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婦女能頂半邊天

撲通!

烏鴉也跟著跪下,一手捧著盤子,一手往嘴裏塞米飯,含糊道:“都頭,小人五十有二,行將入木,但求在閻王召見前,可以有子嗣,得享倫常之樂,就算是三五年也是好的,你是打虎英雄,替我做的事情,自然能夠做到,我喝了蛇血,就等三日後可以跟白玉共赴巫山,享盡魚水,努力炮製一個小烏鴉出來!”

看著烏鴉那滑稽的動作,武鬆卻是笑不出來,他嗖的站起來,抬頭望著窗外的明月,朗聲道:“二位放心,武鬆就算丟了性命,也要為你們達成心願!”

他說完拿了蛇膽,大步走出茅寮,也沒有等楊舒,徑直回到家中,屋裏黑麻麻一片,樓上武大郎的門縫還透著燈光。

武鬆心中一甜:“估計是大哥沒看到我沒回來,睡得不安穩了,既然沒睡,也好,正好將蛇膽給嫂子。”

武鬆快步上樓,來到武大郎的房間,正欲敲門,裏麵卻傳出一陣輕哼之聲,那是潘金蓮的聲音,似嗔似怒,似憂似怨。

聲音斷續,似乎在強力忍受著,可又忍不住偶爾哼了出來,聲音十分低,奈何武鬆耳朵異常靈敏,竟然全然聽在耳中,那嬌媚的聲音,跟他穿越前,在島國片片上聽到的有七八分相似,直聽得他臉紅耳赤,心跳加速。

“原來大哥跟大嫂在,嘿嘿.....不過也正常,我還是到門外吧,免得打擾了他們的雅興。”武鬆連忙轉身,要下樓,咯噔,他心中一怔:“不對,大哥不是說自己那方麵不行,怎麽能夠令大嫂......如果不是他模仿神之手加藤英先生的絕技,就是大嫂房間裏麵有其他漢子,那大哥呢!”

武鬆站在門外,思潮起伏,想要敲門,甚至衝進去,可萬一武大郎還真的懂得“神之手”,豈不是尷尬了,另一個思緒又在萌生,《水滸》裏麵,潘金蓮是跟西門慶私通,殺了武大郎,現在莫非已經在進行苟且。

“嘿!情願尷尬,給大哥痛罵一頓,也不要讓老實人受到欺負!”武鬆心意已決,雙手一推,大步走進房間。

“啊!”

潘金蓮一聲驚叫,下意識的拉扯了一下薄被,看著武鬆滿臉酒氣的衝進來,心中惶恐不安,顫聲道:“叔叔,你好無禮!”

武鬆進了房間,驚奇得下巴也掉到地上,房間裏除了潘金蓮,別無一人,連武大郎也不在裏麵,他心如電閃:“難道.....難道是大哥那方麵不行,潘金蓮寂寞難耐,竟然自己安慰自己!這可尷尬了!”

“大嫂恕罪!”武鬆是直爽的男兒,雖然臉上無光,可也照直說了:“二郎回來,聽到房間有聲響,以為......”

那句話他還是說不出口,隻好說道:“以為有賊,所以衝了進來!”

“你聽了什麽聲音?”潘金蓮想到自己剛才竭力忍受,可還是忍不住輕哼了幾句,這聲音給武鬆聽去了,豈不是羞死人!

“申吟聲!”武鬆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奴家.....奴家......”潘金蓮咬咬牙,心道:“叔叔常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便照直說吧。”

“叔叔,奴家的腿上奇癢無比,卻看不到傷勢恢複如何,不敢抓癢,終於忍不住哼了出來,隻是不知你回來了,否則絕不至於如此失禮。”

“握草!”武鬆罵了一句現代粗口,自己也忍俊不禁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嘿,對了,大哥呢?”

