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虧大了

知縣慢步走向大堂,神魂早已飄到待會跟玉玲瓏共赴溫存的yy之中,想到她那千嬌百媚,繞指溫柔的高超技藝,終於還是要停下來,稍微擺弄一下緊繃的褲子。

後麵的幾個隨從互相看了一眼,會心一笑,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老爺如此動情。

知縣幹咳兩聲,春風滿麵的正要踏進大門,手上突然一緊,一隻大手抓住他的手臂,側頭一看,原來是武鬆。

武鬆稍稍躬身向他行禮,右手食指作了禁聲的手勢,轉身對著四名隨從用力擺手,示意他們退出院子。

四名隨從知道武鬆是知縣身邊的紅人,又知道他悍勇,哪有不聽話的,看到手勢,飛似的跑出大院,知縣一臉懵逼的看著武鬆,武鬆向著屋裏指了指,示意聽聽裏麵的聲色再進去。

“好你個西門慶,竟然派人來殺我,還擔心殺我不死,親自來了,哦,我知道了,你跟知縣相公養的小桃紅私通的事情,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是殺人滅口......”

大堂裏麵穿出鹿帥的聲音,知縣心中一怔,知道出事了,舉步就要踏進大門,卻又聽到玉玲瓏的罵聲從裏麵傳出來:

“哼!你這個潑賊!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就好玩弄別人家裏的婆娘,越是權貴的女人,你就越覺得過癮,當日把老娘玩弄夠了,就送給知縣相公,我現在是相公的人,你是要來殺,還是想再要老娘一次!”

知縣氣得全身發抖,緊緊抓著武鬆的手臂,向著武鬆點點頭,心裏盛怒之餘,又十分感激武鬆,要不是他令四名隨從出了院子,給下人聽到自己家裏的醜事,真是難堪!

西門慶此人是陽穀縣首富,他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可他就是有一個愛好,喜歡要人家的老婆,越是難得到,他就越是興奮,就算是玉玲瓏這種對付男人有過人技藝的,也滿足不了他,不到兩個月就厭倦了,送給知縣,反倒是知縣的一個外宅,小桃紅,他使盡手段得到了,那緊張的暢快,令他欲罷不能。

現在卻全部變成了冷汗,知縣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他稍一沉吟,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去殺了這兩人,知縣進來,就推說兩人私通,故意誣陷,來個死無對證。

西門慶也是狠心的主,用長靴裏拔出匕首,一把抓住鹿帥的頭發,就往他喉嚨刺去,鹿帥是嚇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那玉玲瓏喊一聲:“殺人呐!”,卻是怕得失了聲,隻在喉嚨裏發出“咳咳咳”的聲響。

眼看那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刺進鹿帥的喉嚨,西門慶手上一緊,匕首停留在鹿帥喉嚨前兩寸位置,就算是使盡了喝奶的力氣,也是不能向前半分!

隻見一隻大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側頭一看,這人不是昨晚狂揍自己一頓的武鬆還有誰,他嚇得全身發軟,匕首掉落在地。

“大官人,這是恩相的家事,不需勞煩你出手!”武鬆冷冷的說道。

西門慶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武鬆為什麽會在門外出現。

“要不是陳二狗兄弟的關照,恐怕現在驚慌失措的是我了!”武鬆在西門慶耳邊低聲的說道,陳二狗是西門慶的得力爪牙,他要用個離間計。

西門慶心中恨恨的,也隻有陳二狗報信,武鬆才會知道了,就不知道這人到底給了他什麽好處,竟然反我了!

他就算到死那天,也猜不到自己竟然是敗在一個賣雪梨的小屁孩手裏。

縣官指著玉玲瓏大罵:“你這個賤人,本官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會做出這種羞恥的事情來!”

玉玲瓏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嚇得麵無人色,說不出半句話,武鬆要對付的是西門慶,才不管那玉玲瓏,立刻走到知縣身旁低聲說道:“恩相,今天小人跟幾位兄弟到鴛鴦湖遊玩,看到一名蒙臉大漢從西苑圍牆跳出來,就上前跟他廝打,那人著實厲害,人是沒有抓到,可從他身上掉下這份文書,內容十分不堪,請恩相過目!”

