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第一桶金來了新車還會遠嗎？杜舍拿著自己的手機高興到仰臥起坐，並且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標。
那就是天氣變冷之前賭上自己的存款，必定要把新車拿下！絕對不會讓賀晴冬天還坐在摩托車後座，為我她受冷風吹！
他對著還沒掛斷的電話說：“你放心，過年前我必定買車！咱們買個你喜歡的車，但是邁巴赫不行。”
因為記得上次賀晴說過喜歡邁巴赫，杜老師跪在沙發上認真強調：“不是哥哥不愛你，是現在哥哥真的買不起。”
賀晴聽他說得認真，忍住不住笑了一聲，故意道：“那寶馬X5行不行？”
杜舍聞言沒有立刻否定，而是沉默下來認真思考了一下價格，才開口說：“如果要買這個的話，我待會要申請一下場外援助回去找爹媽要錢，不過問題不大。”
一聽他要回家找爸媽要錢，賀晴立刻出聲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她的心因為杜舍的話變得柔軟，放軟了聲音說：“我們現在買車就看個性價比高的，等以後有錢了再換好。”
隻要車上坐著的人不換就行。
“所以你先看看車心裏有幾個選項之後再發給我看看，我們最後一起商量商量。”賀晴說完杜老師表示收到，不打擾她的姐妹晚餐，掛斷電話就開始看車。
他雖然沒有買過車，但是錢越和裴軒都是買過車的。杜舍直接呼喚自己這兩位好兄弟出來吃晚飯進行一些兄弟派對，順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一二三，然後問他們有沒有推薦的好車。
但因為要求和價格過於不匹配，一向健談的男大學生裴軒也變得沉默，錢越更是摸了摸自己的頭看向杜舍道：“這麽的，哥們幫你去路邊偷輛車，免費的咱們湊合用。”
杜舍一愣：“你什麽意思？”
“離譜的意思。”裴軒看著他不是親哥勝似親哥的杜舍說：“哥，你的要求不是你說的價位能夠拿下的。”
胖哥點頭：“現代的青年做事可以仰望星空，但是你也得腳踏實地啊。而且星空頂也不是一般車就有的，建議你還是去4S店多看看。”
杜舍沉默了一會，看向錢越說：“這周末你該出獄了吧？”
“是的，我提前出獄了。”錢越一眼懂了他的意思，點頭說：“要陪你去4s店看車沒有問題，但是得包飯。”
杜舍沒有任何意見，直接點頭說：“完全沒問題。”
“包飯的話，我可不可以去啊？”裴軒看著哥哥們說，“胖哥的車太小了，開我的車去也行。”
錢越：……
被嫌棄車小的錢越本來想反駁，但是發現自己並沒有反駁的餘地，隻能塞了個饅頭進裴軒的嘴巴裏，讓他多吃飯少說話。
倒是杜舍聽了煞有其事點頭說：“確實，到時候我看個車也得看個寬敞點的，畢竟我這兩個人呢。”
單身的錢越：……
被反複傷害的錢越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抹了把臉問他們：“你們到底想不想跟我一起看車？”
一頓飯吃完杜舍同他們定下了周末看車之約，正好賀晴周末要同喬寒逛街還有去蔣一鳴的公司看看，沒空管杜舍，兩個人度過了兩天的個人時間。
由於上周周五下班前賀晴對著邁克李重拳出擊，順便敲山震虎提醒了一下還在觀望的胡敏燕，新的一周開始後這兩位都不敢再在她麵前做點小動作。
加上展會複盤結束夏日活動還要繼續兩周，賀晴進入了難得的空窗休息期，在公司過得悠閑又舒心，一邊等待中秋假期一邊等公司的升職郵件發下來。
但中秋節臨近，就意味著杜舍執教的老年樂隊上台表演在即，雖然他兩周的教學課早已經結束，但是彩排和最後的表演都需要杜舍在現場。
正好他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的視頻拍拍新素材。
找了個早晨特意拍攝了一段大爺大媽們買菜散步公園健身嘮嗑的日常放在視頻裏，後麵接上手持鏡頭拍攝老頭老太太換禮服化妝走上舞台的過程，最後是一段表演的長鏡頭。
舞台燈的變幻下熟悉的音樂開始演奏，在杜舍的後期剪輯之下，畫麵經過每一位大爺大媽的時候，旁邊都放上了他們年輕時候的照片。
今昔對比，青春不再但樂曲依舊。
視頻剪輯了一整晚，杜舍做了好幾個版本但到了一半又推翻。等到最後的成片出來，一個中秋的老幹活動記錄視頻，前麵的鋪墊被他剪得像春晚倒計時，後麵的表演的部分愣是被剪出了大片的質感，普普通通演出廳看著像金色大廳。
這次他先把視頻發在了大家都在的微信群裏，讓早起的大爺大媽搶先看，然後才發布在了抖樂上。
等到做完這些已經是周日的早上五點，杜舍的意識都已經混沌，把手機一扔就倒在**昏迷了過去，睡得不省人事，就連賀晴到家裏來了也沒發現。
