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修法

在任毅滿懷期待的眼神中,長劍飛了十來米,卻突然止步,然後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任毅尷尬不已,感覺頭頂一行烏鴉嘎嘎飛過!

“厲害了,我的寧兄弟,你特娘真是個天才!我都還雲裏霧裏呢,你都已經學會了,哎...”

卻在此時,夏侯的聲音傳了過來,有著感慨、羨慕,和幾分落寞。

任毅很是無語,靦腆的笑笑。

心說:兄弟,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我這哪是什麽禦劍術啊,扔劍術還差不多!

距離這麽近,還毫無威力可言不說,長劍隨手投擲出去,都比這個靠譜!

話說,你不會真的幸災樂禍吧?

“寧兄弟真是天縱之才,僅聽一遍便能夠施展禦劍術,要知道燕某當年可是花了足足半個月,才達到寧兄弟今日的水平。”

此時,燕赤霞也在一旁開了口。

“真的嗎?”

任毅心中一動,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

“那當然!”

燕赤霞似乎看出了任毅眼中的妄自菲薄,誠懇的說道:

“禦劍術可稱為神術,修煉到極致,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多麽快哉!但是,修煉起來卻極為困難,燕某修煉十數年也才堪堪小成,這還是借了軒轅神劍的鋒芒。而寧兄弟,初次接觸,便能夠禦使的一介凡兵,比燕某當年不知強了多少!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兩位大哥謬讚了,在下還差的遠呢!”

聽了燕赤霞的話,任毅眉開眼笑,終於不覺得尷尬了。

他取了長劍回來,向燕赤霞虛心請教:

“燕兄,修煉禦劍術的飛劍是有什麽講究麽?”

他的心中隱隱有著猜測,不過還是要專業人士確定一下。

“是的,一般情況下,飛劍都是有靈性的,如此才能管夠被控製!飛劍靈性越高,禦使起來便越方便,威力巨大不說,消耗功力卻很少;而飛劍靈性越低,禦使起來便越困難,威力很小不說,消耗功力卻很多;而至於毫無靈性的凡兵,一般不會做為飛劍,一是禦使困難,二是消耗巨大,三是威力不足,總的來說就是不劃算,手持兵器近身搏鬥的威力更好!”

燕赤霞侃侃而談,先介紹了飛劍,然後又傳授了一些自己的飛劍經驗。

任毅虛心聽取,不斷印證所學,時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兩人這邊忙的不亦樂乎,夏侯卻顧影自憐,誰讓他悟性不足呢,先前獨孤九劍是這樣,現在禦劍術還是這樣...

難道他夏侯一輩子就無法窺探上層劍術奧妙了嗎?

一夜時間,悄然而過!

清晨,蘭若寺前院。

偌大的院子裏,任毅獨自迎著朝陽練劍。

隻是長劍並未在手,而是沒有任何依托的懸浮在空中。

時而一劍橫空,時而劍開如屏,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旋轉如風。

不過,無論怎麽禦使,長劍始終圍繞在任毅身邊,從未離開過他周身十米。

在這十米之內,長劍指東打東,指西打西,隨心所欲,如臂使指!

“不錯,到是有了一絲禦劍術的風範,可惜...”

禦劍術的威力完全取決於飛劍的等級,而不是禦劍術的等級,即便把禦劍術修煉的再好,要是沒有一件威能巨大的飛劍,那隻不過就是好看的煙花而已,殺傷力小的驚人!

任毅此時便是如此!

而如何尋找一把威能巨大的飛劍,現在已經提上了日程。

當然最好的肯定是燕赤霞手中的上古神兵軒轅劍了,此劍雖然和洪荒那把人皇之劍沒法比,卻也是其在此方世界的顯化,還是有一部分洪荒軒轅劍的億萬分之一的威能的,不然也不會讓樹妖姥姥望風而逃!

可惜這把劍暫時是不用想了,燕赤霞寶貝的不得了,任毅昨晚想摸一摸都不行,隻能等以後,看有沒有機會了。

第二個,也是最有可能得到的便是樹妖姥姥的千年樹心,據說那是一種很罕見的煉製飛劍的極品材料,可以製作成極品飛劍。

劍成之後,雖然是木質,卻削鐵如泥,威力巨大!

而且這千年樹心還能製作成清心玉佩,可以靜心,利於修行,而且還能抵禦魅惑等精神攻擊,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任毅昨晚聽燕赤霞提了一句,便記在了心裏,準備等斬殺了樹妖姥姥之後,一定得到這千年樹心。

禦劍術已經小成,剩下的便是火候和飛劍的問題了,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提升。

任毅收了長劍,開始修煉道法。

所謂道法,其實就是一門寧心靜氣的心法、一門攻伐的掌心雷,以及符籙之法。

心法好說,運使之後諸念不生,諸妄不動,於無上瑜伽密乘一樣,乃是修煉上丹田的法門。

掌心雷就有些扯了,每次發功,需要用鮮血先在掌心畫一個太極圖,然後念動口訣“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如此才能施展成功。

昨晚為了練習掌心雷,任毅可是沒少咬破手指,至今右手中指和食指指尖還隱隱作痛呢。

而符籙之法最是博大精深,任毅雖然學會了,卻一次也沒有畫成功過。

此時,任毅便是在默默的在心中臨摹著符籙。

平安符、祛病符、誅邪符......

直至日上三竿,任毅結束了修煉。

昨日太嗨,燕赤霞和夏侯此時仍未起身。

任毅也不叫醒兩人,誰還沒個懶床的時候。

他施施然向後院行去。

轉過低矮的院牆,任毅再次站到了昨晚爭鬥的地方。

此處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昨晚的小湖和湖畔的水榭了無影蹤。

“嗬嗬,好厲害的幻境!”

任毅不由感歎。

這幻境委實太過真實,昨晚他一直以為本就有一個小湖呢,沒想到竟然是幻境!

任毅繼續向後山行去,走了百十米,遠遠的見到一棵亭亭如蓋的大槐樹!

他快走幾步,發現這是一片亂葬崗,一個個墳塚隱沒在荒草之中。

墳塚之後,便是那棵大槐樹,兩人合抱的軀幹,虯結如龍,裂開的老樹皮仿若一片片龍鱗,樹頂的枝椏張牙舞爪,姿態猙獰,而最恐怖的便是它露在地麵的粗壯根須,隱隱泛著紅光,仿佛浸泡了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