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你是什麽品種的癩蛤蟆?!

“路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給你磕頭,給你道歉。”

“路恬,求求你原諒我吧,求求你看在咱們是未婚夫妻的份上,幫幫我吧!路,啊......”

聽到‘未婚夫妻’四個字,路恬也不管外麵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抬腳,直接踹到唐鬆柏臉上。

“你是個什麽品種的懶蛤蟆?!本姑娘何時跟你訂過親?你有信物嗎?有證據嗎?”

路恬眼底冒火,臉色陰沉,幾乎在磨牙,“若是都沒有,就給我閉上你那張嘴!再讓我聽到你亂說一句惡心我的話,老娘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人看著,指指點點的議論。

“這個人在懸醫閣門口守了大半個月了,還是很癡情的。”

“估計那路小姐看不上那小子,看他那窮酸樣。”

“你別亂說,說不定是那小子想攀上人家路小姐,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路府的血脈,回路家也是早晚。”

“這還真不清楚。不過,如果真的訂了親,這就是那路小姐不對了。”

“就是就是。”

唐鬆柏用衣袖抹了一把臉,厚著臉皮再次跪好,根本不在意路恬說的話。

反正落榜了,他現在隻能纏著路恬才有希望過上好日子。

“不,咱們明明訂過......”

“我讓你閉嘴!”路恬眯著眼睛,渾身透著一股危險。

“唐鬆柏,小時候我父母是開玩笑說過一些話。不過,你們家大概誤會了!再說,我父母不在的五年時間,你和村裏的寡婦都有了孩子!你的父親要偷我們的馬!你母親用各種髒話罵我,毀我名聲!你的親哥哥更是想殺了我們!”

“請問,你有什麽臉來找我?!”

路恬的聲音很大,這些話清晰的傳進周圍人耳中。

那些人的議論路恬聽到了。

現在,看看誰比較有理?!

“什麽?這一家這麽惡毒?!”

“對啊,這種人是不能嫁。”

“天哪,怪不得沒上榜,這品行,幸好沒中舉。”

“你怎麽知道人家沒中舉?”

“如果中舉了,還會是現在這個嘴臉嗎?分明就是沒有別的出路了,想要靠上人家路小姐。”

“我看也是,真是卑鄙,活該......”

議論聲偏向路恬,唐鬆柏臉色一變,磕頭,“路恬,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呂佳佳勾引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發誓,從今以後,我不看任何女人,這輩子都隻有你一個人。”

“路恬,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你不能這麽無情!路恬......”

“我爹娘做的那些事情隻是在考驗你,真的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路恬,咱們兩家關係那麽好,我爹娘早就拿你當自己家媳婦了,又怎麽會......”

砰砰砰......

“啊?路恬,你不能打我,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嗷!住手,快住手!”

棍子落在人身上的聲音伴隨著唐鬆柏疼的嗷嗷叫的聲音響起。

“我說過,再讓我聽到你說那些惡心的話,老娘絕對不讓你好過。”

“你自己做了什麽你最清楚!你們一家是什麽樣的人,整個村子都知道!容不得你自己在這顛倒黑白!”

“你們家若是真的對我好,本姑娘是個女子,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

路恬把唐鬆柏打的抱著頭彎腰躲在人群邊上。

一隻手拿著棍子,一隻手叉腰,路恬環視周圍百姓,揚聲。

“這個人雖然是與我一起長大。但是,我父母因為意外回京以後,他們一家便漸漸疏離了我和哥哥。”

“我父親在村子裏帶著他們家打獵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不能帶著他們掙銀子了便變了一副嘴臉!”

“後麵他和村裏的一個寡婦不清不楚,更是勾肩搭背的去我家刺激我。我曾經為了這個男人跳過河,被逼跳河!”

“已經死過一次,心自然也死了!所以,從今以後,我和他,絕對沒有絲毫關係!”

“今日我用我的名聲保證,我所說全都是真!他唐鬆柏是千中縣大河村的人,他們一家什麽樣子,大家都可以去打聽!”

