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降妖(4)

四肢著地是這怪東西給人的第一印象,可隨著這怪東西從樹幹後站立起來,才驚訝的發現,原來這怪東西能直立行走。

從樹葉縫隙中照射進來的月光有些斑駁,點點束束地灑在怪東西的身上,而這怪東西一頭赤紅色的長發披肩,麵長相猶如巡海的夜叉一般,稀稀疏疏的紅毛覆蓋在渾身上下無數,手腳與人類手腳無甚大的差別,隻不過他的手腳要比人類的大了許多。

隻見到這怪東西一雙毛茸茸的手撫安在樹幹之上,露出半張臉龐在樹幹之外,眼珠幾乎要縮成了一個看不見的小黑點,死死地盯在劉菱身體上,赤紅色的長發披散在他後背和前胸。

借著皎潔的月光,乍一看這怪東西,不僅讓人毛骨悚然,頓生懼怕之心…他那裏像是人,分明有些像是野人,但說他是野人,又不能完全形容於他,因為他相貌實在太過恐怖嚇人。

牛頭,牛臉,豬鼻,銅鈴般的眼睛,瞳孔甚小,大嘴叉子,嘴唇甚薄,兩顆腳丫稍稍超掠過他的下嘴唇,赤紅頭發披散在他的前胸和背後上。並且這怪東西幾乎渾身**一絲不掛。

要是現在,光是瞅這怪東西的這一副打扮,國家就得立馬出動一個軍團來撲捉這怪東西,一旦抓到之後,就會把這怪東西關到籠子裏麵去,供人參觀,並且多多少少像是馬戲團那樣收取點門票之類的小收入填補一下財政用度。

可這是在異界,這怪東西來去自由的異界,並且他的行為並沒有被人發現,所以躲藏在這裏,還是很安全的。

這怪東西的眼睛仿佛能在夜裏發亮的燈泡,眼睛中的光亮閃爍而飄忽,尤其他那如同小黑點的瞳孔處更是放出奪人眼球的黑幽幽的亮光來。

見劉菱還躺在熄滅的篝火旁邊睡覺,這怪東西猙獰恐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而他那兩對獠牙在火光中熠熠生輝,滿口尖細的牙齒像是鯊魚牙齒一般。

篝火燃燒了許久,火雖然熄滅了,可灼灼的火焰,烘烤的土地並沒有冷卻下來,熱乎乎的,仿佛火坑般暖和著劉菱的身體,讓處在睡夢中的劉菱身體感覺到無比的舒服的。

樹幹後的怪東西,伸手從自己腰間掏出布袋,放在自己的手上觀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仿佛在布袋中真得有什麽寶物般令他不舍似的。

注視這布袋良久後,這怪東西才用他粗糙的大手把係在布袋上的紅繩索解開,從布袋中拿出一個花紋海螺出來,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細細的觀看。

借著從樹葉縫隙中照射下來的皎潔月光,這怪東西手心中的花紋海螺清晰可見,這海螺與一般的海螺在形狀上沒多大的區別,不過是要大了許多,而海螺中的海螺頭顱從海螺口處伸了出來,那白潔如玉的海螺頭,仿佛少女白皙的皮膚一般的白。

【寶貝呀!俺可喜歡你了。】

不知道為了什麽?這怪東西看著花紋海螺,心中念想卻猶如孩童看見了玩具般,默默對著海螺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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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四周是靜默的世界,一點的蟲鳴鳥叫也是沒有,那怪東西的臉上的笑容,借著從樹葉縫隙中月光束的亮光看去,是那麽的令人恐懼的,又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這怪東西心裏的活動在片刻後就消失了,唯有臉麵之上扭曲而又難看的笑容一直在笑著,直到笑得合不攏嘴了,這才把自己手心中的花紋海螺放到自己的嘴邊上用力地親了一口。

這怪東西到底幹什麽?他的這一番舉動,甚為的叫人好奇,一個怪物親吻海螺,然後在心裏對自己說出寶貝呀!俺可喜歡你了的一些怪話出來。這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怪東西是不是得了什麽失心瘋了不成的?這才怪話連篇,說些不著調的話出來。

這怪東西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在親吻了花紋海螺後,又把花紋海螺捧在手心中接連親吻了大花紋海螺幾口,然後他笑得就更加的燦爛了。

【心肝,心肝,心肝。】

這怪東西接連地在心中道出了這麽幾句,而那仿佛隨時能撕咬開人類人體的長著滿口尖細牙齒,兩顆獠牙的大嘴,卻在這時變得是那麽的可愛,就仿佛孩童手裏玩耍用的玩具般又令人不忍胡亂地再去猜測了。

那大花紋海螺在這怪東西數次的親吻下,就仿佛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東西一樣,靜靜地在這怪東西的手掌之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這是為什麽?這是為什麽?一個怪物似的怪東西,竟然對一個大花海螺情有獨鍾。這一個大花海螺除了較之一般的海螺大些,就再也沒有什麽異常了,與之普通的海螺相差並不大。

如果現在這裏擺放著一麵鏡子的話,照一照這怪東西的模樣,或許聰明的人看得到一些亮色在他麵容上,可惜這怪東西的行為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個再反常不過的舉動了。

【寶貝,寶貝,寶貝。】

這怪東西在心裏麵又接連呼喚幾聲這大花紋海螺寶貝的話,仿佛這大花紋海螺就是同這怪東西一類族群一般,並且這大花紋海螺是這類族群中的一個身段妙嫚,前凸後翹的少女,讓這怪東西看了馬上就墜入到愛河之中了,再也見不得其他的女人了。

不過有點值得懷疑,這怪東西明明就是來暗殺劉菱的,可卻在這裏手捧著花紋海螺,數次,甚至更多次的猛猛地親吻海螺起來。難道說他是來這裏談情說愛的嗎?還是說一個怪東西就先得得了失心瘋才好殺人嗎?

疑問是來自這怪東西引發人的思考,即使再多的疑問,根源也都在於這怪東西怪異的行為舉止,這才引得人狐疑不斷,甚至多了幾許空穴來風。

享受在篝火餘熱暖和過地麵上的劉菱可並不知道在樹林邊緣的一棵樹幹後,有這麽一怪東西在做著怪事,他這時睡意濃濃,一點也沒察覺到什麽異常的變化,就是剛剛的那場虛驚,他現在也是一無所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