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不知你叫我們來有何要事?”

“沒什麽大事,隻是大家許久不湊在一起,所以今日本帥召集大家一同飲酒,而且無論今天發生什麽事情,今天誰都不許走!”

“這……”這一刻,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個白這個大帥要幹什麽。好好的,突然就擺了個酒宴,要邀請所有校尉以上者,不來還不行。

等等,不對啊,怎麽少了陸少誌那個憨貨。

“大帥!陸少誌竟然又被任命為前衛中郎將,大帥可是有什麽計劃?”坐在末席的江百川,這時候突然開口。

本來前段時間,他才剛剛把陸少誌換了下來,還沒捂熱乎呢,就又被收回去了。陸少誌統領前衛騎兵多年,在那裏威望甚重,所以交接的很輕鬆。

而且重新拿回兵權後,沒兩天的時間陸少誌就把他安插的人全部清洗掉了,一點麵子都沒給。這樣一來,這前衛兵馬豈不是又不受他們控製了?

不過麵對質問,沈鈺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是淡淡的說道“怎麽,本帥做事還要跟你們匯報麽?”

“這,不敢!”這位長老的殘酷他們都是見識過的,聽到這近乎於冷漠的話,江百川立刻閉口不言。小心眼,惹不起!

“來,諸位,今日我們不談其他隻談風花雪月,大家盡情暢飲!”

就在沈鈺舉杯的同時,外麵竟是傳來了一陣陣的兵戈交戰之聲,而且有離得越來越近的架勢,令屋裏麵的眾人一個個麵色微變。

“外麵什麽聲音?似乎有人在交戰!”

“大帥,外麵似乎有異動,事關重大,我等請求立刻回營帶兵!”

“小事而已,你們沒有發現陸少誌不在麽,那是我讓前衛陸將軍的騎兵在軍演!”抬頭看了這些人一眼,沈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順口胡謅。

都被扣在這裏了,還想要回去帶兵,做夢呢!

“軍演?”

“對,就是要考驗若是你們不在軍營的情況下,各軍麵對兩萬騎兵能否守得住!”

你特麽是在開玩笑吧,他們就算在軍營裏,麵對兩萬騎兵的突然襲擊也難免手忙腳亂,能不能守得住都不一定。現在他們不在,營寨內豈不是一團大亂。

你管這個叫小事?等等,不對啊,怎麽會突然來這麽一手,你什麽身份我們不知道麽,你真把自己當將軍了,還軍演?你懂帶兵麽!

這一刻,剩下這些人心思莫名,但眼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擔憂。不知道為何,他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看到下麵這些人不斷變換的臉色,沈鈺輕輕一笑,舉起酒杯大聲說道“不用擔心,喝酒!”

“怎麽能不擔心!”雖然心裏總覺得不對,但麵對眼前的這位大帥,他們卻不敢反駁分毫。在千血教尊卑有序,由不得他們有半點心思。

美酒入口,也仿佛沒有了往日的香甜,今天這酒局安排的有點詭異啊。

不知過了多久,在所有人都有些忐忑之間,營帳突然被一下拉開,有一人麵帶血汙的衝了出來“不好了,外麵,外麵……”

“外麵怎麽了?說!”這一刻,他們是真的有些慌了,若說外麵的騷亂是假的,是軍演,可這軍士臉上的血總不能是假的吧。

“砰!”就在這時候,營帳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無數兵將衝了進來,這些人手持兵刃而當先的一人,便是前衛中郎將陸少誌。

“陸少誌,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也是你能放肆的?”在看到陸少誌之後,末席的江百川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啊,可是讓他給逮到機會了,帶兵闖入中軍大帳,這是在找死!這前衛兵馬,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到他手裏了。

“哼!”輕輕冷哼一聲,陸少誌壓根沒搭理對方,而是直接走上前,衝沈鈺大聲說道“大人,外麵所有敢反抗者已經全部拿下,整個東寧軍盡在掌握之中!”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徹底懵了,這劇本他們沒看懂啊。軍演?怎麽看著這麽像是奪權呢!

“陸少誌,你們究竟在做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在誅殺叛逆!”就在這時候,坐在主位上的沈鈺一下站了起來,那恐怖的氣勢將周圍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一瞬間,軍帳內的溫度驟降,在那冰冷殺氣和恐怖氣勢的籠罩下,軍帳內仿佛頃刻間入了數九寒冬,所有人渾身上下都傳來一股徹骨的冰寒之氣。

“剛剛外麵傳來的聲音,那是前衛中郎將陸少誌在鎮壓亂軍的聲音!”

“亂軍?”不知道為何,他們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絲不妙的感覺,彼此對視一眼,也都看到了互相眼中的驚慌之色。

“大帥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本官的意思你們還不明白麽?”輕輕一笑,沈鈺臉上肌肉一陣變幻,一下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你根本不是大帥,你是誰?”這時候,他們就算再傻也知道不對了。一個個想要站起來,卻突然發現手腳酸軟無力,連一身內功都仿佛被禁錮住,難以調動分毫。

這一刻他們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他們已經中招了。

“本官,鬆南府知府!”

“什麽?竟然是你!”這個名字他們自然清楚,不過很快他們就鎮定下來,暴怒般大聲喊道“沈鈺,你可知道冒充我東寧軍統領是什麽罪!”

“事到如今了,你們還裝個屁,你千血教好大的膽子!”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沈鈺衝他們輕輕一笑“我叫你們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你們千血教的人一網打盡!”

“你怎麽會?”當沈鈺一口戳穿了他們的身份後,這些人個個大驚失色,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暴露的。

而且更讓他們絕望的是,在陸少誌身後跟著的那一身小兵裝扮的一群人,竟然是被他們關押在地牢中的東寧軍諸將。

完了,看到這些人後,他們就知道這一次他們輸了,十餘年的謀劃恐怕今日要一朝淪喪!

默默的將手探向了各自的武器,事到如今了,反正都是一個下場。說不定搏一把,還有逃離的可能。

“怎麽,還想抵抗?你們長老就是倒在本官的毒下,就憑你們?今日,本官就親自送你們上路!”

不屑的笑了笑,在沈鈺的周圍突然有無數劍氣騰空而起,宛如形成了密密麻麻的劍網一般。在劍網籠罩之下,手腳無力的他們,與待宰的羔羊無異。

霎那間,劍網如雨般落下,軍帳之內宛若下起了一場血雨。這恐怖的一幕,連陸少誌這等沙場宿將都有些心驚。那滿天的劍雨,看的他們頭皮發麻。

這些可都是高手,哪怕是中了毒也不至於如此不堪。這位知府大人好可怕的實力,殺他們竟然如割草一般簡單。

“係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長生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