“如今落榜,想要過上好日子便來找我了。請問唐鬆柏,你不要臉的功力是跟誰學的?!”

周圍百姓聽路恬把地方都爆出來了,那邊唐鬆柏還委委屈屈的抱著頭,很是心虛的樣子,了然。

就憑著一點,大家就相信路恬。

用名聲擔保。

誰都知道一個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既然能說出這番話,肯定就是真的了。

再說,沒有定親,沒有信物,隻是口頭說說,確實有可能隻是兩家關係好的時候說的玩笑話。

就算是真的,那唐家做了那麽多過份的事情,誰還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大家都理解的點頭,指指點點的罵著唐鬆柏。

唐鬆柏臉色變換不停,手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很是心虛。

但是,丟人又怎樣?!

這些都比不過未來有花不完的銀子。

於是,唐鬆柏轉身,往地上一跪,“路恬,你若是能消氣,你便打吧。就算你這次打死我,我都不會出聲。隻要你能原諒我,我替我的家人向你請罪。”

這話說的,還是覺得自己沒錯,而做出那些事情的都是他的家人,不是他。

路恬被氣的冷笑,看著地上的唐鬆柏,微微彎身,壓低聲音。

“唐鬆柏,你是想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我現在輕而易舉便能做到,你要不要試試?”

唐鬆柏猛地抬頭,眼底帶著驚駭,“路恬,你......”

路恬眼神幽森,透著認真,“這麽多人在,我不能對你下手。但是,等到夜黑風高,沒人的時候,你,怕不怕?!”

唐鬆柏瞪大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不能,你不能......”

說著話,唐鬆柏眼珠子一轉,臉上浮現出虛弱和痛苦。

路恬看此,眸子一眯,立刻威脅,“你若是敢裝暈,我立刻就能把你治死。反正,我哥哥是傳臚。我還認識三皇子和簡家公子。”

“而你一個落榜學子,又是孤身在京,恐怕沒人給你作主,死了也是白死!”

“路恬,你,你,你好惡毒!”唐鬆柏心口縮著,自然不敢再裝暈。

他明白路恬能說到做到。

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他以為隻要自己死纏爛打,路恬肯定會有所顧忌,說不定還能應下他的條件。

隻是,現在連條件都沒有機會說出來,他已經沒有說話的資格。

是啊,自己如果真的死在了路恬手裏,誰又會給他作主?

就算有個秀才的身份,現在的路恬以及她背後的人,根本不會把他看在眼裏。

被人說惡毒,路恬沒有任何生氣,直起身子,麵帶淺笑,“多謝誇獎。你若是想領教更惡毒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麵對笑意盈盈的路恬,唐鬆柏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你,你......”

“你走,還是留?”路恬眼底殺意流動,讓唐鬆柏能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情緒。

唐鬆柏抿緊唇,起身,後退,而後轉身離開。

周圍的百姓看著,一哄而散。

結果很顯然,唐鬆柏心虛的跑走了。

路恬隻是看了一眼狼狽離開的唐鬆柏,轉身回了鋪子。

希望唐鬆柏不要再來找她麻煩,若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

路士傑和元氏看著,對視一眼,沒有多提關於唐鬆柏的事情。

中午,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也算是小小的慶祝了一翻。

下午,送走袁開母子和馬秋平,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對,是客人!

“路老爺來買藥的?”路恬看著路弘康,臉上帶著似笑非笑。

她明白,路弘康一定是因為哥哥科舉成績非常好才來的。

路弘康胡子翹了翹,原本想開口訓斥,想了想又憋回去了。

“你哥哥呢?”

“我哥哥忙著呢,沒空!”

