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鱗天堡勘察之後,墨尊及聞人卿決定上街看看,是否有什麽突破,墨托及白嫵留在鱗天堡幫雲桑子的忙。、

街道之上,聞人卿望向四周,因為鱗天堡的事情,街上很少有人,疏疏落落幾人而已,大家都十分害怕,酒樓邊,茶樓內說的都是此事,臉上皆有驚嚇之情,顯然大家是嚇到了。

“昨夜之事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顯然十分害怕。”聞人卿想著自己,以前也是個凡人之時,對於這種事卻隻有好奇,從來不懂害怕之說。因為他知道,害怕是沒用的,唯有堅強麵對,才能活下來。

凡事不會因為你害怕而不會發生,該發生的時候,一樣會發生,既然這樣,何必害怕。

看到二人的打扮,百姓知道是虛空派來的仙者,一個老頭子大膽的上前,恭敬作揖。“仙者,不知鱗天堡的事情是何人所為?”

他的話一落下,很多百姓也圍了過來,期待的望向二人。

聞人卿與墨尊相視一眼,淡笑出聲。“放心,燒不到你們身上,對方隻是仇家而已。”

誰想,他的話一出,百姓們立馬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就說嘛?平時如此囂張無情,活該!”

“當真是蒼天有眼啊。”

“就是,活該他斷子絕孫,作孽太多就是如此。”

百姓們聽到他的話,議論紛紛,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沒有一人臉上有同情。

雙手環胸,聞人卿不悅的望向他們。“每條生命都值得被敬重,我說你們太無情了吧。”

他最不喜歡不把無辜人命當命的人了,雖然,他很暴力。

“他們死得好啊!世人都道他們高尚,能預知未來,濟世救人於苦海之中。世人都道我們沙城的人從不出外麵,卻不知道,我們不是不出去,而是魚家主多年來說了,誰都不許出城,不然殺無赦,硬生生斷絕外界與我們的往來。”

“仙者有所不知,不是我們無情,而是鱗天堡的人向來禽獸不如。他們仗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在外麵,隻有我們本城的人才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們這裏人有難他從來不幫一把,不但如此,常常打死人不當一回事。這不是第一回 了?前年前個孩子才五歲,隻是擋了他家二少爺的路,就直接被一劍殺了。”伸出手,老人家悲傷的說道。“才五歲啊,五歲的孩子調皮他懂什麽?你罵一頓也沒有說你啊,二話不說就撥劍,多喪盡天良啊。”

“就是。”一個婦女出來,恨入鐵骨的說道。“我那口子有次上街不小心碰了他們管家一下,被打到骨折,看了好久,不知吃過多少藥才好,現在下雨天還會痛。”

一位老婦人上前,眸含激動的說道。“仙君你有所不知,有一天他家三少看上街頭那賣茶的女子,卻不想那女子不從,你知道嗎?他定然就開著門,把姑娘拖入裏屋給。。奸汙了。那孩子的父母也殺了,大家誰都不敢說,隻敢偷偷幫忙埋了那家子,畜生一樣的人家,誰會可憐啊。”

“他們家,就魚叔一人因為養在旁係才保持善良之心,其他沒一個好人。”

“對啊,喪盡天良的一家子,活該被殺。仗著自己能預知未來,卻沒有預知到自己有今天吧。”

聞人卿聽到這裏,簡直顛覆他所得知的消息。

用手肘碰了碰墨尊,道,“澤,果然該被滅絕。”

“我也隻是聽說沙城之人很少出門,原來竟是如此的原因。”墨尊點點頭,也沒有想到此次出來會得到如此消息。

外人眼中,鱗天堡人很少出世,都是嫡係弟子出去,一般來說他們雖然高傲,在外名聲卻也可以,卻不想還有如此內幕。

“多謝各位告知。”墨尊清冷的看向他們,隨後與聞人卿往外麵走去。

沙城其實並不是很大,街道倒繁華,二人走了許久,聽到的全是幸災樂禍的暢快聲,不曾聽任何一人惋惜過。

二人剛走沒多久,天空之中有人禦劍而來,抬眸,看到的正是淩仙派的弟子,帶頭的正是執誌長老。

執誌長老對他們視若無睹,直接飛身鱗天堡而去。

“看到沒有,如此急切,也就隻有他們了。”聞人卿望著他們的背影,不屑一顧的說道。淩仙派之於其他門派倒是腳程快。他們以為最少都要遲一點才會到來,顯然他們想多了。

墨尊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伸出手握緊他的掌心,溫柔的道。“我們往外麵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好啊。”聽到他的話,聞人卿眼前一亮。“我們去約會吧!說來,我們還沒有約過會呢?”

