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且慢動手!”

幹嘛呀這是,自己也沒惹他,至於一見麵就要動手麽。再說了,真不是跟你吹,你打起來是個麽?

不過隨著南淮侯的一聲令下,周圍甲士立刻結陣而來,所有人的氣勢不僅是連成一片,甚至好似產生了共鳴以至於起到了某種升華。

這才是朝廷真正精銳的力量,不過區區數百人的力量,竟如利刃般鋒銳無雙。

再加上一個南淮侯這樣的頂級大宗師做陣眼,侯府其他高手輔助,這威力非同尋常,一時間竟似乎隱隱能與沈鈺分庭抗禮。

“哼,沈大人深夜闖我侯府,若是不能給本侯一個滿意的答複,可就休怪本侯不給麵子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南淮侯明顯有些不愉。

在北山域,沈鈺的確是闖下了赫赫威名。可是單憑他殺了平度侯林昭這一點,就足以讓絕大多數的武將不喜。

可以說,整個朝中一半的武將見到沈鈺都會冷臉相待。若是有機會的話,真不介意踩上兩腳,也算是出出氣。

這一段時間因為林昭的事情,那些文官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們臉上了,偏偏他們還沒辦法還嘴,畢竟林昭做的事情太不地道。

關鍵還是在於沈鈺,就這麽把事情捅出來,這讓他們很被動。你說你偷偷摸摸往軍部這邊遞個話也行啊,太不會做人了。

他們自己內部處理的,和讓人捅出來那是一碼事麽。

“侯爺莫急,本官深夜來訪自然有本官的道理!”

你就囂張吧,待會知道什麽情況後,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看了候府世子任江寧一眼,沈鈺淡淡的說道“今日本官剛剛上任就接到了一個案子,有人在京城不斷誘拐孩童!”

“這麽長時間以來,京城無數孩童丟失,京兆府也是束手無策,這件案子想必侯爺知道吧?”

“略有耳聞!”點了點頭,不過在聽到沈鈺提及此事後,比南淮侯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本侯還知道街麵上有一些不利於我南淮侯府的消息,隻是這些消息都是汙蔑而已,當不得真!”

“沈大人不會是聽信了謠言,所以才來我南淮侯府吧,難道沈大人辦案就靠道聽途說不成?”

說到這裏,南淮侯冷眼看向沈鈺“難道在北山域的時候,沈大人也是靠捕風捉影來辦案的?平度侯林昭也是被沈大人這麽冤枉的麽?”

“難怪!”輕輕一笑,原來是因為林昭,也難怪人家對自己冷眼相向。

看來,今天在這南淮侯府是別想看到好臉了,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辦好了,誰願意看你那張臭臉呐。

“侯爺,若本官說這件案子是世子所為呢!”

“放屁,寧兒他自小便是溫柔敦厚,溫文爾雅。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沈大人,休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問便知,宋雨然!”

“捕門金牌捕頭宋雨然,見過侯爺!”被沈鈺喊了一聲,宋雨然接著就從沈鈺身後走了出來,恭敬地向對方行禮。

沒辦法,這裏的大佬,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捕門的人?”這一下,南淮侯的臉色也是微變。若隻是一個金牌捕頭,他根本不在乎,可偏偏旁邊有一個沈鈺在虎視眈眈。

若隻是沈鈺自己的話,那他根本不信對方所言,可若有一個捕門的金牌捕頭的證詞,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這兩人偏偏湊在一起,所造成的影響力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壓下來的。

“侯爺,這段時間我等明查暗訪,最後發現做下這件案子的人正是世子。侯爺若是不信,那……”

“一派胡言,簡直是笑話!”還沒等宋雨然把話說完,對方已經不耐煩的強行打斷。

擺明了就是在耍流氓,你要講證據,我不聽,我就是不聽。隻要我不知道,我就完全能裝傻。

不過沈鈺也能理解,就這一個兒子,擱誰誰也舍不得。

“侯爺,此事本官乃親眼所見,豈會有假?”說話間,沈鈺直接將兩個幼童以功力吸入手中。

“這便是證據!”

輕托著這兩個幼童,沈鈺冷冷的說道“這是在世子房間發現的,之前世子練功之後,可是想要將他們兩個殺掉的!”

“剛剛本官之所以會出手,就是因為要阻止世子行凶!”

“什麽?”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幻,最後南淮侯猛地一巴掌向任江寧打了過去“逆子,你就沒什麽好解釋的麽!”

“砰!”本來在南淮侯的想法裏,自己這個兒子根本不會躲的。可他這一巴掌打了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敢還手。

一掌之下,自己的兒子功力還不弱,竟然隻退後了幾步。

雖然這是自己不舍得真用力打兒子的緣故,但自己這個兒子的武功也必然已經到了很深的地步了,真是孺子可教,不枉自己一番苦辛。

等等,不對啊,小王八蛋這是翅膀硬了,敢還手了不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一個不好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誰來查案子不好,偏偏是這個沈鈺,這可是連林昭都敢殺的狠人。

他的兒子雖然珍貴,但論地位跟林昭遠不能比。

人家敢上平度侯府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殺了林昭,就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你。

到現在了你還不老老實實的,這不是給人動殺心的借口麽!

“好膽,竟然連為父都敢動手!”冷哼一聲,南淮侯直接動手。反正他把人拿下,總比讓沈鈺動手的好。

到時候若此事是真的,那就把兒子往京兆府送,相信就那個慫貨也不敢怎麽著,反正不能落在沈鈺這個狠茬的手裏。

一時間,小院內皆是父子兩人的身影。南淮侯是怕動作大了傷到兒子,而任江寧則是招招狠辣,完全沒把對方當爹看。

“不對,這不對啊!”眼睛緊盯著兩道身影,越看,沈鈺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大人,哪裏不對?是覺得南淮侯防水麽?這也正常,畢竟愛子心切,是人之常情!”

“不,不是南淮侯,而是任江寧,他的情況不對!”

緊盯著對方,沈鈺皺著眉頭說道“按說南淮侯是他的父親,就算再怎麽樣,他也該顧及一二。尤其是現在這個局麵,他也隻能靠他的父親了!”

“可現在,對方卻招招狠辣,仿佛生死相搏一般,這很不正常!”

“不對,任江寧雙目無神,隻攻不守,完全是在拚命。這架勢根本不是在反抗,倒像是在求死!”

眼睛微微一眯,沈鈺冷冷的說道“若我猜的沒錯的話,恐怕,這位世子是被人給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