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高手了啊!”

緩緩睜開眼睛,沈鈺輕輕一笑。原本得到十年內力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二流高手的巔峰。如今體內再度多了五年內力,更是讓他一躍成為了一流高手。

百安縣本來也不是什麽大地方,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一流高手已經是橫著走的存在了。有這樣的水平,起碼人身安全上不用太操心。

又過了兩日,清晨時分,縣衙外麵早已經聚集了很多的百姓,這些百姓都是聽說今日縣令大人要公開審訊縣丞蔡重,特意跑來看熱鬧的。

對於沈鈺這個新任的縣令,所有百姓都不是太熟悉,甚至有的人都不知道百安縣多了一個新縣令。畢竟沈鈺剛來也沒多長時間,連衙門的人可能都沒認全呢。

不過,這兩日關於縣衙的消息卻是傳的整個百安縣都是,而且越傳越誇張。總之沈鈺這個縣令出名了,也被所有人熟知。剛剛上任就把縣丞給拿下了,百姓想不認識也難。

何況蔡重做了十幾年的縣丞,蔡家又是根深蒂固。在百安縣,蔡家就是棵參天大樹。而且蔡家欺男霸女慣了,仇視他們家的也不在少數。但無論蔡家還是蔡重,這麽多年來風風雨雨都是屹立不倒。

如今,新任縣令剛剛上任,就直接把縣丞給拿下,這麽大的事情自然讓太多人感興趣了,也讓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是以清晨時分,就有太多的百姓擠在這裏等著看。

“升堂!”看著情況差不多了,沈鈺直接將驚堂木一拍,喊道:“帶犯人!”

很快,兩個差役就拖著蔡重到了公堂上。如今的蔡重再也沒有之前的那般神采飛揚,有的隻剩下了低沉。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現在等待自己的恐怕隻有清算。

“啪,蔡重,你可知罪?”冷冷的看著站在下麵的蔡重,沈鈺再度拍了一下驚堂木,轉而大聲說道“蔡重,身為縣丞知法犯法,而且玷汙自己的義女,簡直是罪大惡極!”

“來人,給我先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蔡重什麽話也沒說,沈鈺直接讓人打他二十大板,這板子是打給所有百姓看的。讓人明白他並不會偏袒蔡重,讓人知道自己現在的態度究竟是什麽。

這板子打下去,就相當於給所有想要狀告蔡重的人一個定心丸。

“大人,大人,草民要告狀!”突然,百姓之中有人高聲呐喊。很快,一個形如乞丐雙腳有些殘疾的人就被帶了上了。

“哦?”嘴角微微翹了翹,沈鈺很清楚,這插入蔡重胸口的刀子怕是遞過來了。

“堂下何人?又要告誰?”

“大人,草民,草民梁家村梁六斤,草民要告蔡家!”說話間,梁六斤舉起了手裏的狀紙,略帶哽咽的聲音大聲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

“兩年前,蔡家的管家看上了我家夫人,先是陷害草民偷盜將草民關押入獄,而後又騙我家夫人說能幫我洗脫罪名,騙她簽下了契約,用三兩銀子買了我家五畝良田!”

“事後,蔡府管家更是威逼利誘,霸占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不堪受辱投河自盡。家中老父母更是因此生生被氣死,蔡家更是命人打斷了我的雙腿,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可有證據?”

“大人,這是當時的買賣契約,還有當時的鄰居都可以為草民作證!還望大人明察,還草民一個公道!”

“拿過來!”接過對方手中的契約,沈鈺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猛地一拍桌子“五畝上等良田,竟然隻出價三兩,蔡家也不怕吃撐了?”

“來呀,將蔡家所有人全部帶過來!”

“等等!”冷冷的抬起頭,被打了這麽多下,蔡重都未曾叫喊一聲。與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子比起來,蔡重可是要厲害多了。不過這時候,當沈鈺命令把蔡家所有人都帶來時,蔡重卻是終於撐不住開了口。

“沈鈺,沈恒之,你難道要將我蔡家連根拔起麽?”

“不是我想要將蔡家了連根拔起,而是你蔡家這些年罪行累累,罄竹難書。不除不足以平民憤,不除不足以正國法!”

“本官身為百安縣縣令,自當為民做主,為百姓申冤!自今日開始,誰有欺壓百姓者,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麽身份,本官都絕不會放過!哪怕脫了這身官服,本官也一定會給百姓一個交代!”

“說的好!”

“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一時間,公堂外麵的百姓都紛紛為沈鈺叫好。沈鈺人品究竟如何,其實百姓們心中也沒有底。但今日這番話一說出口,形象就算是立起來了。

百安縣這麽多年,終於來了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日子有盼頭了!

看了一眼群情激奮的百姓,沈鈺微微一笑,暗道一聲民心可用。何況這時候,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者多。

“大人,草民也有冤屈,草民要狀告蔡家陷害家父,搶奪我家酒樓,蔡家公子還強擄我家小妹。我家小妹,至今生死不知!”

“大人,草民也要狀告蔡家……”

……

很快,越來越多的百姓舉著狀紙紛紛告狀,所告之人全都是蔡家。接過了這些狀紙,沈鈺越看臉色越難看,他實在是把蔡家想的善良了。

自蔡重成為縣丞以來,蔡家就在百安縣作威作福。若說之前的時候還有所收斂,一些事情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但從兩年前開始,行事就開始不加收斂,儼然就是一副地方惡霸的樣子。

兩年前,沈鈺的上上任縣令因為虧空府庫,賑災不力,而被直接斬殺,想來都少不了蔡重的手筆。如此輕而易舉的搬到了當時的縣令,還讓他背了鍋,蔡重怕是以為自己在百安縣就可以一手遮天。

蔡家這是飄了啊!不僅欺男霸女,而且隻要看上的就想方設法弄到手裏,就差明搶了。像之前蔡和當街強搶民女,那都是小兒科的事情,可想而知蔡家這兩年的作風。

“啪!”一拍驚堂木,沈鈺臉色略有些難看的看向蔡重“蔡重,你身為縣丞不僅收受賄賂,更是借職務之便,謀取私利,蔡家上下更是霸占百姓田地,強搶民女,導致百姓怨聲載道,可謂罪不容恕!”

“本官宣判,蔡重身為縣丞不僅罪大惡極而且知法犯法,本官就判你秋後處決。蔡家上下抄沒家產,有罪者皆按律問罪,蔡家嫡係皆罪大惡極,全部問斬!帶下去!”

“沈恒之,你好狠的心!”宣判的結果讓蔡重從頭到腳都感到冰涼,這是要將蔡家上下一網打盡呐。年輕人,難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線的道理麽?

“蔡大人,不是本官心狠,而是你蔡家心狠,你蔡家這些年做的太過了。看看這些被你們蔡家所害的人,民意如此!”

從上麵走了下來,走到了蔡重的身旁,沈鈺俯下身子低聲說道“本官想知道府庫的事情究竟還有誰參與,隻要蔡大人你肯配合,本官可以考慮多少能讓蔡家體麵些!”

“哼哼,哈哈哈,縣令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麽?”

抬起頭,蔡重嘲諷般的看向沈鈺,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沈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第一把火燒在府庫上!”

“今日被審問的是我,那下一個,就該輪到你了!縣令大人,你太年輕了,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