元氏和路士傑聽到竟新的稟報從後門進來,就看到那邊爺孫兩人互相瞪著眼,誰也看不慣誰的樣子。

路士傑心裏輕歎,突然覺得這一幕挺好笑。

自己父親是個異常嚴肅的人,經常一臉沉著,喜怒不形於色。

但是每次麵對恬恬,父親都吹胡子瞪眼的,感覺比以前生動了許多。

“父親怎麽來了?”路士傑走近。

“路言這次考的不錯,得皇上重視。本官這次也受到皇上的褒獎。”

知道父親是為科舉的事情來的,聽到這些話,路士傑臉上的笑還是深了許多。

“是,言兒這孩子爭氣。”

“確實。皇上對言兒寫的許多話都深表讚同,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之類的。尤其是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皇上特別喜歡!”

“本官過來就是想提醒他一下,不要因為皇上的肯定而過份的驕傲自滿。等麵聖的時候也要小心謹慎......”

“切~”路恬趴在櫃台上,聽不下去的打斷。

“我哥哥可不需要外人教訓。”

“你,誰是外人?我是你們祖父?!”路弘康瞪眼。

“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是我祖父?哪裏寫著呢?我咋從來不知道,也感覺不到?”

路恬回懟,根本不給路弘康半分麵子。

“路恬!你,你......”

麵對路恬,路弘康滿肚子教育的話硬生生憋著。

他知道說了也沒用,還會讓路恬反感,倒不如不說。

這麽讓著這個丫頭可不是他有什麽顧忌,而是上次關於士傑的事情他確實查出一些疑點。

若真像這丫頭說的那樣,他這些年確實愧對他們。

憋著一股氣,路弘康甩袖,一副不與路恬計較的樣子,輕哼一聲,看向路士傑。

“士傑,你們準備一下,過段時間回路家,他們也要上族譜,總是住在鋪子裏成什麽樣子?!”

路士傑聽言,滿臉高興,“父親是說兩個孩子嗎?對嗎?”

“元氏跟著你十幾年,自然也是咱們路家的媳婦,就一起辦了吧。”

路弘康不在意的說著,元氏卻激動的捂嘴落淚。

這就是承認了她,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路恬瞥嘴,一臉不屑。不過,看到父母高興的都快哭了,到嘴邊的話終究沒說。

這路弘康還不是看自己哥哥考上了傳臚,才改變態度。

這人,真是現實!

不過,路弘康說的那三句話好像是她告訴哥哥的。

他們一路來京城,趕路的時候閑著沒事便會聊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有前世的記憶,有些話她自然而然的就能說出來,沒想到哥哥竟然全都記了下來。

若是因為那些話讓哥哥拿了二甲第一,她還挺有成就感的。

因為科舉的放榜,有人歡喜有人優,有人調整好狀態準備三年後再來,也有人從此消沉,失去信心。

路恬依然忙著自己的事情,遇到緊急的病人便出手診治,順便把自己做出來的許多藥水給劉正和秦老頭學習,讓他們試著自己用到病人身上。

其實中醫和西醫相差真的挺大,中醫主要望聞問切,西醫更多依靠機器。

而這個時代沒有機器,所以路恬也抽出大量時間學習這個時代的醫毒,跟著秦老頭學習把脈。

“唉,真笨!”

這是秦老頭的感概,他感覺自己快吐血了。

路恬嘴角抽了抽,“唉,真難。”

“滾滾滾,你這丫頭趕緊離我遠點,把我氣死了你可沒好處,該去哪玩去哪玩。學個把脈都學了半個多月,你竟然連個皮毛都說不出來,氣死我了!”

路恬摸摸鼻子,還是那句話,“太難了。”

秦老頭吹胡子,“滾!”

路恬默默轉身,這老頭最近火氣旺,她不惹這老頭就是。

“姑娘,主子來了,在外麵馬車等您,說是帶您去看山。”

聞言,路恬眼睛一亮,蹬蹬蹬跑出去。

“爹,娘,我出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用膳了,我可能會晚些回來。”

丟下這句話,路恬提著裙子跑出醫館。

“這丫頭~”

元氏伸著腦袋,還沒來得及交代一句,已經看不到路恬的影子了。

“她許久沒出門了,隨她去吧。”

“知道,這丫頭攔也攔不住,我就擔心回了路府,費氏那邊......”

“別多想了,到時候再說就是。”

“也隻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