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生

黑暗,冰冷孤寂的黑暗籠罩著江朝。

“這是哪裏?我不是死了嗎。”

江朝從沉睡中“蘇醒”,扭頭觀察四周,他感覺周圍冷冰冰的,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

江朝本能的向前走,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向前走,向前走……”在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更是感覺不到他走了多長時間。

江朝麻木的走著,走著,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屍體,這是的他的意識進人了深層次的沉睡。這時一道聲音響徹黑暗的空間:“兄弟醒醒,別睡了,集合了。”這個聲音將沉睡的江朝喚醒了,隨著聲音的出現,前方也出現了一道光門。

江朝看見了光門:“終於可以出去了!”

他開始拚命的奔跑,他知道再在這裏待下去他會瘋掉,所以他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哪怕賭上性命。

江朝不停的跑,他感覺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肺好像在火爐裏炙烤,身體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濕漉漉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江朝終於站在了光門前,直覺告訴他隻要從光門中走過他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江朝一步跨過光門,周圍瞬間被照亮了,他下意識抬手擋在眼前。

“兄弟,你可算醒了。走,走,集合了。”

‘這聲音聽著耳熟,我好像在哪聽過。’

江朝皺著眉頭回憶自己到底在哪聽過。陳喜娃見眼前這哥們兒還在那坐著,上前輕輕推了推這哥們:“兄弟,集合了別發愣了。”

再一次聽到耳熟的聲音,打量著眼前樸實憨厚的年輕人,他想起來了!

‘這不是黑暗中的那個聲音嘛!’

找到答案後,江朝回過神來‘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兒啊?’

看著自己穿著軍綠色的作訓服,腳下放著一個行軍背包,江朝喃喃道:“我這是重生了,老天待我不薄啊!”

陳喜娃看著眼前這個喃喃自語的家夥,心道:“這兄弟心可真大,都集合準備上車了,還在這睡覺。”

江朝一抬頭愣住了:“這不是陳喜娃嘛,我這是重生在我是特種兵世界了?”盡管心中有疑問,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不動聲色的問起眼前來憨憨的少年:“哥們謝了,要不是你,我還在這睡著呢,你叫什麽名字?以後大家就是戰友了。”

陳喜娃摸了摸後腦勺道:“俺叫陳喜娃,你呢?”

聽到陳喜娃的回答,江朝了然“還真是他。”

他便站起來,伸出手:“我叫江朝,很高興認識你。”陳喜娃憨憨一笑,伸出手,倆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江朝此時想,他以後在軍隊一定要幫幫這憨小子,畢竟沒這小子他現在鐵定挨罵,雖然不怕但現在沒有實力,還是苟起來比較好。

握完手,兩人一同向火車走去。

“那個兵,你,就說你呢,看什麽呢,就說你呢!”說話的班長邊說邊走向了坐著收拾書的新兵。

班長的聲音引起了江朝的注意,他停了下來想看看這有趣的一幕,畢竟過去是從電視上看,現在是真真實實的參與到其中,感覺頗為奇妙。陳喜娃見江朝停下了腳步,就知道身旁的江朝想看熱鬧,拉著江朝就走:“看啥熱鬧啊,走,快走!這種事咱能躲就躲。”可見這陳喜娃也不光隻是個憨憨。

本來打算看熱鬧的江朝被陳喜娃給拉走了,倆人一同上了火車,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座位就坐。巧了的是,兩人剛坐下就看見莊焱坐在了兩人的對麵,陳喜娃一看,嘿,巧了!這不是剛才和班長鬧別扭的猛人嘛,於是陳喜娃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放到莊焱的手裏:“我叫陳喜娃,魯省人,你呢?”

莊焱回道:“莊焱,你叫我小莊就行。”

知道小莊的名字後陳喜娃有指著旁邊看火車外邊的風景的江朝道:“他叫江朝。”

聽見陳喜娃叫自己,江朝回過神來看了看憨笑的喜娃以及盯著自己看的莊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對著莊焱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江朝。”

莊焱看著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子道:“我叫莊焱。”

相互介紹後倆人都不說話了,眼瞅著氣氛要冷,陳喜娃就催著莊焱吃蘋果,順手給江朝塞了一個:“你們快吃,不夠我這還有。”

三人這時都不說話了,各自想著各自的事,畢竟都是少年又都初次離家。氣氛有點沉悶。

不遠處幾個班長在聊這次的新兵:“跟你們說,這次新兵裏有個在校大學生,他還是戲劇學院導演係的,搞藝術的。”

鄭三炮聽後就問:“哪個啊?”

剛才說話的班長指著莊焱對鄭三炮道:“那個,就那片。”

鄭三炮順著一看,這不是剛才和他鬧別扭的那個兵嘛。莊焱見鄭三炮在看他,心中很是不耐,陳喜娃見莊焱不在狀態就問:“你想什麽呢,心事重重的。”

莊焱看著鄭三炮道:“我在想我來著幹嘛來了。”

陳喜娃見狀一樂:“城裏娃,高中剛畢業吧。”

莊焱糾正道:“我都大一了,我戲劇學院的。”

陳喜娃一驚:“你是大學生?!那你來當兵幹什麽?”

莊焱心情不好就敷衍道:“改天吧,改天我找個機會給你說說。”

陳喜娃見莊焱不想說就又催著人家吃蘋果。莊焱實在是看著鄭三炮來氣就對陳喜娃說:“看著他我就吃不下去,咱倆換換。”說著就拉起喜娃倆人換了座位,吃起蘋果來。

就這樣莊焱吃著喜娃給的蘋果,喜娃看見莊焱吃他給蘋果也是很開心,而江朝靠著窗戶梳理腦海中的信息。

首先江朝他自己重生到了《我是特種兵的世界》暫時不知道是單一的世界還是混合世界。其次是這具身體的身份信息和前是他沒進傭兵界的自己身份信息是一樣的,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這讓江朝很是迷惑。想了一會,他歎了口氣:“想那麽多幹嘛,不管怎樣我還是江朝,這就夠了。”想通後,江朝倚窗而睡。

三人在火車上做著各自的事,不知過了多久火車到站,眾人又坐進了火車站外麵的運兵車,新兵們被運兵車運到了新兵訓練營,迎接他們的將是嶄新的軍旅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