久,怎麽可能讓我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是啊,我算計了這麽久,犧牲了這麽多,怎麽可能會有疏漏。鍾雄,你自以為聰明,但還是太嫩了!”

走上前,鍾夜掏出了一把劍,直接將鍾雄釘在了高台上。鮮血順著他的傷口不斷灑落,高台之上的光芒也越發的明亮。

“兩位之間的愛恨情仇是不是先等等!”

這時候隱藏在暗中的沈鈺一下出現,再這麽下去,飛鳴山所謂的傳承就開始了。

所以,當然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打斷他們。你們不是想要傳承麽,我就偏偏不讓你們如意,就問你們氣不氣吧。

殺了這麽多人,白骨鋪了一層又一層,何況這些白骨中還有大量的嬰童在,他們還未曾見過人生的繁華就被埋葬在了這裏。

飛鳴山這一前一後兩任掌門都不是好東西,這樣的人也配執掌一地?

“你是誰?”

在看到沈鈺的第一眼,鍾夜就開始防備了,甚至心中隱隱有些忌憚,他竟然發現根本看不穿眼前這個年輕人。

而且最關鍵的是,剛剛他根本米有發現周圍有人隱藏,偏偏對方就出現了。別的不說,起碼這份隱藏能力就值得他忌憚。

而後,沈鈺身邊又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少女。同樣的,這個女娃娃他也看不透。

今天這是怎麽了,讓他都看不透的人整個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今天一下就出現了倆!

“鍾夜,飛鳴山前任掌門是吧。認識一下,我叫沈鈺!”

“沈鈺?沒聽說過!”

“沈鈺!”這時,被釘在地上的鍾雄也是艱難的抬頭,意外的看向了這裏。

“這是當今江湖最年輕的蛻凡境高手,被稱之為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年輕一輩?”仔細的打量著沈鈺,越看,鍾夜就越忌憚。

對方雖然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感覺卻是如同深淵般深不可測。

你們管這個叫年輕人?現在的江湖都這麽瘋狂了麽?

不說這個叫沈鈺的,就算是他旁邊那個少女也完全看不透,但是那少女身上隱隱傳來的那股忌憚和危險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能讓他都感覺到危險的,對方得有多強!

“這位,呃……”衝沈鈺拱了拱手,鍾夜想要開口,但卻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叫啥呢,難不成管這麽個小娃娃叫前輩?

“別白費口舌了,師父,你怕是不知道這位沈大人的脾氣。人家最是嫉惡如仇,作惡之人在他手上就沒有能活下來的!”

“人家既然發現了我們這裏,看到了這裏鋪就的白骨,那我們就死定了!”

“哈哈哈,師父啊師父,你算計了,一切,到頭來還不是要功虧一簣了!”

“閉嘴!”冷哼一聲,鍾夜臉色難免有些難看“沈大人?朝廷的人?”

“沈大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沒有誤會,這一切我都看到了,完完整整的看在眼裏!”

與顧雨桐一前一後將他們包圍在其中,沈鈺還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傳承。其力量果然浩瀚而可怕,幸虧是來的早了。

“最開始,你們飛鳴山的長老劉義忠派人殺了一地知府,而後我一路追到了你們飛鳴山,就看到了眼前得這些!”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飛鳴山,竟然還會隱藏著這樣的地方!”

“更是沒想到,兩任飛鳴山掌門。不,應該說可能更多的飛鳴山掌門,都做下了這等慘絕人寰之事。這累累白骨,得害死了多少無辜之人!”

“就你們,也配稱之為名門正派?”

“劉義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暗罵一聲,也虧得這時候劉義忠死了,不然鍾夜能把他再弄死一次。

“沈大人,動手啊,快動手!”被釘在地上的鍾雄,此時卻是笑得很暢快。

“你再不動手的話,這裏的傳承之力可就被他們得到了。一旦他們得到力量,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到時候引發的殺戮會更多!”

“逆徒,你閉嘴!”

“哎,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鍾夜,你想好怎麽死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