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稱帝(8)

劉菱目送著李二黑,相互攙扶的臥牛兄弟,那客,代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做,就見到許久未開口說話的咕嚕從下首椅子上站起身後說道:“女婿,俺認為人皇也好,魔皇也罷,都是這誇父淚島上的最高統治者,實質上,都是在這誇父淚島上稱王稱霸,可這遠在大陸的皇帝又怎麽容得塌下有他人酣睡,必定會派遣大軍隊來攻擊誇父淚島,依照老朽之言,不如,先派一使者回到朝廷把這裏的事情稟告當朝的皇帝陛下,行那冊封之禮。這麽做可好?女婿。”

咕嚕這時,穿一身繡金麒麟的黑色莽袍,白發蒼蒼的長發及腰且身紮玉帶,麵目上也如同以往一樣猙獰恐怖。

“小人認為不妥。”當咕嚕話音一落,一個人從長椅子上站立起來通過眾人的過道來到台下向著劉菱跪了下來。

說話這人是誰,想必大家也不陌生,這人就是從清風寨起,就跟隨劉菱的是果,這人模樣雖不值得一提,賊眉鼠眼的,甚為猥瑣,可這人卻對劉菱有一顆赤膽忠心,逢事處處為劉菱考慮。

此時,是果身穿一身繡有五爪獅子的官服,頭戴頭盔,足登一雙朝天靴,這一身打扮有些不倫不類的,可在劉菱眼中,這已經是不錯的了,最近青州方麵物質吃緊,誇父淚島上大戰剛剛結束,生產卻也沒有完全恢複,一時半會兒也抽調不出錢糧來改善一下軍中的服飾。

是果人雖不咋樣,可這一片心卻是熱的,見眾人久久爭論不下之後,便跪在劉菱麵前繼續說道:“小人以為,這誇父淚島身居異界,並非俺大漢朝天子管轄之地,王爺與咕嚕先前又有約定,幫助他收回誇父淚島便先做這島上的王。而咕嚕現如今也改口說道要上報漢朝朝廷定奪,實乃是緩兵之計,心中必定另有他圖。”

是果侃侃而談,言語之間異常流利,仿佛與自己兄長在嘮家常一樣,模樣雖猥瑣,可這口齒之間卻仿佛隱藏有百萬雄獅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是果這一番伶牙俐齒所打動,皆都“哦”了一聲發出了驚呼,可是卻有一個並非如此,此人就是咕麗,咕麗見自己老父親的建議一再被他人否決,心中滋味就仿佛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

“夫君,不可聽信了一個小人讒言,奴家的老父親雖不善於言辭可字裏行間皆都是為夫君著想,又那裏如這小人所說,朝令西改,這一套陳詞濫調。一切還請夫君定奪莫要冤枉了好人。”咕麗說著話,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生怕咕嚕丟了一樣一把抓住站立自己旁邊的老父親。

咕麗此時身穿一身繡花錦緞藍色長裙,頭挽九連環發髻,頭頂戴花圈,模樣同咕嚕一樣都是猙獰恐怖。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讓做在上首位置的劉菱有些犯了難了,他一時間竟不好答複這咕嚕和是果。

與此同時,第一天卻從長椅子上站立起來,慢慢悠悠地走到劉菱麵前,跪俯在是果的旁邊,頭差不多貼俯到地麵上,並開口說道:“小人也有話說,不知王爺願聞其詳否?”

左右暫時也沒有什麽主意,不如先聽一聽這老學究是如何理解這一事情的,劉菱心中打定主意後便點了點頭。

這第一天的打扮可要比是果強過了許多,他頭戴文士冠,身穿黑色長袍,足登繡有鴛鴦戲水的黑色布靴。不光模樣打扮比是果強,就是第一天的出身也並不一般,他出身書香門第,深諳兵法之道。

“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正所謂盜亦有道。這誇父淚道是王爺打下來的不假,可這誇父淚島卻並非我大漢領土,這又如何?”話說到這裏,這第一天竟把話,停下來看著劉菱不說話了。

劉菱沒有對他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第一天見劉菱如此,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閉上眼睛繼續把剩下的話說完:“王爺,這誇父淚島,既然不屬於大漢領土,王爺在此稱帝又如何?稱了帝這一片領土便姓了劉了,而王爺依然還可以在大陸上向朝廷稱臣,這又有什麽不妥當的?這誇父淚島上的皇帝,和青州的王爺也不發生衝突嘛!依照小人愚見,可稱帝誇父淚島。管他什麽皇不皇的,是皇帝就行。”

第一天沒有像劉菱想象的那樣咬文嚼字的把話說完整,而是甚為粗鄙,和野蠻的說完了話,這讓劉菱心中大為不解,平時這第一天可不是這個樣子。

事實上,第一天是故意這麽粗鄙和野蠻的說話的,這麽一來,有兩點好處,第一點,他的觀點更能讓其他人記住,第二點,說得太過文縐縐的,這在場的大多數人又都聽不懂,這樣說話至少有一點好處大家容易理解。

“是啊,妹夫,就在這誇父淚島上稱帝又何嚐不可,這誇父淚島並不是大漢朝的土地呀!”坐在長椅子上的李二黑連站都沒站立起來,做在椅子上高聲呼叫。當他話音一落之時,不少同意第一天的觀點的青州將領也隨同著大聲讚同起來。

劉菱並沒有像是其他將領一樣頭腦發熱,而是冷靜地思考了幾位青州將領的說詞,發現大約有這樣幾種觀點,一種觀點就是向朝廷請求封王,另一種觀念就是在誇父淚島稱魔族人的皇帝,再有一種觀點是既可在誇父淚島上稱帝,也不放棄青州王爺之位。

劉菱捋出思緒後,心中也有了計較,便手拍身前桌子,大聲地說道:“本王已經知曉了大家的心中想法,都是要本王在這誇父淚島上稱王,可本王看在做的各位,還有沒說話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還有什麽想法?”

話音落下,廳堂之中久久沒人回應,仿佛是死了一般的沉寂。可正當劉菱要宣布最後的結果,這中眾人中卻站立起一人,他對著劉菱身鞠一躬,緩緩說道:“俺有話要對王爺說。”

劉菱看向這身披黑色鬥篷的怪人,這人是飛獸族人,並非是人類,他麵目猙獰,甚為恐怖,就仿佛樹皮一樣的黑色皮膚上充滿了褶皺,敞開的胸膛上露出楞骨分明的肋骨。(未完待續)