知縣接過來一看,板著臉,往地上一扔,冷冷說道:“西門慶,你自己看吧!”

西門慶撿起來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雙手不住的發抖,“嘭”的跪在地上,猛的向知縣磕頭,哀求道:“相公,那是小桃紅勾引小人,小人當初並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後來知道了,她便要挾我,說不與她歡好,就向您告發,請相公饒命!”

“西門慶,你是做得好事多了!”武鬆大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把他牢牢的踩在地上,踩得他滿臉是血,武鬆撿起地上的匕首,說道:“恩相,讓我結果了這個畜生!”

武鬆一心想救武大郎,也想挽救潘金蓮,趁機就要殺了西門慶,可就是這一心急,反倒是救了西門慶,知縣是個心軟的人,看到西門慶一臉淤青,滿是鮮血,想到他每月貢獻,跟自己交情深厚,就有一絲的不忍,而且那小桃紅並非他養在家裏的人,算不得他的妻妾,就算跟西門慶私通,也難以定罪。

“武都頭,我倒是想聽聽這個畜生還有什麽辯解!”知縣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神情十分奇怪。

武鬆歎了一口,知道今日是殺不了西門慶了,氣得將手中匕首往地上一扔,飛起一腳,踢在西門慶身上,把他踢得飛出兩三米,重重摔倒地下。

西門慶深知知縣的脾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撿起匕首,猛地撲向鹿帥,在他心窩上狂刺幾下,鹿帥連叫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癱倒在地,雙眼圓瞪,已然死去。

武鬆想不到西門慶突然會來這一手,沒有來得及施救,玉玲瓏嚇得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相公,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替你將他了結,今日之事,就隻有我們四人知道!”西門慶用衣角抹著匕首上的鮮血,再次跪下,像狗一樣爬到知縣身前,低聲說道:“相公,這玉玲瓏是人間尤物,殺了可惜,當日小人獻給您,實在是一片孝敬之心,不如這樣,把她重新放在翠紅樓,讓老鴇龜奴看守,卻不是接客,隻為相公一人效勞,在翠紅樓旁,小人有一住宅,也贈與相公,您何時需要她,就讓老鴇帶過去便是!”

“武都頭!”知縣心中是十分讚同西門慶的做法,可小桃紅的事情這樣算了,也是心有不甘,所以要武鬆替他拿個主意:“你說該如何處置他!”

武鬆心想,這個西門慶之所有能夠橫行霸道,無非因為有錢,隻要把他的財產分割,他的勢力自然會崩潰。

“恩相,我看西門慶本性不壞!”西門慶聽了武鬆那樣形容自己,覺得十分的訝異,也十分的驚喜,武鬆繼續說道:“他是後來學壞的,所謂酒色財氣,估計能令他學壞的無非是這幾樣東西,為了令他能夠重新做人,我建議他把獅子樓和翠紅樓先交予官府管理,日後看到他行為端正,才交還給他。”

西門慶聽了,心中咒罵了武鬆的十八代祖宗,這獅子樓和翠紅樓還有生藥鋪是他大部分的收入來源,現在武鬆一下子就要了三分二去,雖說以後會歸還,這就像肉包子打狗,怎麽可能有回頭的。

隻是現在性命掌握在他手裏,這人稍有不滿,一拳打來,自己一定會沒命,這次是害人不到,反害了自己,虧大了,可也隻能順從。

“武都頭說的極是,小人願意把獅子樓和翠紅樓交予官家打理。”

知縣一聽,心中歡喜,壓抑頓消,一個小桃紅換來西門慶三分二的家財,算是值了,唯一心塞的是玉玲瓏跟鹿帥的事情,可鹿帥已經死了,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嗯,西門慶,本官念在你多年來為陽穀縣做了不少事情,今日之事,算是過去了,你明日一早,就把翠紅樓和獅子樓的契約拿到縣衙,你走吧!”

西門慶聽了這句話,緊繃的神經才算鬆了下來,哪裏敢再多說,糊亂的磕了頭,飛似的跑出院子,跳上馬背,連抽馬鞭,逃得無影無蹤。

“武都頭,本官作為父母官,也不好出麵去打理獅子樓和翠紅樓,我就交予你去管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