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地洞裏的人

武鬆心中一驚:“莫不是遇到了歹人!”

他正要一腳將門踹開,心念一動:“不對,那老婦本來就不想收留我們,若非遇到唐牛,我們早就離開了村子,她又怎麽會有謀害之心呢。”

武鬆在房間走了幾步,想到唐牛母親的異樣,想到來這村子遇到的奇怪事情,一切都還是難以解釋。

“老媽媽把門反鎖,一定是有什麽動作,恐怕給我開門撞破,嗯,我要偷偷出去查探。”

他推開窗戶,那窗戶不足一尺,他身體魁梧,不能出去,正躊躇間,一縷月光透過屋頂,映照在桌麵上。

“月光怎麽能透過瓦片?”

武鬆抬頭一看,原來在屋頂有一片玻璃做的瓦片,是用來采光的,他不禁讚歎古人的智慧,突然心念一動,有了出去的辦法。

他搬來凳子,放在桌子上,站上凳子,在屋頂微微用力一托,立刻托起了兩片瓦片,他一塊塊的托起,直到現出一個三尺的洞口,伸手在外摸索,摸到屋簷,在上麵一壓,便上去了。

他雖然沒有蘇全的輕身功夫,可提著氣在瓦麵疾走,也絲毫不動聲色。

月色中,後院有兩條人影,武鬆貓著腰,慢慢走近,隱沒在屋簷下,一看,是那老婦還有一位二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在伸腰抬腿,似乎舒展著身體,老婦伸出幹瘦的手替男人整理一下頭發,柔聲道:“好了,該回去了。”

“娘,尋常都是可以活動一晚的,今晚為何隻有兩個時辰。”

男人雖然二十幾歲,可聲音帶著撒嬌,他是老婦的兒子,武鬆心中泛起一陣溫馨:“就算是一百歲,在母親麵前都是一個孩子,也隻有母親是一輩子都給你撒嬌。”

“今日來了客人,我把他房門鎖上,恐怕他出來看到你,你還是忍耐兩天,待他走了,便一切如常。”

“為何要收留客人?”男人不悅道。

“哎,他是你表弟六兒的救命恩人,恰逢娘子病了,需要休養幾天,你舅媽也是因為那事跟你表弟鬧了,待明日我去看看他們是否和好了,順道將那兩人送過去。”

“娘,現在是春天都那麽難熬,到了夏天怎麽辦,你看我背上都長了廯。”

男人把衣服脫了,老婦憐惜的撫摸著他的背部,轉身進屋,拿了麵粉,替他刷在身上,柔聲道:“刷上麵粉,身體就幹爽了,不出汗了,也不會有廯了。”

老婦替男人刷完麵粉,又勸道:“兒子啊,你還是回去吧,我昨日打探過消息,已經一綱了,頂多三綱,你再忍受兩三個月。”

男人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老婦挽著他的手走進柴房,武鬆借著一棵樹,輕輕躍下,來到柴房窗下,從爛窗戶往裏麵張望。

男人彎腰將一個木桶移開,武鬆鼻子裏聞到一股尿臊味,原來是用來方便的,木桶移開後,他在地上一拉,揭開一塊木板,跳了進去,原來那是一個地洞。

老婦柔聲道:“兒子,家裏有客人,明早寅時便送早飯,免得驚動了客人。”

男人“嗯”了一聲,老婦蓋上蓋子,將木桶移動到上麵,又搬來木柴放在旁邊。

武鬆心道:“估計這男人像我一般,犯了官非,被官府緝拿,他無處投靠,便躲在家裏。”

既然這事與自己無關,武鬆也懶得理會,爬上屋頂,回到房中,輕輕將瓦片蓋好,才落到地下。

看看潘金蓮,不禁微微一笑,她睡得極是香甜,武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俏臉,低聲道:“大哥讓我好好照顧你,不要跟你爭吵,哎,其實就算他不說,我又怎會跟你爭吵了。”

“不對,你處處都將就我,是你不會跟我爭吵才對。”武鬆心中一陣甜蜜,輕聲笑著。

“二郎,你傻傻的笑什麽?”

潘金蓮杏眼微微張開,武鬆忙道:“我吵醒你了。”

“不礙事,是我自己醒的。”

“吃粥麽?”

“我好困,直想睡覺。”

“噗,你不是說自己醒的麽,怎麽又好困了。”

“你呀,跟我說話還要那麽較真麽。”潘金蓮嗔道,隨即又柔聲道:“二郎,天氣寒冷,你也上床睡覺吧。”

武鬆心中一**:“金蓮,你我還未成親。”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何必.....”

潘金蓮含糊的說著,又睡著了,武鬆暗自笑道:“不錯,我又何須介懷那俗世規條呢!”

他本來是現代人穿越,又加之性格豪邁,隻是稍稍心意轉動,便坦然了,脫了長袍,鞋子,轉進了被窩。

被窩裏一陣溫暖,帶著陣陣幽香,武鬆整個人都酸軟了,暗暗笑道:“原來這就是溫柔鄉。”

“嗯。”

潘金蓮輕輕轉個便,一條玉臂勾搭在武鬆的胸膛,“冷,二郎,抱著我。”

武鬆心中悸動,稍稍活動一下身體,將潘金蓮緊緊的抱著,雙手觸摸處是陣陣的溫柔,咯噔,他的心狂跳不已,自己竟然忘記了她是赤果的。

他胸膛處感到陣陣的溫暖,兩股輕柔得如同絲綢的柔滑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那可愛到極點的細致溫潤處溫暖著他的大腿。

武鬆全身酸軟得如同失去了所有的骨頭,偏偏有一處堅強得如同那殺人的齊眉棍。

“嗯!”

潘金蓮輕輕的歎了一聲,俏臉貼著他脖子上,那香滑的氣息噴灑在他脖子上,仿佛春暖花開時候撩動心弦的清風。

這一夜武鬆難受到極點,又愜意到極點,他根本就睡不著。

天將近亮的時候,武鬆才閉上了眼睛,臉上卻是一陣溫柔,他張開眼睛一看,潘金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柔的月光灑落在她俏臉上,如同落入凡間的仙子。

“二郎,是你脫去我的衣服麽?”

麵對著潘金蓮直白得不能直白的嬌嗔,武鬆慌忙道:“我......”

他本來想解釋說要替她抹汗,可隨即又想到,大丈夫做了便做了,就算是抹汗也好,其他理由也好,終歸是自己親手脫的。

他哈哈笑道:“不錯!”

潘金蓮羞得把頭藏到他懷裏,良久才低聲道:“為何一個晚上卻是以禮相待!”

武鬆大笑道:“武鬆是何人,豈會拘泥於禮節,既然衣服都脫了,又哪裏說得上以禮相待,你我已經有夫妻之約,就算做了夫妻之事,也是尋常到極點,隻是你身體抱恙,我若行那事情,對你不好!”

潘金蓮聽了,心中感動:“聽老人說,的確女子身體有風寒,是不能做那事的,他在這個時候仍舊能為我身體著想,我能托付給他,真是千世修來的福氣。”

“二郎,我身體很快就會複原。”

武鬆聽了,心中一**,一個晚上才冷靜下來的地方,又不聽使喚了,他慌忙身體微微移動,潘金蓮自然感受到他身體的異樣,嘲弄的看著他,吐吐舌頭,卻抱著他更緊了。

咄--咄--咄

“官人,醒了麽,早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