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小人不怕坦白說,我這馬本來尋思著要獻給好漢,天下好漢雖多,能配此馬的,隻有五人!”段景住正式道。

武鬆和孫二娘齊聲道:“哪五人?”

“山東鄆城縣有兩個,一個是天王晁蓋!”

“嗯,這人算是豪傑,有楚項羽之風!”武鬆道。

“另一人便是及時雨宋江!”

武鬆聽了不以為然,孫二娘點頭道:“聽說他也是條漢子。”,武鬆不屑背後說人不是,也不出聲。

“第三位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

“林教頭我跟他有過交往,的確是個人物!他此時已經晉升為八十萬禁軍的管軍了!”

“第四位便是滄州小旋風柴進,小人曾受他恩慰!”

段景住說到柴進,武鬆心中一動,就想到了柴婉霏,她那俏麗的容顏在腦際飛揚。

“第五位呢?”孫二娘急忙道。

“第五位生在清河縣,在陽穀縣為都頭,方才看到大哥英雄了得,這東平府上除了武鬆武都頭,不會有任何人有此本領,故且小人便跪下磕頭!”

孫二娘聽了十分高興,雖然段景沒有把她兩夫婦列入可贈馬的英雄當中,可跟那五人相比,自己兩夫婦確實不如。

“金毛犬,我這兄弟便是都頭武鬆,你的透骨龍可送給他?”

“二娘,你知道我段某的為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盜得其他良馬自然是賣得銀子,喝花酒,賭大錢,覓得神馬,自然是贈英雄了!”

武鬆聽了十分高興,段景住親熱的拉著武鬆的手:“難得都頭到此,何不共醉一場?”

“不了,我來找你借馬,便是有急事,山高水長,日後江湖再見!”

段景住看他有急事,也不作挽留,送兩人過了小溪,便拜別,武鬆也不顧慮什麽,跟孫二娘一起騎上馬,往酒館跑去。

張青早已在門口等候,武鬆心中一驚,跳下馬:“我大哥如何?”

“兄弟不必擔憂,雖無好轉,也無大礙,我隻是心急,在這裏等候。”

走進大堂,孫二娘嗶哩吧啦的便將如何得到透骨龍說了一遍,大家聽了都十分高興,都稱讚武鬆神勇,段景住有江湖義氣。

武鬆看著李氏父女奇道:“李老伯,為何還沒有出發?”

“等你平安再走!”李巧奴話語簡單,卻飽含深情,武鬆微微躬身:“李姑娘果然有情有義。”

李巧奴臉上微微一紅,低聲道:“藥蓮奇效,簍子悶氣!”

武鬆跟她接觸時間最長,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說將武大郎放在簍子裏,上麵蓋了衣服,十分悶氣,讓他將藥蓮也放在簍子裏,藥蓮有一股清香,可以緩解悶熱之苦,特對昏迷的武大郎尤為有效。

張龍為人精細,在武鬆和孫二娘出去借馬的時候,早已經準備好兩個大簍子,在一個裏麵放了軟綿綿的幹草,將武大郎放在裏麵,武鬆用藥蓮噴了幾下,把藥蓮放武大郎懷裏。

潘金蓮準備了兩套武鬆的衣物,上麵撒了牛血,用一套蓋住武大郎,裏麵放了兩把戒刀和一條齊眉棍,都露了出來。

另外一個簍子裏麵也是如此布置,隻是少了一個武大郎而已,張龍說道:“都頭,你繞著豹頭上跑去,酉時我們在南山下那山神廟匯合,記得不要錯過了時辰。”

潘金蓮不知道武鬆這一去能否回來,也顧不得人多,撲入武鬆懷裏,低聲道:“二郎,一切小心,祝你跟大哥平安歸來!”

“放心,我一定跟大哥平安歸來!”

“小心為上!”李巧奴也低聲說道。

孫二娘有點不耐煩了,罵道:“要去便去,不必在這磨嘰,又不是生離死別,難道以你的武功還能有人把你怎麽地!”

武鬆哈哈大笑:“姐姐教訓的是!”

他說完,背起簍子,翻身上馬,一夾馬肚,透骨龍便發腿狂奔,後麵傳來孫二娘的聲音:“兄弟,我做好酒菜等你回來!”

武鬆聽了心中十分溫暖:“姐姐是口硬心軟的人!”

張龍也不敢怠慢,向孫二娘討了兩壺酒,一壺水,還有肉幹,背著武大郎,向陽穀縣跑去。

這一路無事,中途他停下來,看了武大郎,隻見他昏昏沉沉的,也沒有什麽嚴重的跡象,心想酒能活血,便往他口中灌了點酒,武大郎竟然也喝了兩口。

趙龍十分高興,自己也吃了肉幹,喝了一壺酒,往城門奔去,待到城門已經是申時。

守門的弓箭手看到是張龍,為首的奇道:“張捕頭,為何去而複返,背上的是什麽?”

“我到了陽明山,在山下草叢尋得武鬆的衣物,還有兵刃,問了附近酒家,說看到一個貌似他的人,帶了一個美貌女子和一個不足四尺的男子上了光明寺,我一人不敢上去查探,立即回來稟告府尹和知縣相公,背後的便是武鬆的衣物和兵刃。”

那人聽到得有武鬆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刻放行,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張龍驅馬狂奔,徑直往南山破廟跑去。

心中仍舊是擔心:“由豹頭山那裏來,道路十分難行,否則也不會沒有官軍把守,武都頭不要錯過了時辰。”

剛到山神廟,隻見迎麵一團黃光,在夕陽下異常顯眼,他心中高興知道是武鬆來了,也不停下來,從背後解下簍子,兩馬相交的時候,往武鬆扔去,武鬆也把自己的簍子向張龍扔去,武鬆接過張龍的簍子,翻開衣服一看,武大郎安然在內,心中十分高興。

張龍不敢停留,往縣衙絕塵而去,武鬆停下馬,進了破廟,看到簍子裏有一壺酒,還有一包肉幹,便喂武大喝了兩口酒,自己也吃了肉幹,把酒喝完。

他對著破損的山神道:“望山神保佑好人平安,若真有報應,請應在武鬆身上,不要牽連了大哥。”

他禱告完,看著紅日西沉,便戴了一頂竹笠,遮擋臉麵,背著起武大郎,他在透骨龍的背上摸了兩下,說道:“你便在這等我!”

透骨龍似乎能通人性,在武鬆的肩膀上磨蹭了兩下,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吃草去了。

武鬆背了武大郎徑直往陽穀縣城走去,他心道:“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便回紫石街,然後再想辦法找嚴方。”

他趁著夜色,憑借一身本領,轉彎抹角回到紫石街家中,竟然沒人發覺。

推門進去,頓時感到一陣的清涼,此處往日是他跟武大郎,潘金蓮一起住的,每天總是看到武大郎在這堂中走來走去,口中不住的念叨,此時想再聽他念叨也是十分困難,不禁有一絲傷感。

“哎.....”

武鬆一擺手,不去想了,走進武大郎的房間,將他放在**,房間裏一切如舊,他走出房間,尋思著該如何去找嚴方,又可以躲開官兵的耳目,問題是,此刻自己連嚴方在哪讀不知道。

“奇怪!”武鬆心中一動:“正常來還說,一間屋子,幾天沒人居住,便會積塵,可這裏甚是幹淨,好像有人打掃過一般。”

吱咦----

有人推開大門,武鬆心中一驚,連忙躲到房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