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殺人者武鬆(求自動訂閱麽麽)

管家立刻跑去山神廟找武鬆,劉文正聽了,也不以為忤,覺得十分正常。

“行者,我家主人邀你晚上到府上。”

“我知道了,戌時便到,你回去吧。”

“我還沒跟你說是哪一家主人找你呢?”

武鬆哈哈笑道:“若然這等小事也要你說明,我學道多年有什麽用,戌時你在大門等候便是。”

管家將信將疑,回去稟報,知縣聽了也十分狐疑,劉文正笑道:“趙大人,若然那行者說得準確,勞煩請他明日也給我說一說。”

“自然,自然!”

戌時,管家在縣衙門口張望,嘀咕道:“怎麽會有如此神妙的人,估計是混亂說了,不敢來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仍舊沒見得行者麵,管家晦氣道:“再等半個時辰,不來的話,我也會受到相公的責罵,虧我還替他說了那麽多的好話。”

戌時將要結束,管家正要關門,卻聽得長街上傳來腳步聲,一看,是行者,喜得他立刻衝過去,拉著武鬆,罵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真擔心給相公責罵!”

“吉時未到,便不來,吉時到了,自然要來。”

管家懶得聽他說著等閑話,拉著他往內堂走去,知縣以為行者不來,已經進了房間,夫人正替他脫鞋。

“相公,管家帶了一名行者進來。”

“他果然來了。”

知縣十分高興,重新穿了鞋往內堂走去,隻見一位身高八尺的行者站立在內堂中,披散了頭發遮擋臉容,脖子上掛了一百單八顆人頂骨做成的數珠,神威凜凜。

“師父,下官有禮了!”

武鬆不說話,看了一眼管家和丫環,知縣有點猶豫了:“這行者來曆不明,讓我單獨跟他相會,甚是不妥。”

武鬆知道他的心意,壓著聲音道:“我在五台山學得分身術,要來說東麵的道理。”

分身之法,是王二牛說的,知縣聽了心中歡喜,立刻令管家和丫環退下,武鬆將頭發一捋,現出本來麵目,行禮道:“小人武鬆拜見相公。”

知縣已經知道他是武鬆了,看了樣子,更加高興,連忙問道:“都頭,那事情如何?”

武鬆立刻將西門慶和劉文正的書信拿出來,還有西門慶所送的物件,知縣仔細的看完。

“這些事物加上胡正卿的供詞,送到趙太尉那,劉文正休已!”

“恭喜府尹大人!”

“什麽府尹.....”知縣恍然大悟,喜道:“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

他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給武鬆:“都頭,孟州的管營施恩與我交情頗深,你拿這封信給他,保證半年內便能回來,到時直接到東平府,我讓你管轄屬下八縣的捕快。”

知縣的話並非一時興奮,胡亂說出,宋代以武立國,每個地方都有文官和武官,一般是文官管轄武官,可武官向來不受約束,文官無可奈何,要是有武鬆在身邊協助,哪個武官敢不服。

武鬆立刻拜謝,知縣搓著手在內堂走動,似乎有點未能解決的問題。

“相公,還有什麽事情為難?”

“這些事物都要送上東京給趙太尉,可都是價值連城,這一路上盜賊甚多,除了你,無人可勝任,你說我怎能不擔心。”

“相公,派趙龍去吧,他為人精細,可堪重任。”

“他待人處物無可挑剔,可武功不行。”

“相公,放心,這一路上不過有有三處險要的地方,一處是光明寺,那裏有豹頭山餘黨,已經給武鬆剿滅,餘下還有兩處,都跟我有交情,讓張龍凡是看到不妥之處,報出我的名字,沒有不能通行的。”

武鬆也不便詳細說明,知縣知道武鬆之能,也不加追問,心中十分歡喜。

“相公!高聯有急事拜訪!”

丫環惴惴不安的走進來,知縣已經吩咐她不能進來,可高聯說得嚴重,她也知道高聯的身份,便硬著頭皮進來稟告。

知縣一聽,心中疑惑:“那麽晚了,高聯怎麽會有事情找我,我跟他這段時間也無聯係。”

“都頭,你躲到屏風後麵。”知縣吩咐道,又令丫環將內堂收拾一番,才請高聯進來。

武鬆躲在屏風後,心如電閃:“高聯那麽晚了來到所為何事,莫不是東京的事情已經傳到陽穀縣,可我才回來幾天,應當不是為了那事。”

高聯進來後,各自敬過茶,知縣問道:“高員外,那麽晚了,來府上有何賜教。”

“相公,我聽聞昨日武鬆將西門慶殺了,可有此事?”

“不錯!西門慶罪犯滔天,本來也是當誅,可惜了武鬆。”

“不知武鬆現在身在何處?”

“押在大牢裏,幾天後刺配孟州。”

“恭喜相公將要升遷了!”

知縣聽了心中了了,高聯的哥哥給高俅收了做兒子,京城中的消息自然十分靈通,他是來給自己慶祝。

既然他知道了,知縣也不隱瞞,笑道:“高員外消息靈通,隻是這事尚未作實,也不好說。”

“相公已經知道此事?”高聯十分狐疑的看著知縣。

知縣倒是有點驚奇:“我送了金銀到上麵疏通,連劉文正都知道了,我自己豈有不知道之理。”

他為人謹慎,便問道:“還請高員外指點。”

高聯左右看了看,知縣立即令丫環退下,他低聲道:“相公,你不是外人,我便剝心直說,高衙內死了。”

咯噔!這一下驚訝的不單隻是知縣,還有屏風後的武鬆,知縣聽了雖然覺得很突然,可心想:“不要說高衙內死了,就算高俅死了也跟我無關。”

可他還是說道:“請高員外折哀順變,不知衙內因何早逝去,是急病麽?”

屏風後的武鬆,已經知道高聯來的目的,他緊緊握著腰間的兩把戒刀。

“兄長一直身體很好,他是給人殺死的。”

“誰敢如此大膽!”知縣這一下倒不是裝出來,高俅在東京隻手遮天,除了皇帝,還真沒人敢對他有所動作,更不要說殺他兒子。

“相公,上一段時間,武鬆是否到了東京?”

知縣聽了,心中大駭,也猜出了幾分,高衙內的為人他是略有所聞,武鬆仗義的心也是天下皆知,若然給武鬆碰到高衙內作惡.....

他不敢想下去,隻得道:“武鬆在十幾天前的確告假,說要回清河縣拜祭父母,沒聽說過他要上東京。”

武鬆聽了,心中感激:“相公還是向著我的。”

“相公,你給武鬆那廝騙了!”

“高員外何故如此說來?”

“今日叔父送來喪報,說兄長因跟人爭吵,給惡人用齊眉棍打死,經過查探,說陽穀縣都頭武鬆嫌疑極大,還畫來肖像讓我辨認,相公請看。”

高聯遞給知縣一副肖像,知縣打開一開,嚇得雙手抖顫,裏麵的人不是武鬆是誰,殺人者便是武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