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暗中觀察這一切的沈鈺,看著幹淨利落被殺的劉忠義還有些可惜。

像劉義忠這樣的人,這要是死在自己手上的話,怎麽著也應該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收獲吧。不過這飛鳴山似乎有大問題啊。

掌門鍾雄根本不是一般的蛻凡境高手,他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真魂境。當然,也隻是半隻腳而已。

這隻腳沒有完全踏過,那就始終沒有脫離蛻凡境的範疇。

對上普通的蛻凡境高手,鍾雄自然是能夠碾壓。可若是對上真魂境的高手,則是鍾雄被一邊倒的碾壓而已。

而聽他們之間對話的那個意思,鍾雄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功力,是因為他得到了傳承之中的一部分力量。

“飛鳴山也有傳承?”這一刻,沈鈺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思緒在大腦中飛速運轉。

自他踏入南疆到現在這一段時間,他所遇上的那些大勢力,從赤血教,到百勝族,再到藍家,最後到這裏的飛鳴山。

好像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大勢力,都有所謂的傳承。這是巧合麽?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沈鈺感覺能夠擁有所謂傳承的地方絕對不多,而且定然是被捂得死死地,不然江湖上不會一點風聲也沒有。

既然不多,為什麽這樣的事情正好被自己遇到。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一刻,連沈鈺自己也有迷茫了。他自信以他的實力,應該不會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這些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所以一個區區的劉義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飛鳴山的所謂傳承。若他猜的不錯,恐怕又是一個吃人的傳承。

從赤血教,到百勝族,再到藍家,每一個地方的傳承,都吞噬了不知道多少人。

為了得到所謂的傳承,這些人可以不擇手段。當然,也正因為如此,每一次自己的收獲可都不小。

如果真是這樣,這要是把自己當刀除掉這些害人的所謂傳承之地麽。

不對,如果背後真的是有人在引導他,那這人為什麽自己不動手,反而讓自己動手?是實力不夠?能知道這麽多秘密,實力能不夠?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這一切都隻是碰巧而已,根本沒有人在引導自己。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怎麽可能不發現。

再說了,遇到這樣的為了所謂傳承而不擇手段的人,殺了就是了。對於沈鈺而言,這是好事啊。

再來上幾筆,他自信自己的實力就可以橫推一切。

到時候甭管背後是不是有人在引導,也甭管對方究竟目的如何,他要是真的敢跳出來,幹他就完了!

就在沈鈺亂想之際,鍾雄拉著田初夢向外麵走去“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真應該好好看看的地方!”

這一舉動無疑是完全無視了那些長老們,可那些長老們卻對此一言不發。

也是,有這份實力在,那些長老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敢有半點不滿。

剛剛鍾雄幹淨利落的殺掉劉義忠,又何嚐不是殺雞給猴看!

帶著田初夢來到了自己的密室,這裏是專屬於他的地方,除了他之外整個飛鳴山沒有人可以進來。

在這裏,田初夢看到了一排排的幹屍足有幾十人,看的人頭皮發麻。

可田初夢隻不過是在剛見的時候就變了變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這些幹屍不過都是死人而已,再怎麽樣,能比那些活人可怕麽。

她田初夢可是在餓狼群中從長大的,自己所謂的父兄親人,就是一隻隻貪婪嗜血的餓狼。

從小就被自己的父兄惦記上了,所以她的心理素質超乎想象的大。

別說是這些,就算眼前是屍山血海,她也隻會微微一笑,不會有半點害怕。

來到了這裏,田初夢甚至饒有興致的在這裏逛了起來,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幾分評價的意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花園中玩耍。

這樣的表現,更是讓鍾雄不由對她更看重了幾分。

可惜,眼前這個女子心思太深,不然的話若是收為己用倒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夫君,這些人都是誰?她們是犯了錯被懲罰才會如此麽?”

這些幹屍,每一個人生前應該都是極為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她們死的時候年紀應該不是很大,起碼,不會比自己大多少。

最重要的是,她們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甚至臉上的表情因此而扭曲變形,顯然生前都遇到了非人的折磨。

“這些都是你的前任,隻不過她們都是失敗品!”

旁邊鍾雄那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如同寒冬中吹過的冷風,帶來刺骨的寒意。

“你有能力幫我,我們可以各取所需,所以你可以有資格跟本座說話。可是,你若是失敗了,她們就是你的下場!”

“夫君放心,我一定不會失敗的,你不是說了麽,我是最完美的種子!”

“完美不代表不會失敗,更不代表種子會真正長成參天大樹為我所用!”

“那是因為夫君沒有遇到我!”衝鍾雄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溫柔中帶著令人害怕的味道。越是溫柔,就越是讓人不寒而栗。

“若是失敗了,那就證明我自己沒用,任憑夫君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要想好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指著其中的一名女子,鍾雄笑著說道“說起來,這個我最喜歡了,她在我手裏算是活得最長的,足足活了十來天呢!”

“她們雖然接受傳承中失敗了,但生命力卻得到了提升,比之常人更不容易死。折磨起來,才讓人感覺酣暢淋漓!”

“不過那個就不行了,不過三天時間就大血崩死了,身子太弱了是不大行!”

“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是一個好人,而且心狠手辣。你要是讓我不滿意,你就會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個!”

“那又如何?”抬頭看向了鍾雄,田初夢輕輕一笑“夫君,從我出生到現在所見的人哪有好人?我的世界哪有好人?”

“我的父兄是這樣,你這個夫君也是這樣,我都習慣了,這是命!”

“你可不是就這麽認命的人,在你眼前就有一個改命的機會,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雖然田初夢極力的掩飾,但是鍾雄還是看出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懼意。

他這個下馬威很成功,不如此不能讓他們害怕,畢竟接受傳承的過程很痛苦,那渾身撕裂,仿佛用小刀一片片割肉的痛苦感覺,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若不讓她們害怕到不敢放棄,不讓她們感受一下什麽事絕望,她們如何堅持下去,如何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