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父親留下的東西就在這裏,我把它們埋在了這下麵!”

在院子中,穀秀才找了之後,非常肯定的指著一處地麵衝沈鈺說道。

“讓開!”超強感知之下,沈鈺似隱隱察覺到了地下埋的東西。

手向前輕輕一伸,地麵瞬間裂開,露出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箱子。粗略看去,這個坑至少也得有個五六米。

看到眼前這一幕,彭家兩兄弟是悲從心來。他們知道,他們算是完了。

人家手持信物而來,取被寄存在這裏的東西,不用說也知道跟穀家以前的關係莫逆。

穀家替他們存了這麽多年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這個人情擺在這裏。所以穀秀才的事情,於情於理,對方也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不管他們是不是貪贓枉法了,得罪了穀秀才,最後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憐他們綢繆了這麽多年,終於把穀秀才的家業全部霸占了,還沒等開始真正享受生活呢,穀家的舊友又找上門來了。

這都二三十年了,關係不應該都淡漠了麽,你們咋還串門呢。

更坑的是周圍院子裏麵他們也曾挖過,可是都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不是東西不在這,而是他們挖淺了。

穀秀才啊穀秀才,你是真夠苟的。你說你藏個東西,至於挖五六米深麽,你要是挖的再深點都能見水了!

“看什麽看?”似乎察覺到彭家兄弟的目光,沈鈺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厭惡。

“常捕頭!”

“大人您吩咐!”

“去,打斷他們的骨頭,押到人多的地方,當著全城百姓殺了他們。這幾個貨欺壓百姓多年,好好為百姓出一口氣!”

“是,大人!”一把抓起身邊的貝縣令,常旭領命就要離開。可這時候,他手上的貝縣令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這要是當著那麽多泥腿子的麵被殺了,老臉丟光了不說,小命是真沒了。

他才七十多,還老當益壯的很呢,他可不想死。

“大人,饒命啊,大人!下官是被陷害的,真是被陷害的,大人明察啊!”

“等等!”

被沈鈺這麽一喊,常旭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手裏原本抓著的貝縣令一下就落到了地上。

“呼呼!”深吸了兩口氣,貝縣令真是被嚇壞了,連忙俯下身子大聲喊道“大人,大人明察,謝大人不殺之恩!”

“誰說不殺你了,本官隻是覺得這樣處置不好,就這麽殺了你們太便宜你們了!”

“常捕頭,去把他們的罪名張貼出去,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然後把他們吊在外麵的大門口,任憑讓那些被害他們的人處置!”

“告訴百姓們,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死活不論。讓他們放開手腳不用害怕,打死算本官的!”

“大人,大人饒命啊!”聽到沈鈺的話,貝縣令差點沒嚇得直接趴下。這要是落到那些泥腿子的手裏,那他還有好下場麽。

那些被奪了女兒的家裏,還不得把他生生給撕了!

“這天地之間自有一杆稱,賞善罰惡有計較。你們作惡無數,也是該償還了!”

“常捕頭,拖下去!”

“是,大人!”

原本常旭也以為沈鈺心軟了要放過他們,剛剛還咯噔了一下。哪想到人家是真狠,死也不讓這幫人死的痛快。

不過貝縣令這老家夥早就該死了,這麽多年禍害了多少人,搞得他這個捕頭都在背後被人戳脊梁骨。

這麽些年來,連個來提親的都沒有,完全是這老貨連累的自己名聲受損。不然自己堂堂捕頭,怎麽也能娶個大小姐!

一想到這些,常旭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手裏的動作難免又粗暴了幾分。

“貝縣令,請吧!”

“大人,大人!”

“別喊了,你這昏官早該死了,死在百姓手上那是你罪有應得!”

看著貝縣令他們被脫出去,沈鈺隻是輕哼一聲便不再關注。這樣的人,真是死十次都不為過!

這麽個死法,反而是便宜他們了!

把大箱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放了一整箱子的書,最上麵還有一封信。這些書有新有舊,那些舊的看起來有些年歲了。

“這紙……”沒有急著打開那封信,沈鈺隻是隨手拿起一本書,這書本的質地讓他略有些意外。

這不是普通的紙,而是某種皮毛所製,這種材質不腐不爛,哪怕放上千年萬載恐怕也輕易腐爛不了。

看來起這些書不單單是陳舊,而是曆史悠久了。

隨手翻開書冊,書中的內容讓沈鈺微微一愣,這上麵的不像是傳記,倒像是記錄的一個個高手。

“流觴,身高八尺,容貌俊美。此人平日裏嘻嘻哈哈,實則喜怒無常。怒則殺人,不分婦孺老幼!”

“此人喜歡隨手贈予天賦出眾者精妙武學,令他們沉迷其中,而後待其成長後再行收割!”

“曾不知何故攻伐烏山,烏山三族族人百萬,高手無數。三族互相扶持,繁榮昌盛,高手無數。然一刻鍾內烏山三族盡沒,其人毫發無損!”

“除此之外,並未對普通人下手過。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周身並無明顯缺點,至今未嚐一敗,遇之能躲則躲!”

“有點意思!”看完之後,沈鈺翻過這一頁,繼續看了下去。

“莫三娘,傳聞容顏傾國傾城,隻曾聞其名而未曾見其人!”

“其魅力無人可擋,可令人心甘情願為奴為仆,奉獻全部。習采陽補陰之法,隻對頂尖高手感興趣。”

“紅粉骷髏,見之必死!遇之切記不可直視其雙目,否則縱是鐵石心腸亦不能自持,甘願淪為爐鼎!”

繼續往下翻,沈鈺心頭也有些疑惑。這些人一個個厲害的不行,可他好像都沒聽說過,難不成是以前的老前輩?

這江湖之大,高手眾多,隱世不出者也不在少數,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

“墨影,渾身籠罩於黑影之下,無人知其麵容。手持六尺長劍,修為深不可測。”

“此人殺人盈野,嗜血狂暴。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然其人自視甚高,目中無人,驕傲自大便是他最大的弱點!”

“景蘭三年靈氣暴增,墨影於自封中蘇醒出世。一月之內,連屠十餘城,半年之內,殺人過千萬。”

“有一無名之將,率領數百先天兵士於半雲山之上,以必死之軍陣引他入陷阱,而後以十二位地陣師自爆血祭符陣將其封印!”

“墨影,成為第一位被封印的複蘇高手,自此再未出世!”

“此人性格殘暴,手下屠戮無數。若有可能,必殺之!”

“墨影,半雲山?”看到這些後,沈鈺心中咯噔一下。半雲山,那不就是八盤山之前的名字麽?

再看看這上麵記載的內容,與無影玉中自己看到的那些場景何其相似。不,那個被封印的恐怕根本就是墨影!

想到這裏,沈鈺急忙將手裏的書冊再度翻了翻,越翻臉上的震驚之色越重。

恐怕這些不是傳記,而是情報,是關於靈氣暴增後那些可能複蘇的高手的情報!

穀家的老爺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宗師境高手,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疑惑間,沈鈺看到了最上麵的那封信,伸手將信封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