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世子不是已經知道了麽?”

攔在任江寧的麵前,沈鈺臉上的笑容早已收斂,那淡淡的殺意雖不濃烈,卻依舊讓人如芒在背。

而對麵的任江寧不免稍有些慌亂,最擔心的可能終究成了現實,這位沈大人哪是請他來了解情況,分明是設套讓他鑽。

他既然來了,而且也露了馬腳,那對方恐怕是不會放他離開了。

一想到這西些,任江寧臉色一沉,一身功力在悄悄凝聚。

他雖然沒有真正見過沈鈺出手,但是從滕雨晴身上殘留的拳意上就足以看出,眼前這位沈大人的可怕絕對是他見過最強者。

正因為如此,任江寧才不敢有絲毫懈怠。但無論對方多強,他都必須拚一把。

隻要能成功逃回南衛,憑借五萬南衛,就不信他沈鈺還敢硬闖軍營!

“還想抵抗?”

突然,沈鈺看到任江寧的小動作,冷冷一笑。一身可怕的氣勢碾壓而來,直接將對方壓的抬不起頭來。

一個以速成之法成就大宗師的人,還想要在自己麵前反抗,簡直是笑話!

“任江寧,你現實設計你侯府主母,讓她以小兒為引,增進功力。而後再吸納對方的力量,為自己所用!”

“還與醉春閣的如煙合謀,控製京城數個幫派,誘拐無辜少女,做下那等慘絕人寰之事!”

“這樁樁件件,都足以殺你百次。你若是識相點,那就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本官辣手無情!”

“沈大人,誤會,都是誤會。沈大人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怎麽會害人呢?”

看著沈鈺一步步的走過來,任江寧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也漸漸下了某種決定。

“沈大人,本將可是南衛代統領,可不是你說抓就能抓的,無憑無據的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任江寧,的確,本官是沒有證據,可你想錯的了一點,本官從來都不迂腐,抓人也未必需要鐵證!”

抬頭看向對方,沈鈺的眼神變得冰冷,那一身殺意盡情釋放,令周圍的氣溫驟降。

“本官知道是你做的,這就足夠了,何須證據!你害了那麽多人,今時今日,也該你償還了!”

“沈大人,你何必苦苦相逼,喝!”

猛喝一聲,任江寧整個人都變得膨脹起來,仿佛氣球一般迅速擴張。

而他的氣勢也在快速的增進,與此同時,任江寧的雙目漸漸變得血紅,仿佛那一點理智在功力的暴增下,被擠壓的越來越少。

這一刻,任江寧內心充滿了殺意,他要將眼前這個人撕成碎片!

自己這麽努力,不過就是殺了幾個人而已,這又有什麽。自古成大事者,哪一個腳下不是白骨累累。

這江湖這麽大,做這樣事情的多了去了。相對而言,他著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憑什麽,憑什麽你要對我抓著不放,憑什麽你要高高在上,故作姿態的審判。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審我!

憤怒帶來的力量,讓任江寧身上的氣息更加狂暴,也讓他差點忘卻初衷。

他要做的不是硬拚,而是要逃跑!

“冥頑不靈!”挺身上前,沈鈺猛地一拳打了過去。這一拳,他毫無保留,一身氣力盡在這一拳之下。

而對麵的任江寧也不敢怠慢,立刻凝聚全身的功力,猛地出了一掌。

這一掌,不僅蘊含了他全部的功力,更是有許多他吸納過來卻未曾消化掉力量。

正好借助對方的氣勢壓迫,一同傾泄出去。

“轟!”一拳一掌相交,霎那間可怕的力量自兩人交手處出現,緊接著一道身影被狠狠地拋飛了出去。

伴隨著這道身影的,似乎還有骨骼碎裂的哢嚓聲,以及灑了一地的鮮血。

兩人交手根本沒有任何懸念,完全是碾壓式的一掃而過。

同時無形的力量滌**四方,周圍的木質地板在這股餘波之下盡數破碎,整座做閣樓都差點隨之轟然崩塌!

“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剛剛回來,還沒等進門的平陽郡王突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出現,緊接著他眼前的整座閣樓都在震顫。

等一切餘波過後,他才慌慌張張的闖了進去,可入眼之處盡是一片狼藉!

很難想象,這還是之前那富麗堂皇,令人紙醉金迷的醉春閣。

“我的醉春閣,我的錢,這得花多少才能重建。我就是進宮了一趟,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正巧,這時候沈鈺從閣樓之上一躍而下,將已完全重創的任江寧抓在手中。

而看到他之後,平陽郡王立刻就衝了上來,那猙獰的模樣差點要吃了他。

“沈鈺,沈大人,你得給我一個解釋,這裏究竟是怎麽了。是不是你,啊,你得賠!”

“等會兒,這不是任江寧麽?”他就進了個宮的功夫,這位沈大人就把任江寧給拿下了。

人家雖然是南衛代統領,但官職怎麽著也比你高吧,說拿就給拿下了?

“沈大人,你這是……”

“王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查清楚了,都是他任江寧做的,他與你們醉春閣的如煙是一夥的!”

將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任江寧抓在手中,沈鈺冷冷的說道“這兩人控製那些幫派誘拐無辜少女,而後想辦法讓她們懷孕!”

“其目的,就是為了吸納這些嬰孩的生命力,和那一股精純的先天之氣,以增益自己的實力!”

“不然,就憑他任江寧,如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成就大宗師的境界!”

“嘶!”聽到這些,連平陽郡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案子性質可不是一般的惡劣,如此泯滅人性,簡直是駭人聽聞。

“沈大人,這事情可不能開玩笑的?”

“王爺覺得,這樣的事情本官會開玩笑麽?”

“這……”看了看沈鈺,又看了看淒慘的任江寧,平陽郡王微微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他可以摻和,有些事情他還是少摻和的好。

南淮侯府手握南衛的確位高權重,可是若沈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南淮侯府恐怕自此之後將風光不在。

“沈大人,你抓人本王不管,可把本王這醉春閣給禍禍成這個樣子,總的給個交代吧!”

“最少兩個月,不,三個月醉春閣都開不了張,這損失也得你來賠!”

“王爺,如煙和任江寧都是被某個勢力控製的。尤其是如煙,可是借助醉春閣控製了不少達官顯貴!”

“一旦出了什麽問題,後果不堪設想,王爺也是難辭其咎!”

“所以,王爺還是想想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吧。本官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話落之後,沈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而平陽郡王則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等等,好你個沈鈺,你給本王等著,從來沒有人敢欠本王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