等到他睡醒的時候，扔在一邊的髒衣服已經被賀晴扔到洗衣機裏洗幹淨曬在了陽台上，掃地機器人也在家裏拖了兩個來回。
賀晴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
杜舍撓著頭站在那裏看著她問：“寶，你什麽時候來的？”
賀晴看了他一眼，頓了頓道：“寶，把你睡褲穿上再說話。”
杜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兩條腿有點冷，一秒轉身回到臥室穿好了睡褲再出來問：“中午吃什麽？正好中秋節我帶你吃點好的慶祝慶祝你升職。”
雖然公司的郵件還沒有發下來，但周五的周會上尤燦雲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口頭宣布過本部門的職位調整，賀晴現在已經升級成為經理，占住了之前尤燦雲留出來的空位。
另外一個經理位置被胡敏燕抓住，而他們也沒有太虧待邁克李，開設了一個新的崗位，算是給他升了個半級，原本的title前麵加了個資深。
“我升職應該我請你吃才對。”賀晴笑著把手機遞過去讓他看看吃什麽，又摸了摸杜老師的臉有點心疼說：“這段時間給你累得人都醜了。”
杜舍：……
他瞬間緊張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畢竟賀晴看上自己這張臉發揮了很大作用，絕對不能讓臉垮掉。
“我明天開始敷麵膜早點休息。”杜舍道。
兩個人湊在一起看了會大眾點評，賀晴突然想起來什麽問：“中秋節你不回家吃飯嗎？”
“回啊，昨天我媽還跟我說了這個事，叫我明天回家吃飯。”杜舍頓了頓，想起電話裏他媽的囑咐，立刻看向女朋友試探著問：“就是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啊？”
賀晴眉頭一挑：“怎麽？你媽提到我了？”
“那當然啊，她和我爸讓我邀請你去我家裏吃飯過節。”杜舍觀察著她的表情說，“當然，要是你不願意或者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幫你找理由圓過去，肯定不會有問題。”
“你要找什麽理由？”賀晴靠著他的肩膀笑了笑，“再說了，我也沒說不願意去啊。不過去你家要我應該要買點什麽禮物吧？正好我們倆今天下午逛街看看。”
杜舍聽了這話卻一擺手說：“哎呀，哪裏用你買東西，你這個人去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雖然他一下午都在跟賀晴說不用買東西，但是賀晴還是斟酌著買了點茶葉還有燕窩，這是她自己的態度。
“那我給你錢。”杜舍掏出手機要給她轉賬。
賀晴卻看他一眼輕飄飄道：“我現在的工資可比你高。”
她伸手摸了摸杜舍的臉，溫柔說：“你先暫時當個小白臉，等你成大網紅商單上十萬了，我再來伸手找你要錢。”
杜舍被哄得飄飄然，表示自己一定努力，讓賀晴早點住上大豪斯開上大車子。並且等晚上回到家就給趙女士再打去電話叮囑明天一定要多準備點菜。
“你就別廢話了，我和你爸今天在超市殺了個七進七出，連帶著你爺爺你姥爺都被你爸叫過來做飯了。”趙女士忙著準備沒有功夫跟兒子廢話，隻是讓他明天不要遲到，準點回家吃午飯。
但是她棋差一招忘記告訴兒子不要騎摩托回來。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杜家人將午飯準備得差不多，都在窗邊坐下想著喝茶休息一會。
結果沒坐一會，大家就看見杜家最叛逆的小子跨個摩托還載著人和禮品袋“嗡”一聲衝進小區然後停在了樓下。
杜舍的外婆立刻就捂住的胸口說：“我年紀大了真是看不得這些，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
杜舍的爺爺看著自己的兒子忍不住責備：“你就不能給他買個車嗎？連自己的兒子都舍不得花錢，我難道對你是這樣嗎？”
莫名其妙挨了罵的杜醫生敢怒不敢言，隻能盯著窗外正在下車的杜舍咬緊了牙，告訴自己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要生氣，生氣了會短命。
但他終究是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這個討債的混賬！都帶人回家了就不能打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