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果然是好兄弟!

雲珟看著路恬垂涎又糾結的樣子,忍住想抬手捏捏路恬的衝動,“是。玄晴是我培養出來的唯一一個女暗衛,不比任何男子差。隻是,她不方便跟在我身邊。”

路恬眼睛放光之後漸漸冷靜下來,瞥嘴,“你別說了,這麽厲害的人物我可不能要,要不然,欠你的越來越多,很難還。”

護衛越厲害,雲珟投入的就越多,她不能白白撿這個便宜。

“不需要還。”

聞言,路恬眉頭擰了擰,微微站起身,趴在桌子上,伸著腦袋湊近看雲珟。

“你是不是......”

看著雲珟輕閃的眼神,路恬挑眉,到嘴邊的話終究沒問出來。

“你害羞了?”

雲珟原本隻是不適應路恬的突然靠近,想要掩飾自己泛起漣漪的心,沒想到這丫頭那麽直接的來了這麽一句話。

“咳咳咳......”

“哎哎哎,別激動。本姑娘知道我長的可愛漂亮有魅力。不過你也不用表現的那麽明顯。”

雲珟停下咳嗽,看著突然厚臉皮的路恬,用她剛剛說的話回道,“回去照照鏡子。”

可愛漂亮有魅力?

他怎麽沒發現。

“我每天都照啊,要是不好看,我就換個鏡子重新照。”

“換鏡子有用?”雲珟也心情極好的跟路恬閑扯著。

“沒用就是鏡子的問題,跟我無關。”

雲珟忍不住一笑,“本殿第一次聽說還可以這樣。”

路恬直起身子,“那當然,我獨創的。”隨後也把話題拉回來,“你的護衛我就不要了,麻煩你幫我查查到底是誰在針對我和哥哥就行。”

雲珟想了想,也可以。根據路恬說的,那些人隻是做出一些無傷大雅的事,並沒有傷害兩人。

所以,暫時不需要出動暗衛。

“好,本殿等下就讓人去查。”

“嗯,那我給你寫菜譜。”路恬自己動手拿紙筆,站在桌邊開始寫。

雲珟沒說話,眼簾垂了一下,看著路恬寫完,掃了一眼。

“誰教你寫的字?”

“很醜對吧?”路恬笑著拿起來吹了吹,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確實有些,不堪入目。”

路恬把紙遞出去,很是傲嬌的道,“這算啥,本姑娘還有很多字不認識呢。”

那些繁體字,有很多跟現代的精簡字體不一樣,甚至差別還很大,她常常讀錯被哥哥笑話。

雲珟看著,忍俊不禁,“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哈哈,不是,我回去就看書。”

雲珟自然不信這話,這丫頭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以後若是有什麽事你便來雲夢閣或者去糧鋪找人幫忙,這邊我會吩咐下去。一般在主街不會發生什麽大事。”

“我明白,附近經常有護衛巡視,我倒是不怕。”

她其實沒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那個人隻是玩些小把戲。

隻要不是傷害她和哥哥,她也不在意。

“你的醫館打算何時開業?”

路恬轉身隨意的跺著步子,“還沒確定,應該還要等一陣。怎麽?你要來給我送禮嗎?”

“想要什麽?”

“不都是金銀珠寶嗎?”路恬一副期待的樣子看著雲珟。

“本殿還真沒聽說過。”知道路恬是故意這般說的,他也不在意。

“對了,你給我寫一個招牌吧?我那日看到你簽名很好看,字寫的也比我好。”

雲珟無語,什麽叫字寫的比她好?這是在誇他嗎?

“醫館叫什麽名字?”

“還沒想好。”路恬臉上有些為難,“感覺沒什麽好名字。”

“本殿幫你寫一個,如何?”

“好呀。我看看。”

雲珟沒有動筆,“不急,回頭我給你送過去。”

“這麽好。”

“自然。”

“果然是好兄弟!”

“......”這丫頭~

咚咚咚......

敲門聲響,路恬看了雲珟一眼,“要不要戴上麵具?”

“不用。”雲珟往椅背上一靠,“進來。”

門開,關掌櫃端著茶水進來,看到露出麵貌的雲珟,身子又彎下一些。

“主子,路姑娘,這是今年新到的茶。”

“我對這些沒有研究,給雲珟喝吧。我要走了,鋪子裏還有一堆事情要忙。”

關掌櫃聽言,身子再次彎下去一些,心想是不是自己不應該這時候進來。

不過雲珟什麽都沒說,路恬表情也如常,對雲珟擺擺手便抬腳出門了。

走出房間,玄開出現在門口,語氣帶著驚奇,“路姑娘,你跟那個老頭說什麽了?他最近也不喝酒了,廢寢忘食的翻看醫書。”

“啊?這麽認真呢?”