“你大哥,噗!”潘金蓮趴在**嫣然一笑,襯上她驚魂未定的紅暈,把武鬆整個人都融化了,她忍著笑道:“叔叔說給他找了一個商鋪,他是整夜樂嗬嗬的,今晚回來放下擔子,便說要到處宣揚一番,說什麽自己身材矮小,上至官人,下至地痞,都嘲笑他,他現在要當掌櫃子了,要去揚眉吐氣,哎,我勸他說,一個男人有本事,誰會在乎身高相貌,你也不是女子。”

“大嫂說得甚是,古有土行孫,近代有拿破侖,當代有郭小四,哪個是昂藏男子,可大家都沒有不尊敬的。”

“拿什麽輪子?”潘金蓮聽得滿臉疑惑。

“算了,那是番邦的人物,大嫂自然沒聽過。”武鬆隨便說道,便轉身:“大嫂,二郎下去采摘些蘆葦,替你止癢。”

“不必......”潘金蓮臉上一紅,心中一甜,拒絕的話語無論如何也說出出口,低聲說道:“不要采摘太多。”

武鬆是個急性子,哪有聽清楚她說什麽,早已下了樓道,半盞茶功夫便上來,坐到床前,說道:“嫂子,二郎要掀開你的被子。”

潘金蓮沒有說話,隻是心中答應道:“你愛掀便掀,我裏麵也不是沒穿衣服。”

“若然我真是沒穿衣服......”潘金蓮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一個這樣的念頭產生,羞得把臉埋在被子裏。

武鬆以為這是古代人的矜持,也不遑多想,輕輕掀開了被子,潘金蓮的大腿上,仍舊是敷了藥膏,他輕輕將綁帶解開,本來以為裏麵應該是漆黑一片,沾染了藥膏,可在傷患處,沒有一點的藥膏在上麵,武鬆不禁暗暗佩服嚴方的醫術。

“大嫂,你腿上的傷勢已然痊愈,上麵結了死皮,隻要清除了,估計也就可以下床,也不必顧忌了,隻是怕皮膚不如從前的好看,不過你放心,用蘆薈每日塗抹,也可恢複。”

“有勞叔叔,隻是那死皮是肮髒的東西,你是天地間的好漢,隻怕沾汙了雙手。”

“你不必介懷!”武鬆說完,用蘆葦輕輕的在上麵抹拭,死皮也隨之掉落,潘金蓮本來還想感謝幾句,可那冰涼柔滑的蘆薈抹在大腿上,奇癢盡褪,舒爽無比,還哪能張開說話,她擔心自己隻要一張口,便會輕哼一聲,孤男寡女在房間,發出這種聲音,十分不雅。

武鬆給潘金蓮用藥已經是第三次了,潘金蓮也習慣,不再過於羞澀,反倒是伏在**,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份溫柔。

意亂神迷間,武鬆的手竟然碰到了潘金蓮的大腿,潘金蓮全身一震顫抖,恍惚間,再次令身體有了反應,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激烈。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腦子裏湧現:“武鬆是用蘆薈給我抹拭,為何手會碰到我的大腿,莫非他是故意的輕薄?”

潘金蓮又羞又怒,可喜悅卻是占了一大半,終於,理智告訴她,畢竟自己是武大郎的妻子,她羞澀道:“叔叔,你的手......”

武鬆心中一凜,自己手中的蘆薈已經掉落**,一隻大手在潘金蓮推推上輕輕的揉按著,嚇得他連忙縮手,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

“嫂子,並非武二有意輕薄,隻是心中有事,忘乎所以。”

潘金蓮聽他說得誠懇,知道是真的,心裏卻是有一絲的嗔怨,覺得要是他有意的,反倒會更加的好,隻是這個念頭稍縱即逝。

“叔叔有何心事,可否告訴奴家,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這個....說.....”

武鬆本來想說“說來話長”,那知潘金蓮生性要強,自然而然的截斷了他的話語,說道:“莫非叔叔看著奴家是女兒身,便不能拿主意?”

“嫂子息怒,武二怎敢有如此想法!”武鬆再次行禮道:“在我們那,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嫂子計謀自不在須眉男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