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這裏了!”

“很好,抓人!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自處理了合歡門的事情後,沈鈺就開始了更加繁雜的任務,基本上忙的腳不沾地。

一邊將找到的糧食調派到各地,一邊拿著林昭留下的名單和證據,開始不斷的抓人。

光是通過景安城一地就可以看出來,這些貪官汙吏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留下隻會禍害更多的人。

若是不除掉他們,哪怕賑災的糧食發下去了,也發不到百姓的手裏。恐怕,在這些人的騷操作下,還會更加的激起民變。

是以,沈鈺立刻召集彭岩帶領黑衣衛,隨他四處掃**,以求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些貪官統統拿下。

除此之外,他還順道將那些四處禍亂一方的江湖高手們處理了一批又一批,恨不得將有限的時間分成好幾份一起用。

而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則是青川知州。眼前這裏便是青川知州的家,是隱藏在暗處的家。

畢竟明麵上這位青川知州盧大人,可是兩袖清風,是一個盛名在外的好官。明麵上的家中,離家徒四壁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實際上這老家夥在暗中卻是驕奢**逸,那小日過的何其瀟灑。恐怕就是王室貴胄,都未必能有人家會享受。

聽聞,這位盧大人兩年之內光是小妾就納了有十幾個,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絕色佳人。而且吹拉彈唱,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這位知州都七十好幾的人了,就他那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

“砰!”大門被粗暴的衝開,裏麵護衛還沒等開始反抗,就直接被彭岩拿下。

以一位大宗師做先鋒,所有人都在這股恐怖的氣息之下瑟瑟發抖,基本無人敢反抗!

大門被粗暴的打開,裏麵的盧大人頓時一驚,慌亂的同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可知道我是誰?還不滾出去!”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青川知州盧大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一看到裏麵的場景,沈鈺就感到一陣辣眼睛。

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大爺,正衣著暴露,袒胸露乳的在一群十七八歲,乃至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中間,而且是左擁右抱,上下其手。

畫麵不堪入目,簡直讓人恨不得以身代之。就憑這一點,這老家夥就該拉出去先打上百八十棍,才能消人心頭之恨。

娘的,小姑娘都讓你們搶走了,那其他人怎麽辦。想他辛辛苦苦這麽久,也算是年少有為了,到現在都還沒有人投懷送抱呢。

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沈鈺心中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揮揮手示意彭岩把人給拖下去。

這老家夥再在眼前晃**,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出手。

“等等,你們是黑衣衛?”似乎通過彭岩他們身上的服飾,一下察覺到了他們的身份,這位盧大人頓時覺得自己硬氣了許多。

“你們的上官是誰?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本官的府邸你們也敢闖?”

“盧大人,是本官讓他們動的手,你有意見?”

“你?就憑你?”一臉狐疑的抬頭看了沈鈺一眼,一個年輕人罷了,還能調動黑衣衛?等等,年輕人!

“你,你是欽差沈鈺沈大人?”

“看來盧大人並沒有老糊塗,知道是誰就好!”

冷哼一聲,沈鈺不耐煩的招了招手“來人,給本官拖下去,讓這位盧大人好好交代,把他的家底都給我挖出來,正好用來賑濟災民!”

“大人放心!”輕輕笑了笑,彭岩看了眼對麵臉色蒼白的老大爺,嗤笑一聲淡淡的說道“盧大人這樣的,卑職連一個時辰都用不了!”

“沈大人,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是有人栽贓陷害!下官,下官冤呐!”

兩人的對話,讓這位盧大人一下癱在地上,瞬間哭的稀裏嘩啦。

七八十的老大爺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樣的畫麵,難免會有些心軟。

可惜啊,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是個什麽樣的人,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沒有當場劈了他,就已經很給他臉了。

“栽贓陷害?盧大人,你貪贓枉法,驕奢**逸,看看眼前這些,你當本官和這麽多黑衣衛都瞎麽!”

“你管這個叫栽贓陷害?呸!拖出去,別髒了本官的眼!”

“是!”隨著沈鈺一聲令下,身邊跟隨的衛隊立刻把人拿下。任憑他如何的掙紮,也無濟於事。

這就是個文人,實力剛剛先天境界而已。而沈鈺隨身的衛隊,隨便拿出個來也是先天。這一次的北山域之行,殿前司可是下了血本的。

反抗?哼哼,敢反抗一個試試。他一進門就說了,反抗者格殺勿論。這位老大爺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上一個是泗陽知府,現在是青川知州,一群貪官汙吏,個個該殺!”

將名單攤開,在上打了一個個勾,這是林昭留下的名單,也是沈鈺抓人的憑證之一。

上麵不僅記載與他一起虧空糧倉糧食的貪官汙吏,還有他讓密衛暗中調查的一大批人。

正式憑借這份的名單,還有林昭留下的證據,沈鈺才能一抓一個準,基本都不落空。

不得不說,若不是這份名單在,沈鈺還真有可能被他們糊弄了。

這些人有的名聲在外,平日裏以清流自居。有的每日粗茶淡飯,看似剛正不阿,很難將他們與貪官聯係在一起。

可實際上,這些人卻在暗地裏貪汙受賄,極盡奢華。那看似勤勤懇懇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貪婪無度的心。

各種各樣欺上瞞下的騷操作,簡直讓人大開眼界。北地饑荒,更是給了他們大筆撈錢的機會。北山域能亂成這樣,他們可是功不可沒。

糧倉虧空,各地無糧賑災,以至於災民遍地。那些糧商卻紛紛囤積居奇,高價賣糧,而這些人其後,也不乏有他們的身影。

一個個饑民餓死於路邊,他們裝模作樣的流幾滴眼淚,感歎民生之多艱。演技高的,甚至能當場擠下幾滴眼淚來。

而後回過頭來,卻又從這些饑民身上,想方設法的榨取最後一個銅板,用以維持和供養那奢靡的生活。

就拿眼前這個剛剛被拿下的盧大人來說,表麵上是家無餘財的清官,實則暗中卻是堆積了滿屋的金銀。

他那十幾新納的小妾中,不乏有青樓頭牌,被他一擲千金的買下而後金屋藏嬌。

直到他領著黑衣衛破門而入抓了個現行,這老家夥還在強詞奪理的狡辯。

他這是把自己帶入清官的角色帶入的久了,真以為自己是清廉如水的好官了。那委屈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演戲。

他也不想想,自己吃穿用度是從何而來。每一樣,都是民脂民膏,每一分都是對普通百姓抽骨吸髓,極力的壓榨而來!

一邊將百姓幾乎逼到絕路上。一邊還在裝模作樣的感歎百姓的不容易,把自己代入清官的角色中,標榜著清廉如水,為國為民。

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也是讓人大開眼界,而且這樣的人還不是個例,起碼落在他手裏的至少也有好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