“對呀,你到底說了什麽?那個老頭不會走火入魔吧?”

他跟著老頭長大,從來沒見老頭這般好學過。

“噗!沒那麽嚴重。他願意的話就讓他翻吧,總比喝成醉鬼強。”

反正那個老頭是絕對找不到的,她能清靜點也好。

“這個也是......”玄開很讚同這一點,同時心裏更加好奇路恬到底用什麽方法製住的那個老頭,他要是能學會就好了。

不過,不等他多說,路恬已經下樓走遠,包廂裏還傳來主子召喚的聲音。

路恬回鋪子繼續忙活,雲珟的人也悄無聲息的跟來附近。

還有一部分去費家查費誌思最近的動向。

費誌思被打了二十板子,在牢裏半個月根本沒有好好養傷。

所以此時不能下床,也根本沒派人去找路恬兩人的麻煩。

排除費家,雲珟立刻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路恬說了,除了費家她沒有得罪過別人。

若是因為路恬有了兩間鋪子,遭人嫉妒而做出這件事。

隻能說有可能,但,可能性卻不大。

他把原來賣官鹽的鋪子送給路恬,為的就是告訴那些人,路恬背後有一個大人物,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動她!

而在主街或者主街附近開鋪子的基本都是皇家人或者朝廷命官。

那些人也明白之前賣官鹽的鋪子代表皇家,代表朝廷。

隻要長腦子的都不會主動去找麻煩。

他明白自己這麽做有可能會讓很多人注意到路恬兄妹倆。

不過,比起讓人注意,能省去更多的麻煩和危險。

他也明白那些注意到這些的人會猜測路恬兩人到底什麽身份,什麽來頭。

更有許多人把路言看作皇兄拉攏的學子。

不過,無所謂,隨那些人猜。隻要知道不能傷害路恬,他們怎麽想都無妨。

路府

費氏知道路恬又去了雲夢閣之後,立刻讓所有盯著路恬的人撤回去。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不過,謹慎點總比出什麽問題好。

醫館中,路恬剛回來就看到站在後院中和吳媽他們說話的丁氏。

“丁伯母來了?”

“恬恬,我是到附近買些東西,就順便過來了。”

“那丁伯母隨意。”

丁氏之前幫著做事,也和院子裏的人混熟了,路恬也不跟她客氣,讓她隨意。

“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招呼我。”

關於她的想法,還沒有跟開兒說。

開兒科舉這麽累,就等全都考完之後再說。

這段時間她自己在院子裏也沒事,就來路恬的院子轉轉,也能順便多了解一些。

雲珟那邊查了兩日都沒查到幕後之人,一切正常,全都是正常的!

“全都查了?”

都正常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是,所有與路姑娘有交集的人全都查了!費家那邊更是確認了好幾遍,他們確實沒有異動。”

護衛稟報著,“與姑娘走的近的袁開母子沒理由這麽做。路公子考不考科舉對他們沒什麽影響。”

“與路姑娘同鄉的唐鬆柏根本沒有銀子雇人,連休息的那晚都是在馬車裏。”

“另外就是周圍開藥鋪和醫館的也查了,沒有任何問題。二皇子最近在操心薇公主的事情,也沒有往外派人。”

雲珟眼神暗暗,思索著。

都查了,卻沒有異常,那就說明背後之人是個謹慎之人。

亦或者是一個他們都想不到的人。

路恬那日說了抓到一個假裝打更的,就說明這件事絕對不是搞錯了。

查不到,怎麽會查不到呢?

“讓玄晴回京,暗中跟在那丫頭身邊保護,有任何情況也好察覺。另外,主街的幾間鋪子最近都加派人手,時刻注意著醫館那邊的動向。”

“還有,讓人喬裝成百姓去路恬租的院子附近轉轉。”

“是,殿下。”

“等等。”雲珟喊住欲離開的護衛,“讓人去查查路家......再派人查查路恬兄妹在千中縣那邊還有什麽親人。”

路家是費家的姻親,說不定會借路家之手對兄妹倆做什麽。

而且,都姓路,若隻是巧合便不用太在意。

至於路恬兄妹的私事,原本他是不願的。

不過,查一下說不定能找到有什麽人針對他們,又是為什麽針對他們。

“是。”

咚咚~

護衛離開,門被敲響。

雲珟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玄涯,“說。”

“主子,三皇子讓您過去一趟。”

“嗯。”

三皇子府,雲珩看著自己弟弟,眉頭不自覺高揚著。

“珟,你是不是喜歡那丫頭?最近幾日的賬全都送到我這邊來了,你倒是開始偷懶了。”