墨尊望著他急切的樣子,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其實,他隻是單純的想去外麵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隨你。”他的卿高興就好,隻要他高興,自己做什麽都願意。

墨尊寵溺的親了親他的額頭,抬眸之時,眸光驀然變冷,摟著他瞬間移到一處賣傘的小攤之內,借由傘遮住他們的身影。

“怎麽了?”聞人卿望著臉色微變的墨尊,有些訝然。很少看到他如此臉色,怎麽了?

“卿,看那邊。”墨尊眸色清寒如冰,示意他看向左後側。

聞人卿聽到他的話,疑惑側目,當看清身後不遠處茶樓之下坐著的人時,霎間睜大眸子。

茶樓下,流洽一身華麗凡間衣服,正悠閑悠閑的喝著茶。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混蛋,怎麽會在此處?想到這裏,他立馬火氣上來,就要衝出去修理他。

“卿,莫要衝動。”將他摟在懷裏,墨尊輕聲說道。“我們現在打他不過,而且不知他身邊有沒有帶人。”

此時不是衝動之時,雖然他們現在越來越強大,但真正與流洽交過手的隻有一次,對方修為高不可測,屬於上仙,現在確實不適合硬碰硬。

將來,他們總有交手之時,還怕沒有機會報仇嗎?

“仙君?”老板望著他們二人,有些嚇到了。剛才他正做生意呢?這二位仙君突然跑出來,嚇到他了。

“借用一下。”聞人卿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賣你的傘就好。”

“是。”誰想老板竟然十分老實,竟然真的轉頭若無其事的買傘。

二人靜靜的望著前方的流洽,隻見他靜靜喝了幾杯茶,隨後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

等了半會,二人才從小攤處出來,望著剛才他坐的地方。

“澤,我敢拿著腦子擔保,他定然知道昨夜的事情。”這個混蛋壞到骨子裏,昨天的事情他定然摻了一腳,指不定就是他殺的人。

“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亂猜,不然會錯了方向。”有的時候,一步錯,步步錯,到時會有無法挽留的後果。雖如此說,墨尊卻對他的說話認同,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如此巧的。

“你說他在人間晃悠是為了什麽?”

“以白嫵對他的描繪,顯然他是站在仙界對立場之上的,此番下來定是有什麽事情。”

“那你還不要我懷疑?”指不定就是這小子幹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就在這裏喝茶來著,殺人殺累了,坐下來喝杯茶很正常。

如若是他,他不止喝酒,他找個地方大吃一頓才離開。

“不是不要懷疑,而是隻當懷疑對像,並不全部指向他。”墨尊望向前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望向他。“卿,我們先回去。”

“啊,我們的約會呢?”微皺眉,神龍大爺臉上滿是不悅。

“晚上我補償你。”親密的抵著他的額頭,墨尊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他現在要見一下師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好。”聽到他的話,聞人卿雙眼一亮。

二人回來之時,雲桑子與執誌長老正在商量事情,二人神情說得並不是很愉快,表情十分的嚴肅。

“師父,師伯。”來到二人眼前,恭敬作揖。

身邊的聞人卿看了執誌一眼,若無其事的站在他的身邊。

說真的,因為單楓的事情,他當真不喜歡淩仙派的任何一人。

“如何了?”雲桑子看到徒兒回來,斂起臉上的嚴肅,輕聲說道。

“我們出去走了一圈,卻發現鱗天堡之人並不如我們平時見到的那般,反而凶殘無情,毫無人性。”墨尊輕輕將百姓所說重訴一遍,自然流洽那片自動捏了。

雲桑子聽完,臉色瞬間嚴肅,他也沒有想到這魚家主平時竟然是這樣的人,當真讓人失望。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是枉然。

“他們本就自恃高尚,有這樣的性情沒什麽好奇怪的。”執誌長老撫著胡子,輕聲說道。

他的話一出,雲桑子卻極不認同,不過他沒有說話而已。

“對了,我打算在這裏招靈問一下事情的真相,此時事關重大,小心些總是好的。”看著雲桑子,執誌先入為主的說道。

他的話一出,讓聞人卿眼前一亮。對啊!他怎麽沒有想到問靈一招呢?

不過,對於執誌長老當老大似的神情有些不爽,他們先來的,別人也是求助於他們,淩仙派來湊什麽熱鬧。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人家是請他們來呢?

這臉皮厚得,果然讓人刮目相看。

嘖嘖,不過也是,能養出雲巒這樣的弟子,淩仙派可見也不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