雲珟在三皇子身邊不掩飾自己的心思,“是有些喜歡,那丫頭確實挺有意思。”

“就算如此,會不會有些太過了?二十八號鋪子當初可是我費了很多勁弄到手的。”

雲珩沒有怪罪的意思,更多是調侃雲珟為了一個女子動這麽大手筆。

心裏也明白,自己弟弟這是真的動了心思。

雲珟則是不鹹不淡的道,“變蛋的製作方法也是我費了很多勁弄到手的。”

“你這是開始偏幫那丫頭了?我倒是好奇那丫頭有什麽特別之處,能讓你如此的費心費力。”

“皇兄知道的,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那丫頭,確實有許多不同。我也確實想要幫幫她。”

雲珩坐到雲珟對麵,看著自己弟弟臉上的淺笑,表情漸漸嚴肅。

“珟,你是認真的嗎?”

這幾年,弟弟的性子倒是變了一些,身上多了不少江湖人的灑脫。

大約是經常遊走在外麵,接觸的人多且雜,便慢慢的更加讓人琢磨不透。

雲珟轉眸,毫無保留的頷首,“心是認真的。隻是,她與我的身份相差太多。若是勉強那丫頭跟了我,必然會委屈了她。當然,她應該也是不願的。”

他在江湖上這麽多年,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別人在他麵前是什麽心思他幾乎能一眼看穿。

到自己身上,對那丫頭的點點特殊,他自然也知道代表什麽。

喜歡。但是,他不想貶低了那丫頭,強迫她去做不願之事。

現在幫她是遵從自己的心情做事,也算是一種交易。

至於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想了。免得自己生出不舍,再傷了那個丫頭。

有時候,保持距離也是一種保護。

這也是他麵對那個丫頭的時候總是不一樣的原因。

心是矛盾的,情緒是矛盾的,說的和做的自然也是矛盾的。

“珟,若不然,你離京一段時間。”

雲珩很了解自己弟弟,所以他沒有說任何貶低路恬的話,更沒有說讓雲珟把路恬招進府中的話。

他能看出來,路恬在弟弟眼中是不一樣的,所以也不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百姓看待。

“皇兄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若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我會自己安排。”

“好。”雲珩聽到這些話也很放心,“今日叫你過來,是因為父皇單獨叫我去禦書房說了一些關於你親事的事情。”

雲珟端到嘴邊的杯子頓了一下,“父皇怎麽突然關心起我的親事了?”

這幾年都沒怎麽過問過,現在提這件事應該沒那麽簡單。

“我也沒搞清楚。不過,這件事很可能與皇後有關係。”

雲珟抿了口茶水,“父皇說了是哪家小姐嗎?”

“你一定想不到。”三皇子賣了個關子。

雲珟表情沒什麽波動,很隨意的挑眉,“皇兄直言。”

“丞相府小姐,曾經與你有過口頭婚約的江羽姍。”

雲珟聽完,扯了扯嘴角,“若是皇後提出來的,那還真是給我們找了一個厲害的敵人。”

大約十年前,他們都還是小孩子,皇祖母與丞相夫人在皇宮閑聊時的一句婚約一直把他和丞相府的江羽姍綁在一起。

他知道江羽姍喜歡他。而年少輕狂的時候他也因為有女子的傾慕而洋洋得意過。

當然,他對江羽姍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除卻不一樣的身份和長相,與所有大家小姐一樣的端莊規矩。

印象中,沒什麽特別之處。

後來,也就是那次意外之後,京中傳言他腿斷了,毀容了,丞相府便有了後悔的意思。

江丞相心疼孫女,所以求了父皇和皇祖母,這件口頭之約隻是玩笑,不想因為這個耽誤了自家孫女。

皇祖母雖然生氣,但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那個口頭的婚約也依著丞相府,不算數了。

雖然鬧了一些不愉快,丞相府達成所願,倒是沒有與他們兄弟生出什麽嫌隙。

但是,皇後這次提出來讓丞相府繼續履行那個口頭婚約,真不是為兩人拉攏江丞相,而是幫他們兄弟得罪江丞相。

試想一下,人家原本就嫌棄毀容又斷腿的他,好不容易擺脫了。父皇若是真的下令,江家肯定以為是他們兄弟去找父皇求的情,自然就把所有矛頭指向他們兄弟。

皇後這招雖然不高明,也容易被揭穿。但,不管丞相府知不知道生事之人,都會為了避嫌與他們兄弟保持距離。

“是啊,皇後是樂此不疲的算計著咱們倆。”

“那父皇怎麽說?”他想知道父皇是什麽態度。

雲珩眸色深沉,“父皇說讓我問問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